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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濯暗叹大户人家的规矩森严,便让丫鬟进了屋,帮自己拆拆线,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她绣些小东西也打时间。
听到程风敲门的时候,琴濯顺便就起身去开门了,小丫鬟慌忙放下东西,紧在她身后亦步亦趋,半点不敢马虎。
面对黄鹤风师徒,琴濯始终还是比较自若些,了人当先露出笑意来。
程风颔将手里的一个毛皮袋子递上,又说道:“这里边是炒热的沙子,还有医官配的几味药材,都装在里边,比汤婆子好用些,是我师傅在家乡听过的土方子。”
琴濯就怕他一张口又是奉薛岑之命来的,看到他递东西就没敢接,一听是黄鹤风的好意,方才拿了过来。
“帮我谢谢大风,等回了京城我做松子糖给你们!”
琴濯摸着袋子还觉得暖呼呼的,柔软的皮毛贴着手背也柔软异常,确实比汤婆子好使,沙子的热气散得又慢,倒也不必大晚上还去换水了。
程风看她将东西收下,暗舒了口气,随后便退下了。出了船舱看到薛岑就在甲板上,程风连忙走上前去。
薛岑看了下他身后的舱门,问道:“东西收了?”
程风颔称是,又听到他轻哼:“果然用你师傅的名头,倒是比我还好使。”
程风一时不敢答话,默默地替自己师傅默捏了一把汗,回头皇上要是以此泄不满,他师傅可就遭殃了。
薛岑没再说什么,看着两边宽阔的河岸,已经隐约有了北方城镇的样子。此刻天色昏暗,雪片接二连三从天际落下来,渐渐地纷飞飘散。
这北方的头一场大雪无人一同欣赏,属实有些寂寞。
薛岑在船头站了半晌,在程风的再三催促下方才回去,夜里便了热,叫船上的人一通忙活。
琴濯听说后暗自纳闷,前夜船坏了再河岸上吹了半宿风都没事,怎么上了这船每日好吃好喝伺候着,反倒弱不禁风了……
即便心中再不愿意,琴濯还是顾及薛岑是孟之微的顶头上司,她又是薛岑安排同行回京的,怎么也得表示一下。
薛岑身边围着不少人,琴濯觉得自己去了太扎眼也不合适,私底下揪着黄鹤风询问了一番。
黄鹤风叠着手一叹:“皇上少有病得如此凶的时候。”
琴濯听后,不免一愣,“很严重么?”
午间那会儿不还在甲板上来着,穿得还伶伶俐俐的,果然也是要风度不要温度了。
“跟以往相比,确实不好办。这半天粒米未进,看什么都没胃口,还有一天才到京城,这怎么能熬得住。”
黄鹤风背着一手在掌心拍了拍,愁得脸上褶子都多了两道。
“皇上在病中,想必是没什么胃口,可以煮一些清淡的蔬菜粥,多少吃一些对病情恢复也有利。”
“如何没试过,可皇上……”
黄鹤风朝着刚端出来的食盒看了眼,“这不都原封不动拿出来了,多说几句又惹烦了。”
琴濯从没过病了的人还如此任性,眉心皱着一个郁闷的疙瘩。
黄鹤风悄悄瞧了眼她的神色,仔细斟酌了下语气,状似不经意道:“要是船还没过集盐镇就好了,往年皇上游历到此地的时候,十分喜欢当地一道特色菜,叫……叫鸭糊涂的。”
“鸭糊涂?”
黄鹤风面色如常地点点头,尽量让自己装得像不知情的,“皇上以前潇洒惯了,对什么都没有太多的要求,就是吃的东西也很少说喜欢或不喜欢,那年在集盐镇上吃过鸭糊涂,倒是一直赞不绝口呢。”
集盐镇上的鸭糊涂,琴濯也不陌生,教她这菜的大师傅也是集盐镇上的人,可以说四海之内,唯有集盐镇的鸭糊涂才是最正宗的,招人惦记也不算稀奇。
“鸭糊涂倒是不难做,只是时间要长些,皇上……”
琴濯看了下房门,很怀疑里面那人大半天滴水未进,等菜端上来还不得饿晕了。
黄鹤风听她松了口风,眼里腾一下就亮了起来,“既这么着就劳烦夫人了!反正吃其他的皇上也没胃口,方才又喝过药,待会儿我端这鸭糊涂去试试,没准儿能行!”
琴濯都没再来得及再说什么,就被黄鹤风一路奉承般送到了厨房。她看着架子上丰富多样的食材,犹豫了片刻终说道:“大风公公,我有个事想说一下。”
“夫人请讲。”
“到时候你别跟皇上说这鸭糊涂是我做的。”
琴濯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忙又想了个由头,“皇上既然属意集盐镇,想必其他人做的也未必喜欢,干脆瞒着他,让他心里有个预想还比较好。”
黄鹤风就是专门冲着她的名头来的,岂会故意隐瞒,届时还少不得在皇上面前天花乱坠多说一些,不过他怕琴濯不愿意,所以还是一口答应下来,“夫人放心吧,老奴省得!”
第55章荷花酥
薛岑的病情倒不似黄鹤风说的那般严重,只是他千金之体,稍有个头疼脑热的,其他人都不免操心过度。
睡了一觉了身汗,薛岑便觉得精神了许多,只是对船上厨子做的五花八门的菜确实没多少兴。喝了药想泡杯苦丁茶,又被阻拦说茶水解药性,白水他又觉得没滋味,弄得他心里一阵烦冗。
黄鹤风恰在这时端着做好的鸭糊涂进来,献宝似的递到他跟前,笑眯眯的神情看着就有门道。
“一脸不怀好意……这又是哪儿讨来的?”
薛岑揭开盅盖,扑鼻的香气令他也忍不住出感叹,“倒是挺香的……鸭糊涂?”
薛岑舀着汤盅里的吃食就觉得挺眼熟,猜测着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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