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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钊硬着头皮说:“这就是个指代……嗯……跟我说我们的时候等于你和我是一样的,你不要多心。而且你看,你这么好看,我看懵了也很正常,老板你大人有大量,别瞎想了,嗯?”
刑应烛默不作声地打量着他。
他现了一件很有的事情——盛钊好像没说谎。
活得太久,见过的人也太多,刑应烛能轻而易举地知道面前人到底说的是真心话,还是曲意奉承。
但有的是,恐惧跟“难过”
“开心”
不同,是一种不可控的情绪,一般来说,是没法被人为隐藏的。
可盛钊刚才的害怕是真的,现在的坦然却也是真的。
刑应烛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既然他觉得这一点有,他就也这么问了。
盛钊被他问得有些懵逼,迟疑了一会儿。
“最后一个机会。”
刑应烛说:“说服我,我就原谅你。”
他俩人都没现,刑老板这个以“原谅”
为奖励的威胁有多么幼稚。
“怎么说呢,其实恐惧这个东西吧,无非就是生理反应收缩,注意力高度集中,心跳加,肾上腺素狂飙,血压升高什么的……”
盛钊越说声音越小:“但其实这个反应体现,也不只是恐惧一种。”
“什么?”
刑应烛有点没明白。
——还有兴奋,盛钊突然想。
这个念头如一根极细的针,骤然扎进盛钊的心口,他浑身打了个哆嗦,只觉得心口又麻又痒。
怪不得他潜意识里不想跟刑应烛分道扬镳,正如有人天生喜欢极限运动一样,盛钊也从刑应烛身上获得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兴奋体验——他非但不排斥这种生活,甚至隐隐有想要融入其中的冲动。
盛钊的脑子里糊里糊涂,他不明白这是他的本意还是吊桥效应的后遗症,于是下意识不想把这个问题解释给刑应烛听,于是只能顾左右而言他。
他逃避似地左右环视了一圈,最后把眼神落在了不远处一间刚刚开门的奶茶店门口。
“没什么。”
盛钊说:“那个啥,老板,你喝奶茶吗……红豆椰果奶绿?我请客。”
刑应烛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他足有五分钟,眼神跟探照灯似地扫过了他身上的每一寸。
虽然有所隐瞒,但是陈情还算得上诚恳了。
刑老板本也没指望他说出什么惊才绝艳的话来,心里预设放得很低,于是但凡盛钊说出两句好听的,他也就满意了。
他嫌弃地在盛钊衣服上擦了擦手,顺着他的目光往那家奶茶店看了两眼,沉默了片刻,说道:“五百块钱也扣。”
盛钊:“……”
什么人啊,黄世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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