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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月摇摇头:“现在还不好说,我只是觉得这个家庭哪里有点说不上来的奇怪。”
叶潮生觉得他话里有话,拿余光瞥了他一眼,并不追问,转而说起方才马勤打来的电话:“马老一早带着苗季的哥哥去认尸体,顺便说起了这个女孩。按照苗季哥哥的说法,这个女孩应该是两年前被苗季领回来的,当时苗季说这是他妻子一个远方亲戚的孩子,寄养在他家。苗季家搬到海城沣田路上的这个小区里,也是两年前的事……”
许月突然转头看着他:“案的小区叫什么?”
“叫……梅苑小区吧。”
许月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他扔下一句“我去洗手间”
,匆忙离开办公室。
叶潮生盯着他离开的方向看了一会,摸出手机:“洛阳?你去监控中心调一下离梅苑小区最近的一个公共监控,还有叫他们去征集一下那一片的民用监控。”
洛阳虽不解叶潮生的用意,但他不是多话的性格,并未多问。
汪旭检查完物证回来,申请再去一次现场。他们昨天在现场带回来的物证里没有钥匙,法医那边从几个死者的随身物品里也没找到钥匙。队里的人都被撒出去了,还有几个人仍在给张庆业的案子收尾,每天在市局和检察院之间来回跑。叶潮生取下外套:“走吧,我跟你走一趟。”
汪旭没在办公室里看到许月,随口问道:“许老师呢?”
叶潮生一挑眉,正想说“你许老师可能掉厕所里了”
,恰好许月推门进来。汪旭一见他的许老师,高高兴兴地迎上去:“许老师跟我们去现场看看吧?”
叶潮生站在门口,面对此情此景,莫名生出一种自己养大的儿子跟着别人跑了的酸楚。
叶潮生去宛城县出差的这段时间里,许月去看守所见张庆业都是汪旭陪着去的,两个人在张庆业的案子上培养起了共同话题。去案现场的路上,小汪更是不客气地拉着许月坐到后面,聊了一路关于张庆业的作案动机和心理活动。
等到了梅苑小区时,叶潮生已经转而觉得自己其实不是什么失去儿子的老父亲,只是个存在感微弱的司机罢了。
梅苑小区是大东区政府推行的经济适用房项目,占地面积极大,被分成了东南西北中以及旧梅苑六个部分。整个小区的入住人口近六万,多数都是在海城工作的工薪阶层。梅苑房价适中,周围分布着几个还算凑合的学校医院,很多财力不算丰厚的家庭选择在这里买房落脚。
小区里的积雪无人打扫,全靠来往的行人踩出一条路。单元楼门口的警戒线已经撤了,走到门口,仍能闻到一阵清晰的臭味。
汪旭昨天吐出了阴影,进现场前麻溜地掏出口罩带上,还要递给许月一个。许月没要,汪旭遗憾地收了回去,完全不记得旁边就站着昨天和他一起吐的战友。被遗忘的叶潮生磨了磨牙,率先开门进了现场。
屋内仍然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恶臭,叶潮生一进门便先走到四处打开窗子通风。
许月蹲在玄关处仔细观察了一会鞋架,起身又转到别的地方。小汪昨天吐得厉害,被打去给邻居做录,今天才有机会进现场仔细看看。
这房子的装修看起来有些年头,地脚线污得看不出原色,电视墙上的壁纸也已经褪色,变得图案模糊。客厅的家具看起来还比较,汪旭注意到茶几被推离原来的位置,客厅正中央正对吊顶灯的地面上有一大团污迹。
叶潮生从汪旭背后过来,开口解释:“那是死者被吊上去以后流下来的体液。”
汪旭顿时一阵反胃,早上吃的粥一口气从胃袋冲到了喉咙眼。他努力平息着喉咙里的酸水,苦着脸和叶潮生求饶:“叶队求你了,别说得这么恶心。”
“叶队,小汪,你们来一下。”
许月在里面喊他们。
许月正站在次卧的衣柜前,正在翻看柜子里的东西。叶潮生循声找了过来:“他们昨天检查现场漏了什么吗?”
次卧室不大,十几平米的样子,一个就衣柜占了半壁江山,另一边放着一张单人床和不宽的书桌。许月站在衣柜前,把手里的一件东西递到他们面前:“看这个。”
待汪旭走近看清许月手里的那东西,脸一下就红了。他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连说话都结巴起来:“许许老师,你拿的这这这个是那个啥吧?”
许月拿在手里给他们看的,是一件红色勾花镂空的情||内|衣。
叶潮生显然比汪旭见多识广了些,淡定地伸手接过这件内衣左右看了看:“苗季他老婆什么体型?”
许月没回答,从衣柜前让开:“你再看看这些。”
衣柜里挂满了各种颜色的衣服,乍一下看不出什么不对来。叶潮生随手拎出一个衣架,是一套蓝白色的水手服。只是这水手服的上半身衬衣几乎透明,下半身的裙子短小到近乎没有,连几岁孩子都能看出来,这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水手服。
这分明也是一套|情||内|衣。
叶潮生伸手把整个衣柜翻了一遍,除了屈指可数的几件正常衣服外,整个衣柜里都被这种情||服|装塞满了。
小汪看了眼房间的摆设,对受害者一家子有些难以理解:“他们这,做父母的怎么把这种衣服塞进孩子房间的衣柜里啊?”
许月和叶潮生对视一眼,没人回答汪旭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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