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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明姮出嫁之后他心思就一直不怎么定的下来,明镜看了他好一会儿,他也没反应。
“阿澈。”
“阿澈?”
她喊了两声,明澈才有反应,思绪回神,“怎么了长姐。”
“我还想问你怎么了,你从刚才就一直心神不宁的样子,生什么事了?”
行至宫门,明镜停下来,好好问他。
明澈跟着停下步子,低头有些黯然,“没什么,我就是。。。。。。想阿姐了。”
明镜抬手理了理他的衣领,安慰地拍拍他,被他一说,自己也有些失神起来,“我也想阿姮,只是归宁之期未到,摄政王府也不是随意能去的。”
明澈抬眸看向她,敛眉微蹙,“长姐,你说阿姐在王府会不会受委屈。”
他问完就觉得自己问了一句废话,有些气闷地靠着宫门,自问自答地叹息,“肯定受委屈了。”
她性子那么温平,谁逮着不好生欺负一番。在自己家里都受委屈,更何况去了别人家里,即便皇叔待她好些,却也管不住别人明里暗里地欺负她。
“没关系,谁欺负阿姮,我们就帮她欺负回去。”
明镜走过去背靠在他旁边的宫门上,想了想道,“阿澈,皇叔毕竟不是别人,我们到时候去向皇叔讨一份特权,准许我们随时去王府见阿姮。”
明澈低低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扭头看向明镜,“长姐,我记得皇叔的庚贴还在你那里。”
明镜偏头对上他的视线,微微皱了皱鼻子,“嗯,我也想着去讨特权的时候,正好将庚贴换回来。皇叔身在其位,有许多事情比我们还要身不由己。”
就好比这诏婚,他不管娶还是不娶,推拒还是接受。亦或是如今摄政王府分明摘的一干二净,所有的一切都成了一个侯府庶女的过错,他仍是免不了被人指摘。
因为只要摄政王在一日,小皇帝就架空不了。
“对了,你今天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才变得心神不宁的?”
他们打小一块儿长大,彼此再了解不过。明镜问了一句,明澈笑了笑,走到马车旁手臂搭着车架,少年朗月。
和明镜聊了一会儿,他方才如云蔽日的情绪已然恢复。这会儿又恢复了张扬的本性,“是阿,我无意间听到有人讨论,最近宁安伯和护国侯在朝堂上常有争执。”
宁安伯爵府,明镜绕了一下这其中的关系,想到一个人,“你是说。。。。。。清槐郡主?”
两个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明澈手指敲了敲车架,“清槐郡主仗着这个旧朝王封,除了皇叔谁也不放在眼里,而且她对皇叔那点心思,是个人都看得出来。”
如今皇叔娶了他阿姐,又是外人眼里的替嫁,她咽得下这口气才怪。
他语气嚣张轻慢,明镜忍不住笑着推了他一把,“你小点儿声,这在宫门口呢。”
也不怕被人听了去,到时候话随风传,演变愈烈,护国侯府和宁安伯爵府可真成对头了。
不过他说的不无道理,侯府和伯爵府素来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朝堂上虽算不上政友,好歹也算是各自为政,共睦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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