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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魂过山车汉字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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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页(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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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四楼那个叫安妮o科里根的护士现在可能在我妈妈的床边看见她死在病床上,眼睛还睁着,因病痛引起而弯曲的嘴角终于松弛下来了。

  电话里传来四楼的回答,伊婉直起身体听着,然后说:&1dquo;好吧,可以,我知道,我会,当然我会的。谢谢你,穆丽尔。”她挂了电话,严肃地看着我,说:&1dquo;穆丽尔说你可以上去,但只能呆五分钟,你母亲今晚服了药,现在昏沉沉的。”我站在那儿傻傻地盯着她。

  她的笑意顿时退了些,问道:&1dquo;帕克先生,你肯定自己没有事吗?”

  &1dquo;没事。”我说,&1dquo;我想我只是在想&he11ip;&he11ip;”

  她脸上恢复了笑意,这次带着同情的色彩。&1dquo;很多人都那么想,这可以理解,你突然接到电话,就匆忙赶来。谁都会把情况想得很糟。但如果她的病情不太好,穆丽尔是不会让你上去的。相信我。”

  &1dquo;谢谢。”我说,&1dquo;非常感谢。”

  当我正转身离开时,她问我:&1dquo;帕克先生,你是从北边的缅因大学来这的吧?我能不能问一下,你为什么戴着那徽章。惊悚园不是在汉普斯尔吗?”

  我低头一看,那徽章别在衬衣胸前的口袋上,我在惊悚园坐了过山车,雷科尼亚。我想起他当时要把我的心掏出来,现在明白了:在把我推出车外的前一刻,他把这枚徽章别在我的衬衣上。这就是他的标记方式,给我打上标记,给我们不得不让人相信的相遇打上标记。我手背上的掐痕说明了这一点,衬衣上的徽章也说明了这一点。他要我选择,我作出了选择。

  可是我母亲怎么仍然活着?

  &1dquo;这个?”我用拇指肚摸了摸,把它擦亮点。&1dquo;这是我的幸运物。”这个弥天大谎可撒得有些精彩。&1dquo;很久以前我和我妈去那玩时得到的,她带我去坐过山车。”伊婉笑了这似乎是她听过的最温馨的故事。她说:&1dquo;抱抱她,亲亲她,这比医生开的任何药都能让她入睡,电梯就在那儿。”她指指电梯。

  由于探访时间已结束,我就一个人等电梯了。有个垃圾篓在门的左边,再过去就是书报摊。那里已关了,一片黑乎乎的。我把衬衣上的徽章扯下来扔近垃圾篓里,然后把手放到裤子上大擦,直到电梯门开时我还在擦。我走进去按&1dquo;4”,电梯开始上升。在楼层按钮上方粘着一张告示写着下周的采血计划。我看到这,一个念头冒了出来&he11ip;&he11ip;我母亲死了,就在此刻,在我乘这慢腾腾的运货电梯到四楼去的时候,尽管感到它不可能是真的。既然我已经作出了选择,她去了,我留下,我就应该来看她。这非常合情合理。

  电梯开了,迎面而来的是另一张招贴画,是一副漫画,一个手指按在一双嘴唇上,下面写着&1dquo;请安静,病人感谢您”。电梯间出去的是左右两边的走廊,奇数号病房在左边。我顺着走廊过去:随着一步步走近,我的胶靴变得越来越重,我走到47o房号以后就慢了下来,停在481和483房之间。我不能进去,汗象半冷冻的糖浆又冰又粘从毛孔中一注一注地渗出来,我的胃象抓在湿滑的拳击套的手那样揪在一起。不,我不能进去,我最好转身象个胆小鬼一样仓皇逃窜。我可以搭便车到哈罗镇,等明天早上再打电话给麦考蒂夫人,那时事情就比较好应付了。

  我正转身,一个护士从前面一个门中探出头来,那是我母亲的病房。&1dquo;帕克先生吗?”她低声问。

  呆了好一会儿,我几乎想否认,最后我还是点了点头。

  &1dquo;进来,快,她正&he11ip;&he11ip;?”

  我预料到她会这样讲,但仍使我惊颤不已,双膝一屈,差点跪倒。

  那护士见我这样连忙跑过来,裙子簌簌作响,一脸惊慌,别在她胸前的小牌子写着&1dquo;安妮·科里根”。她扶住我,解释说:&1dquo;不,不是,我是讲镇静剂&he11ip;&he11ip;她正要睡了。噢,上帝,我真蠢,帕克先生,她没事。我给她服了&1squo;安比尔’,她正要睡着了,这才是我的意思。你不会昏倒吧?”

  &1dquo;不会。”可是我自己也不知道是否会昏倒,只觉得天旋地转,耳中嗡嗡作响,我想到了朝汽车扑面而来的路,在银白色的月光下跳动,你坐过那过山车吗?兄弟,我坐了那那玩意四次。

  ⑦天地间之奇事,非吾等可索思:莎士比亚作品《汉姆雷特》第一章第五节中的句子。

  ⑧爱特伯德·克雷:他是美国民间故事《睡谷传奇》中的人物,是个无头的骑士。他常在晚上出动,把头夹在胳膊下。

  ───惊魂过山车───

  4

  安妮·科里根把我带到病房里,我看到了母亲。她一向很胖,医院的病房显得又小又窄,可她现在病得这么厉害只能无助地躺在这病床上。她的头现已花白,散开在枕头上。她放在床头的手象婴孩的手那么白。她的嘴角并没有我曾想像那样曲扭,但脸色却腊白,双眼紧闭。当在我身边的护士轻声呼唤她的时,她的双眼睁开了,湛蓝美丽,这是她身上最年轻、最有活力之处。她茫然地睁了一会儿眼,然后才看到我。她笑着,想举起双臂。一只抬了起来,另一只颤抖着,抬起来一点,又落了下去,&1dquo;阿兰。”她轻轻地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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