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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我成了反派他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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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頁(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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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得到了修者的廣泛認可。

畢竟這種天大的好事興許能輪上自己,這種便宜誰不想站。

於是修真界開始以討伐燕無渡的名義,如火如荼的票選仙盟盟主的人選,看似是選盟主,其實是選擇可以名正言順繼承仙骨的人。

最後確定的人選是一個除了薛詔之外最有話語權的宗師。

而薛詔本人則在他後面靜觀其變,若那人能夠成功繼承神骨,他再設計將他的神骨拿回來。

算盤雖然打得不錯,可就在繼任大殿上,楚北岌被一堆人按成案板上的魚肉,強行剖出他脊背上的神骨,但那神骨已經浸透了靈府的業火,誰碰誰的血肉就會被灼穿。

眾人猶記那位宗師被燙得在地上瘋狂爬行,生不如死的樣子。

楚北岌狂笑著收回神骨,一劍將幾位候選人紮成串插在牆上,他滿手鮮血,披頭散髮,雖然容貌依舊昳麗異常,但那副可怖詭譎的樣子居然比最醜惡的鬼怪看上去還嚇人。

薛詔握著胸口的劍,大罵對方是瘋子。

放縱靈府里的業火燒透神骨,本人肯定也要承受每一分每一秒的灼燒痛苦,比方才那名宗師來說有過之而無不及,只不過區別在於楚北岌燒不死。

此後每一步走上盟主之位,都有無數人拿他與燕無渡的交情出來詬病他,楚北岌只能走一步殺數人,直到所有人不敢對他有異議為止。

燕無渡還沒來得及感動,忽然抓住了重點,仙盟為討伐自己而成立,楚北岌順利繼盟主之位,那麼他此行前來的目的已經很明確了。

他有幾分警惕,「所以你是來討伐我的?」

楚北岌沉默,「我就多餘搭理你。」

他問候了一句病情後就悶頭往外沖,途徑燕無渡身邊還給了他一腳。

二人不歡而散。

燕無渡滿肚子火地拍了拍身上的灰,這麼些年沒見,他越來越猜不透對方腦子裡想的什麼。

還沒緩過來,薛衍成跑進來火上澆油,「爹爹!你為什麼不把那個人殺了!他簡直太過分了!居然……」

薛衍成指了指外面。

燕無渡疑惑地跑出去一探究竟。

好傢夥,他親手提筆的勤奮殿的牌匾被一劍劈成了兩半,不僅如此,上面還龍鳳鳳舞地寫了幾個大字,覆蓋住他原本的親筆。

「——嗎的什麼爛字。」

燕無渡笑了一聲。

半晌,燕無渡又笑了一聲。

「楚北岌,我要你狗命。」

八百年不出世,打算低調行事挽回名聲的燕無渡拔刀就上,直殺干元宗,嚇得一眾弟子吱哇亂叫,但他只是罵了道昀兩句,而後當眾將門派臉面——境界石碑,擊成粉碎。

翌日,大光明宮再次痛失一塊宮主親筆牌匾,奮進宮被一腳踹爛,安在了鬼修頭上,楚北岌逼他戴著破洞的牌匾給燕無渡一個驚喜。

隔日,一把不知名野火燒了干元宗半個山頭,火舌之上,燕無渡朝楚北岌遙遙一揮手,叫囂道:「之前燒了你二舅三姨,遲早把你這死木頭也一起燒了!」

再隔日,薛衍成哭著喊著跟燕無渡告狀,說楚北岌恐嚇他,說他是非人之物,他爹遲早把他丟進陰鱉裡面跟毒蟲做伴,因為他跟那些蟲子是一類的。

再再隔日,十萬鬼修兵臨城下,嚇得干元宗弟子的膽,亂跑亂竄的,然而燕無渡虛晃一槍,撤了幻境,大笑並嘲諷干元宗的實力也不怎麼樣,跟其掌門人一樣拉。

……

面臨的結果就是,燕無渡的名聲被自己作得更爛了。

雖然雙方互相打來打去的,但是燕無渡覺得這種狀態也不是不行。

外界總以為他們是水火不容的仇人,其實二人會在破壞,恐嚇,放火,羞辱過後按照慣例,順手互帶一根糖葫蘆。

也會偷偷避人耳目找個寂靜地方偷偷喝酒喝到深夜,喝到爛醉,兩個人都無法動彈一點為止。

雖然正邪不兩立,二人站在善惡的天塹兩邊,但也算是一種殊途同歸吧。

直到有一日,燕無渡的手臂被衣料的摩擦擦破了一大塊皮,皮膚像極薄極薄的紙一起皺成一團,裡面沒有一點血肉,而是空氣和白骨,而他的皮膚就像糊在骨骼上的一具空殼。

心裡的魔神再度開口,「你的時間,已經到盡頭了。」

「墮魔給了你無上的法力,但是是以你的生命為代價,修仙的盡頭是飛升,而修鬼道的盡頭面臨的是灰飛煙滅,你應該知道吧。」

「不過還剩最後一點點時間,去為自己挑選一個不錯的死法吧。」

聲音戛然而止,不給他任何一點點疑惑和反駁,就這樣開誠布公的告訴他。

燕無渡凝視手背的擦傷,沉默良久,仿佛在認真規劃他的死。

而後推開房門,感受最後一點光亮和風的感覺,他衣著單薄走進刺骨的大風裡。

他很少露出那麼鄭重其事的表情,認真的從地下挖出一壇酒,那是等著下次楚北岌來砍他牌匾的時候一起喝的。

燕無渡一口將它喝完,往地上一扔,瓦罐頓時化作碎片。

他走到薛衍成身邊,看他還在無憂無慮地坐在地上,拼骨生花送給他的生辰禮,一個白骨拼圖。

眼看著薛衍成拼成了一個狂奔的人形,他指著白骨對燕無渡說,「爹爹,這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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