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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在70年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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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杀年猪(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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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指示,知识青年下乡达到高潮,以此抵消了声震世界的红卫兵运动。

那几年,到处都是青年人怀着激动的心情和梦想,结群拉伙的背着行李,唱着革命的歌声,奔向祖国的广大农村。

随后,农村的劳累,贫穷,落后,愚昧,物资的缺乏,精神的缺失,像一盆冷水,迎头泼醒了这些热血涌动的年青人。

到71年,知识青年和农村本土的矛盾越来越突出,开始出现各种问题,当时的解决办法就是抽调一些比较突出的人员回城工作,但每年几百万人进入农村,矛盾越来越集中,越激烈。

76年,毛主席在会议上提出了解决下乡青年问题的意见,指示“这个问题不办不行了”

,可惜当年主席和总理、朱总先后离世,这个问题被搁置。

78年国家恢复高考,高考成为下乡青年离开农村的唯一出路,大量的下乡青年靠上大学回城,但相对还在持续的下乡行动,离开的只是一小部分。

一直到8o年,5月份胡总书记提出结束知识青年下乡运动,1o月1日,中央决定过去二十几年里到农村去的知识青年可以返回故乡城市。

知青从此成为历史名词,这项运动持续近二十年,涉及人数接近18oo万。

从一开始的青年运动,到中央决定知青回城,年头长的知青已经四五十岁,在农村的孩子都上初中了。

但是当时的政策只允许知青本人返城,于是在8o年代初,出现了数不胜数的抛妻弃子回城去的知青现像,产生了无数家庭悲剧。

有兴趣的书友可以找下老电影看一下,我记得有一部蹉跎岁月,是我印像最深的,还有什么血色青春,青春之歌等等,而相关题材的电视剧也有很多。

记得有一歌,是说回城知青下一代问题的爸爸一个家,妈妈一个家,剩下我自己,好像是多余的

夏知青就这样在姥姥家里住了下来。

不过,他是自己开火煮饭吃。知青其实应该是吃集体食堂的,不过东北这边在那个年代都能吃饱饭,愿意自己动手煮饭的也没人管,东西是用工分从小队换领的。

每天早晚看夏知青在那笨手笨脚脸上薰的乌去麻黑的做饭,也是一种乐趣。

那年头,南北两头的知青是最苦的,南就是南方,最大的问题是吃不饱,北是指xj和hj,这边的知青又叫垦荒团,简直就是拿命在开荒垦田,死伤无数,留下了沃野肥田千万顷。

当然,姥姥家适当的一点菜啊,肉啊,油啊,也免不了会不时的给他一点,人是有感情的动物,天天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自然就亲了。

平时夏知青要到队里去上工劳动,闲下来的时候,他大部分时间就躺在炕上看书,张兴明也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混书看,假模假样的跟夏知青学习。

有时候闲了,夏知青会搬个小板凳坐在院子里,给张兴明和哥哥讲故事,讲城里,讲书,讲电影,也会讲批斗大会,骂一骂资产阶级反动派,和他们的走狗。

78年恢复高考,夏知青考上了东北大学走了。

当时队里还给举行了欢送大会,夏知青戴着大红花,坐着大队的拖拉机,突突突突的离开了这个偏僻的小山村。

又是几场大雪,年根就到了。

家家户户杀年猪,生产队也杀猪杀羊给社员分,姥爷拿着铝锅到生产队去领肉,回来张兴明一看,半锅羊肉汤,到是熬的奶白奶白的,就是肉少的可怜。

知道别人家肯定比姥姥家多,不过也没办法。

猪肉到是和别人家一样,四斤多的一条,这东西没法做假偏帮,只能从肥瘦上找,姥爷拿回来这条肉明显偏瘦。

这要是放在2o13,肯定说是条好肉,可是这时候人都求着弄肥的回家好洘油,瘦的没人爱要。

张兴明还记得上一世爸爸领自己去副食商店买供应肉,拿着肉票先找人,给人递根烟,说点好话,然后砍上大块肥膘高高兴兴的回家。

下货这时候除了是自己杀的猪,还哪有人买那东西吃,全做香肠了。

又过了几天,终于轮到姥姥家杀猪了,村里就一个杀猪匠,得一家一家排着轮。

早早的姥姥就起来烧水,又准备了两盒烟,这时候烟还没有滤嘴,五分钱一盒的桥牌,深棕色的烟杆,这烟八几年一盒就涨到一毛一了,那时五分钱一盒的只有一种混叶牌。

还有一小包茶叶,是爸爸带来的,厂里分的茉莉花茶,在农村这可也算是好东西了。

八点不到,杀猪匠棉衣外头套着皮褛子进了院,身上背着一副皮叉带刀鞘的褡裢,上面插了好几把形状大小各异的刀具,身上冒着一股杀气。

他一进院猪就开始不安,在圈里转着圈叫,鸡鸭也躲的远远的。

进了院门,杀猪匠抹了一把胡子,吼了一声“杀猪喽哟。”

声音尖锐凄厉,然后四下拜了拜,才走进院子,来到早就准备好的木案子前。

帮忙的和姥爷一起进圈把猪抓了,抬到案子上压住了,猪没好声的叫着。

杀猪匠右手拔刀,左手上猪侧脸上拍了拍,好像在安慰猪一样,右手把刀在猪脖子上找准地方,然后猛的一刀就插了进去,那度角度力量,真有大侠的风采。

刀子插进去还要搅一搅,然后一抽,血便哗哗的流出来,流到案子下面放好的盆里,姥姥拿根棍子在淌下来的血里不停的搅动,这样血就不会很快凝固,一会好灌血肠。

血淌了一大盆,慢慢的止住了,猪也不动了,大家把猪抬到烧好的热水上,用滚水烫皮刮毛有的地方不刮毛,而是剥皮,辽东凤城一带就是。

不一会猪毛去净,猪变得白生生的躺在案板上,杀猪匠换了把刀,开始开膛剖腹,把内脏拿出来摆到盆里,再去腿拿头,拆出排骨,把肉切成大条摆放好,他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姥姥把烟和茶叶递过去,又给了二元钱,杀猪匠把烟和钱收好,拿着茶叶看了看,笑着说“这是好玩艺儿啊,姑娘给拿回来的吧我可得着了,开年抓崽猪前招呼我,随叫随到。”

再按惯例给他拿条肉,他说什么也没要,收好刀具奔下一家去了。

几十户人家杀猪,可真是够他忙活一阵的,钱到是也不少赚,再加上一家一条肉,他还能拿回去几口猪,在这年代也算是富路活了,可惜一年也就这一阵。

再就是开春抓猪崽的时候骟猪给公猪做计划生育了,不过那个没啥赚头,也就一家五毛钱。

送走了杀猪匠,大家忙活起来,灶上酸菜已经下了锅,把大骨放进去,等酸菜炖烂了再放上血肠和白肉五花肉,就是地道的东北杀猪菜了。

姥爷收拾猪肠子,边上有人搭手,把洗好的小肠套起来开始灌血肠,在血里加葱花姜末淀粉盐,搅匀了,用漏斗灌到小肠里,两头用线扎紧,放到开水里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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