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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与棒槌里的拉美特利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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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頁(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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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那句『人是機器,血液是核心』也是他讓你告訴我的?」

鍾力露出一個狡黠銳利的笑:「不,這句話是我們每個人都耳熟能詳的……你可以理解為根植靈魂的一部分教義……」

他忽然壓低了聲音:「怎麼,你也知道這句話嗎?不然怎麼一聽到這話就來了。』導演』真是料事如神。你,不會也是我們的人吧?」

他說這話時,視線在方恆安和顧臨奚之間打轉,好像發現了什麼巨大的秘密。

第34章鍾玲玲(一)

顧臨奚平靜地回答:「不,我只是碰巧還有點文化罷了。』人是機器』是18世界的法國著名唯物主義哲學家拉美特利的著作名及核心觀點,有近代哲學基礎的人都能聯想到,不信你問問方警官。你號稱這是你們的教義,不會連背景都沒搞清楚吧?」

鍾力:「……」

「我同意來見你的原因也很簡單,之前熱帖上編排我的作者叫』拉美特利的門徒』,一個小眾哲學家一下子出現了兩次,還都是針對我,這很難相信是巧合,也很難不心生好奇。」

顧臨奚看起來十分漫不經心:「所以,這也是你們那個什麼教乾的?煽動無聊網民激化地域矛盾和警民矛盾?嘖……這真是崇高又』難以用現有經驗理解』啊。」

顧臨奚不冷不熱地把鍾力嘲諷的話又扔了回去,他擅長博取別人的信任,也太知道如何激怒一個人了。

鍾力這種只知其表不解其里的所謂信徒立刻被他幾次三番的諷刺弄得焦躁起來。

「那句話只是給你個警告罷了。」鍾力冷冷地說:「導演說,要』把主角重拉回到舞台』。」

顧臨奚以手撐額,喜怒不辨:「聽這台詞還是個舞台劇啊……所以你們認識我?」

鍾力卻不回答了,他睜大眼睛上下打量著顧臨奚,再看向邊上的方恆安,好像發現什麼有的東西而神經質地狂笑了起來。

「認識啊……你害怕了是不是?你身邊的警察知道你到底是誰嗎?哈哈哈哈哈!」

一瞬間,鍾力的尖銳粗啞的笑聲在狹小的審訊室里迴蕩,但方恆安和顧臨奚之間的氣氛卻靜的詭異。

直到笑聲終於停了下來,顧臨奚無比平靜地問:「哦?那我是誰?」

鍾力:「……」

顧臨奚笑了笑,笑意卻沒達眼底。

他從看到拉美特利門徒的帖子開始就有了些猜測,等到鍾力綁架案時心裡幾乎有底了。

鍾力所說的「雪山」,他曾經非常熟悉。即便現在已經隨著領導者換了風格,但有些骨子裡的東西是不會變的。

比如傲慢的精英主義。

這就決定了,鍾力這種人在那裡連棋子都算不上,充其量一塊輔助耳目的眼鏡布。

誰會和眼鏡布交待自己的思路和秘密呢?

不過有的是,自始自終方恆安像是忽然失聰了似的,專注地盯著手中鋼筆的筆尖。

見鍾力終於老實了點,顧臨奚才說:「我也不為難你答不知道的問題了,你還是說說你怎麼接觸到』雪山』的吧。」

鍾力忽然笑不出來了,那笑容僵在蒼白乾枯的臉上,就好像突然被製成了一個已經流幹了淚不再有七情六慾的木乃伊。

他面無表情地說:「那還是從我女兒的事說起吧。」

*

在一切發生之前,鍾力其實只是個普通的村里送水工,在村地下水過濾廠里賣力氣賺生活。巧的很,就是他前妻後來嫁的那個大肚腩男人開的。

他個子矮卻一身蠻力,騎著小三輪大夏天一天能送一百多桶水,一桶水提成一塊錢,再加上底薪,也能養活一家三口。

他天生愛笑,脾氣又好,多高的樓沒電梯也給人扛上去,因此村里很多住戶專門和廠里指定他送,那會在廠工里還算個模範標兵。

老婆雖然總嘮叨他沒出息,但也顧家溫柔,每天晚上送完水到家八九點都能吃到熱了一遍的飯菜。

他一邊吃,剛上小學的女兒就坐在玻璃桌的另一邊些作業,小女孩用鉛筆的橡皮頭戳著圓嘟嘟的臉頰,歪頭思考,說不出的靈秀可愛。

女兒玲玲反應比同齡孩子稍微慢一點,據說可能是出生時難產,在胎里時間太久窒息對腦部留下的後遺症。

老婆有時會忍不住流淚抱怨,鍾力卻不以為然,他覺得天使總是要多等一等才會降臨人間。

鍾力已經很知足了。

他對老婆說:「我這種人一輩子的頂點就在這兒了。有飯吃、安穩、一家人在一起。」

沒想到一語成讖。

最開始是老婆抱怨女兒丟三落四還不珍惜東西,買的文具和練習簿總是丟,好好地衣服褲子穿去上學還總是帶著破洞回來。

家裡條件本來也一般,老婆就心疼罵孩子,鍾力就在邊上勸。

——他是最疼女兒的,女兒也粘他,把他當成英雄,甚至會在作為里寫「我的夢想是長大後成為一名光榮的送水工,因為這是我爸爸的工作。」

鍾力看得啼笑皆非,等老婆說了才知道自己已經熱淚盈眶。

他蹲下來問女兒:「玲玲乖,告訴爸爸。東西怎麼是怎麼丟的?」

鍾玲玲這年才8歲,再加上腦部發育的小問題,正在有點懂事又說不太清楚的年齡。

她歪了歪小腦袋說:「哥哥說是我自己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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