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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談判
「你想怎麼做,我聽你的。」
紀盈鬆了鬆手腕,反握住他的手。
他忍不了,她可以回京。他願意繼續,她就陪他。
「對不起,」趁著他還沒回答,她吻住他嘴角,輕輕柔柔,感受他在一瞬的僵持,卻沒停止,「對不起。」
仰低眉,她輕輕淺淺加深了吻。
在那一刻她感受到了僵持著的人的回應,下意識的回應,與她交纏片刻後他才回神。
鬆了口,她凝神望著他,平復著呼吸。
「你,」他喉結微動,皺眉,「喝酒了。」
啊?
他一個不穩要跌時,紀盈抱住了他。
這點唇舌的酒氣都受不住啊。
她無奈拖著軟了腳步的他到床邊,待會兒得去問問隨行帶的藥里有沒有能煮給他喝的。
他暈沉過去了,這時候都緊鎖著眉。
啄在他眉心一口,紀盈苦笑著拇指撥他的唇。
還是喜歡的。
今夜仍舊是要戒備,紀盈登上城牆看到金遙迢一個人喝了兩碗酒,抱著刀觀察著夜色盡頭。
「你怎麼來了?陳懷呢。」金遙迢問。
「睡了。」她答。
有時候覺得金遙迢與她是相似的,只是金遙迢是少民部落領的女兒,這部落認準了血脈,所以家人盡死後,只能由她繼承家中的一切,朝廷也認下。
握住了一城的權柄,卻也是把自己放在了生死難料的位置上。
處境相似,卻也命途不同。
「我找你要問一件事,」紀盈又抱了一些酒上來,她望著遠處,「我們來連城那一日,你說要送我離開,因為宸王是陛下屬意的太子人選。」
「怎麼了?你不知道嗎?」
「知道,可我知道這事,是因為我是他的妻妹,」紀盈轉頭盯住金遙迢,「你是怎麼知道的?」
四年前紀盈入內城司後,雖然總是被派到各個地方去監視有疑點的官員,但一旦涉及朝中大案,內城司的消息她也能知道不少。
這幾年裡被她親手送進監牢的人有五個,有什麼不能牽涉的爭端,或是局勢不明的爭鬥,她都會暗地裡給宸王一些消息。
也就是這般,宸王安分守己,沒有再惹皇帝不高興。
兩年前皇帝給宸王派發的節慶獎賞多了起來,隱約的跡象下,是宸王逐漸得了皇帝的寵信。
可這些事若非一家人,宸王府的人都不會吐露半句,生怕引了麻煩。
金遙迢聞言差點摔了酒碗,她張唇猶豫了兩回,最後嘆了口氣。
「算了,人都死了,瞞著做什麼,」她撇撇嘴,「是安大人告訴我的。當年他在京城時與宸王有過幾分交情,這兩年也有書信來往,大概是宸王告訴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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