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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我们希望您能够交出金笛子。听舒伯特说，它在您手上。”

舒伯特戴着眼镜，大气都不敢喘地注视事情的展。乐团团员的表情也差不到哪里去。

&1dquo;金笛子我已经允诺送给别人了。”

&1dquo;大师，我们可以以执政部之名取消今天的演奏会哟。”

舞台上一阵骚动。只有彻尔尼不为所动，继续弹琴。我朝着他的侧面大叫：&1dquo;卡尔，去拿来！”

当！——他用一个主和弦结束了旋律，站起身来。

舞台后面有一个经年未用的大风琴，并排嵌在墙壁上的管子已经锈腐。彻尔尼抽出其中一根管子，取出里面的笛子。

&1dquo;真是个与众不同的保险柜。”那个自称理诺丘的中尉苦笑道。

笛子映照着舞台的蚀光，闪动着如火焰般的金色光芒，传闻有一些名乐器中蕴含着难以形容的魔力。或许这一把充满悬疑的笛子，也应该列入这类乐器的清单中。可惜这把笛子从完成的那一天起，就背负了见不得光的命运，没有人会将它视为珍宝，好好收藏。

接下乐器，理诺丘中尉面对我说：&1dquo;麻烦您跟我到法军总督府去一趟。”他的帽子戴得很深，眉毛以上全被遮住，只能看到脸的下半部。可能是因为脸颊较大，他的声音有些混浊。

&1dquo;到底生了什么事？”舞台上的团员开始不耐烦。

理诺丘中尉动了动脸颊，但并未转头朝向舞台。反而是萨利耶里趁机大叫：&1dquo;你们一定搞错了，你们没有理由逮捕我。”

我面无表情的说：&1dquo;快开场了。我是指挥，不能离开剧院。”

&1dquo;那么&he11ip;&he11ip;”理诺丘中尉环顾四周，感受到会场的气氛后，说，&1dquo;如果附近有个可以问话的房间也行。我只是想听听您的说法。”

&1dquo;三楼的总管室如何？”

&1dquo;很好。”

我催促他们前往总管室时，代理总管追过来说：&1dquo;刚才我瞄了一眼，室内乱七八糟，但又不像遭过小偷&he11ip;&he11ip;”

&1dquo;早上剧院管理委员会的人来过，说是因为旧总管交接，来整理东西什么的。”我立刻阻止班瑞德继续言或跟过来，同时回头对彻尔尼说，&1dquo;卡尔，让观众进来吧。开演前我一定回来。”

&1dquo;祝您早归。”

上楼时，萨利耶里仍喋喋不休的低声抗议，不停的摇头。

打开总管室，只有理诺丘、萨利耶里和我三个人进去，其他士兵守在门外。

室内的确到处都堆着东西。

&1dquo;这原来是席卡奈达的办公室，整理起来简直就像搬动整座仓库一样工程浩大。”我一面解释一面指着里面的小房间说，&1dquo;还是到那一间比较好。”

里面的房间虽然有一点暗，总算还有几把待客用的简陋椅子和一张靠墙放置的小桌子。

&1dquo;好吧。我们就按照贝多芬先生的期望，尽量在开场前完成讯问，请两位合作。”

话刚说完，萨利耶里就怒不可遏的大吼：&1dquo;你最好先去问问上级长官，他们已经做出决议，不动我一根汗毛。”

&1dquo;决议？有关什么的决议？”

&1dquo;我不必告诉你。”

&1dquo;那么，贝多芬先生呢？您是否可以告诉我有关这把金笛的事？”

我窥看萨利耶里的脸色，开口说道：&1dquo;一七九o年二月，皇帝约瑟夫二世驾崩。这个笛子可以解释他的死因。简单的说，皇帝在自己的工作房里为乐器镀金，结果水银中毒而死。这是事实，无庸怀疑。不过，建议皇帝为乐器镀金的&he11ip;&he11ip;就是这位萨利耶里大师。”

&1dquo;是这样吗？”

萨利耶里愤怒不耐的点点头，说：&1dquo;我建议皇帝陛下镀金是事实，但那不是我个人的主意，只是遵从考尼兹宰相的命令。当时皇帝公开宣称&1squo;朕为天下第一公仆’，在奥地利很不受欢迎。”

&1dquo;考尼兹宰相已经离世，死无对证。”

&1dquo;对，他十五年前就死了。可是命令他这么做的人还活着，那就是教皇庇护七世。”

&1dquo;越说越有了。不管是谁的命令，暗杀启蒙君王约瑟夫二世，可是重大的反革命罪行哟。”

&1dquo;别傻了。这种事公诸于世，对拿破仑也没什么好处。到时候，不管是你还是你的长官。都会吃不完兜着走。”

&1dquo;哦？”理诺丘对他的威胁噬鼻以待。我决定代替中尉提出质疑。

&1dquo;莫扎特和菲理斯呢？他们是因为知道约瑟夫二世的死因而被灭口的吗？”

&1dquo;你对这件事挺感兴的嘛。贝多芬。你没听说，有的事不说为妙吗？”

&1dquo;坊间一直传说您是因为嫉妒莫扎特的才能，所以把他毒死。如果传言不实，您何不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萨利耶里深深叹了一口气。

&1dquo;他们说我嫉妒他的才能吗？&he11ip;&he11ip;那个小矮个儿到底何德何能？他活着的时候，我萨利耶里就从来没被他比下去过。不，即使现在，我仍然是维也纳最红的音乐家。这种事根本人尽皆知，我又何必解释？”接着，萨利耶里昂然瞪着我，自信满满的说，&1dquo;既然你连镀金乐器都拿出来了，我也不用再装蒜。好，我就告诉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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