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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耳朵终究是可以滋润一下了”
台下是乌泱泱的一片。看不清人,只能听见这些不知从哪个方向传来的喧闹声,更是因为这个情况,黑暗中谁都不认识谁,都看不清谁,更是让他们这么肆意下去。
早就换了另一个地方安置下来的玩家们离这些人很近,也是为了保证黎长乐的安全,刚刚移动的时候浮玉特地观察了下所有的门窗位置,都被关的死死的。
两旁的伴奏团早已准备好了,更可以说,他们根本就没有停下来,一直若有若无的响着轻缓的音乐声。现在已经不是辅助着黎长乐了,而是有自己独特的曲调,现在是需要黎长乐去符合他们,好不打破这一平衡。
黎长乐就着众人的目光在旁边的位置上坐下,泰然自若的将手抬起,轻轻一点放在钢琴的琴键上。
待他放下的那一刹那,来自这架钢琴出的声音就缓缓而来,随着这一举动,众人的视线也就不聚集在他的身上,顺势将目光放在舞台中央那个人身上。
浮玉并不觉得自己和其他人会被叫上去。
沈琅是个骑士,骑士是没有资格来到这个地方的。申以元和蒋子卫都是医师,也并不会被“邀请”
到上面去。
申以元如释负重的呼了一口气,跟离自己最近的任林秋悄声到:“真是没见过这样还要请到台上去的,还好我这个身份上不去。”
自己都无语了一阵“叫我上去治人?疯了吧。”
公主白了他一眼,看见申以元没反应,才意识到乌漆嘛黑的也看不到表情,怼了他一下,低声骂到:“你个没出息的…”
[上帝稳:公主叹气]
[房东大人: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今天看到公主骂人了]
[中南海:诶,这黑糊糊的,都看不见公主生气的表情了]
在一群刷屏公主叹气的弹幕里,这一条就显得有些突兀,最起码是以所有人看弹幕度范围之内比较颖的一条。
因为看到这,浮玉噗嗤一声,脑袋一歪,想回头看看。
一只大手在暗处扶着他的后脑,没让他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别看。”
轻轻啪嗒一下,浮玉将那只手拍下去,从喉咙里轻哼一声气音,莫名带了些清傲的意味,就听沈琅在一旁道:“那东西在后面。”
[破我:来人,夜间模式呢?!】
[休地:看不见公主的脸真是太扫兴了]
公主本人黑着脸在直播家禁言了那些人,想了想,觉得不妥,又禁了五分钟。
[主播任林秋禁言a休地十分钟]
[阿肆:合理弹幕,维持直播间美好~]
申以元挠了挠头,叹了口气,揉了揉刚刚被他软绵绵一怼的腰,突然一恍惚。他在这个世界虽是个医师,但自己来的时间和他们是不一样的。
…
刚一睁眼就闻到那种味道刚刚好的消毒水味,不会刺鼻,但就是有些不适应。
他是躺在一个病床上,房间不是很大,刚刚好是一个可以任意走动的空间,但这里简陋的有些不像话。
可能是和大阴的建筑乃至医院里高的设备形成对比,这里可能是时代原因,所有的一切医疗设备甚至让他感觉自己都可以捣鼓出来。
这里只有一张床,上面铺着一层最简单的白布,硬硬的,头的位置有一个枕头,躺上去时感觉和床的距离有些大,比他平常睡觉时的高度高了很多,很不舒服。
这个床侧面是贴着白墙的,墙上白的有些晃眼睛,申以元伸出手轻轻在上面擦了一下,手指上多了一层淡淡的白灰,拇指结合着轻轻一捻,那层粉末便消失不见。
旁边是连排的柜子,里面放着各式各样的标本,具体是什么…申以元莫名觉得,大概来源于一角处那个差不多和他一般高的骷髅骨架。
上面被封的紧紧的,唯一能打开这透明橱窗的地方还有一个锁孔,需要一把长度约三厘米的小钥匙。
不过他现在可没这个心情去打开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就算有他也打不开,自己并不记得钥匙的位置。
疑惑就疑惑在他现在居然一点原身记忆都没有,按道理讲,他如果想,只要根据记忆找到那把藏好的钥匙插到里面即可。
但是他现在大脑一片空白,只有自己本来的记忆,而在这里最基本的医学知识,好巧不巧,他也不知道。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四周看起来没有什么危害力较大的器具和机械,更可以说根本就没什么大的机械,一旁看起来全部都像是不锈钢的刀具,镊子,还有几米长的剪刀。
他走近了看,那足够有三层的架台上每一层都摆放着手术用的刀具,最底层是很多针筒,旁边的小框里面满满登登的带着塑料外壳的针头,那不经意间显露的金属光泽,还差点让申以元眼花,以为它突然了下光。
重金属的色彩在这上面显现的淋漓尽致,普通的针头是不会有这样已经红的光泽,只能说是做工不良,就这样的针头给病人输液,身体免疫力不强的说不定还要就此被感染。
申以元莫名感觉有点冷,抱了抱手臂,安抚那上面逐渐被激起的鸡皮疙瘩。
各式各样的手术刀,镊子,成堆的纱布,中间都隔着一段距离,金属架台上面都铺上了一层白布,他往后退了几步,以和这些令人看着眼睛都干涩的白布形成了一层透明的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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