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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窗计讲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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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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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露出的右肩上一點紅色的胎記像蝴蝶,他用尖牙去磨。

紀盈覺得事情有些失控了,這些小手段她是前天跟曲坊周遭的妓子學的,用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她分辨不清是那些手段的緣故,還是眼前的人讓她情動。

脖子上塗了迷藥,他還沒有反應,她想推開他,卻好像失去了力氣。

果然男人在這個時候都是差不多的樣子,熾熱的占有在此時的眼裡都藏不住。

忽然他停了,他們之間剩的只有摻在晚風裡的喘息。

他伏在她肩頭一動不動,而後才將她的衣衫重系好。

「我去找你戲班子的老闆,想辦法把你留下來,」他脖子上的青筋淡去,「我娶你,到時候再……」

「娶我?」她現在有些犯迷糊。

「嗯,」他描摹著她的無相面具上的長眉,「長掃峨眉,願結同心。」

「小將軍,我這身份不那麼乾淨,你倒不必因為此前種種就想著對我擔責。」她輕笑。

「這跟你是什麼身份沒有干係,這是我對你的心意。」

朗月當空,她看著身上淡笑著的人,雙眼明朗勝過星月。

為什麼她突然揪著心在疼。

「我能看看你長什麼樣子嗎?」他忽而問,沒有得到她的拒絕,手就試探著摸上她的面具。

面具離開她的面頰不過一寸,又怦然落回她臉上。

他昏迷了。

那一夜她躺在那兒許久,他倒在她身上,她拍著他的背,低眸不語。

長長嘆了口氣,她起了身拆下他的白玉腰帶和外衫。

要離開時她跪在地上摘下面具,凝望著他的面頰,湊上去淺啄。

「以後要是再見,你記得找我算帳。」

滿地的石榴花無人收撿,她不舍地撿起最近的一簇。

她是算好了那夜皇帝宴請,陳懷是一定會戴著皇帝賞賜的白玉腰帶前去的,那是他被點為武狀元時皇帝所賜。

只有這條腰帶被掛在塔頂,成了陳懷風月事的談資,皇帝才會因為失了顏面而懲處陳懷,陳懷也就不能再在京中禁軍任職。

再聽到陳懷消息的時候,是身旁來喝酒的朋友說起他離京了,要去北邊投軍。

坐在案前的紀盈看著窗外的熱鬧,失神良久。

她又遇到了當時在京郊湖畔叼走她錢袋的那隻貓,當時那貓因為偷了肉正在被人驅趕,紀盈出錢給它付了帳,然後將它捉回了家。

洗得白淨了才發現那是一隻灰白相間的貓,她抱著它坐在夜色下的庭院裡。

「怎麼,現在後悔了?」屋檐上多站了個人。

紀盈抬頭望去,而後又低眉摸貓:「江生嶺,現在你的地位保住了,你還來做什麼?」

在這之前,禁軍里資歷最淺而最得器重的統領是江生嶺,江生嶺在皇帝身邊消息靈通,打探到皇帝想用陳懷替了他的位置,便想要阻止這件事。

「你長姐的罪證,收好。」江生嶺放下一個信封在她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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