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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元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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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頁(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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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三欣喜起,撿著鞭子往阮七身上又抽了幾下,賀元見著了血,卻發現她不是很怕。

作者有話說:

阮三:凶還是我凶?

第29章29、冷宮事

賀元一回長公主府,明華正停了手中的事務,在書房歇息。

她一眼就瞧去賀元身上的軟鞭,逗她說:「真醜,哪來的。」

賀元拿起鞭晃啊晃,應她:「阮三給的,說等我再大些就換一根呢。」

阮三名字一出,明華就帶了些氣:「他是個不省事的,還要帶壞你。我都曉得宮裡說他霸道不行,你舅舅也不曉得管。」

誰想,賀元卻生起氣,她上前把明華案上的摺子一推,大聲道:「你說舅舅,你哪裡管過我,我幾日沒回了你也不問。難怪爹他寧肯呆廟裡也不回,我以後就住宮裡,讓你一個人天天在府」

她是憋了許久,今日被阮青阮曼一語點破。

明華臉色大變,抓著她就要打,又有些下不了手。誰想賀元竟舉起鞭說:「你惹我,我要抽你。」

這下,賀元自是被打了屁股,這還是她生下來第一次挨打。在明華懷裡哭得不行:「你不喜我,爹也不喜我,我以後再也不回來。」

明華嘆氣:「你鬧什麼,以後不讓你進宮看你還鬧。」

聽此,賀元立時住了嘴,又搶過鞭子哽咽道:「不許拿,這是阮三給我的。」

「曉得,你的你的」明華彈了彈賀元腦門,她只顧將鞭子還她,卻忘了教賀元鞭子不能亂玩。

明華看著還未止眼淚的賀元,又說:「你爹不是教你,活得歡喜就好,你爹愛畫畫,你非得阻了他不成。」

賀元擦了擦眼:「可是她們笑我,說爹不要我們。」

明華漫不經心的用手梳著賀元哭鬧時弄亂的頭髮,道:「那些閒言碎語又甚好理睬,她們是嫉你。」

賀元這才笑了起,又問明華:「我怎麼不知道爹爹還會作詩。」

這話一出,明華好久未回。她將賀元放下,拉著她往正院走。到了內室,將賀元放在小椅上,才說:「他早不作了,現在只會畫畫。」

燭火下,她說得不經意,眼神卻幾分深意。

明華又拿了妝粉來,哄她:「我怎麼不曉得你,你外祖母都說,你可愛美了,娘來教你。」

「娘你真好,外祖母老讓我抄佛經,可累呢。」賀元就將對明華的不滿忘得乾乾淨淨,撒嬌起來。

明華教她打扮,聽此笑:「你外祖母心裡事多才要抄經,你又不存事抄什麼。」

誰想這晚,賀元就做了夢。她夢見阮七死了,被她拿著鞭子抽了好多血,他那么小,還沒她高呢,就被她抽死了。

她驚醒,明華也醒了,摟著她安慰:「元元,都是夢,別怕。」

賀元滿身的汗,她縮進明華的懷裡,哽道:「我才不怕,死就死了。」

後面這聲說得極其小聲模糊,明華卻沒聽清。

這一日進宮上了課,賀元卻乖乖去了太后殿裡。太后以為她是來請安,誰想賀元拉著太后往佛室去,嚷著說要抄經。

驚得太后不行,連摸賀元的額頭:「好元元,怎麼突然轉了性。」

賀元大人似的嘆口氣:「外祖母,我心裡有事,我得抄經呢。」

翻閱佛經的太后聽此笑道:「學什麼怪模怪樣,你小小個人哪來事,抄經頂什麼用。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又惹禍,求哀家救你呢。」

拽了毛筆的賀元對這話表示不滿:「娘說了,您就是心裡有事才抄經呢。我哪裡惹禍,我最聽話不行,昨日淨讓您兩個孫女欺負。」

提起明華,太后也不翻佛經了,起身燃了支香對著菩薩一拜:「你那娘。」好久又輕聲說:「哀家就三兒一個孫子你一個外孫女,可沒得旁人。」

賀元沒聽懂,她埋頭抄起經書。抄了幾行字,果真就困起,起身又去賴太后懷裡:「外祖母,我還是別藏事了,這得寫多久,我可寫不了。」

太后輕輕掐她的臉:「你啊你,到底什麼事,你給外祖母說。」

這事賀元不敢和明華說,卻敢和太后說,對著太后一陣嘀嘀咕咕。太后聽完,眼皮都未動,笑道:「這算什麼事,好元元,你才多大人就想那麼多。阮七是什麼東西,也讓你煩悶,小三曉得可得生氣。」

「這話也不該哀家和你說,可你得曉得,他娘不過是背主爬床的賤婢,生下的孩子能是個什麼好的。」太后說得波瀾也不起,她一拍賀元:「你要是真想不過,你帶些點心給他吃,冷宮的人可是最饞。」

太后說完,就起身將賀元抄的那半截紙給扯了。又拉著賀元往內室出,等出去,問著一旁的嬤嬤:「下午的點心,讓鄔嬤嬤裝點來。」

賀元又有些不好意思:「可是,給小賤種送吃的。」太后沒去糾正她的稱呼,只是和藹道:「你平了心中的事,素日怎麼對他還怎麼對呀,你學著點小三。」

聽這解釋,賀元才興匆匆點了點頭。

賀元還是頭次沒了阮三,一人來冷宮呢。張嬤嬤看穿賀元的心思,小心翼翼道:「郡主,奴婢給您送去。」

賀元摳著手指,有幾分彆扭,正要說好,卻被阮七發現了。

阮七肚子餓,劉安去找吃食,他一個人給他母妃餵了藥就想往冷宮外溜,也去找點食物。冷宮太冷清了,連個看守的人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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