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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赌输了几千港币后,韩恪走到驯马师身边,提出要收了这匹早就应该在马厩里吃草养老不该跑的Louis。
“这个有安达卢西亚马的血统,不卖。”
“2oo万港币。”
“dea1!”
驯马师如释重负地说,“对了,买马送你一张画展的票,本月都在开放。”
韩恪一头雾水地接过票,这买一送一真的……很划算。
他抽了一个不大忙碌的下午,独自来到展览中心,跟着讲解员混在人群中央。
他看见一副熟悉到刻进dna的画——《空中的恋人》。
讲解员说道:“在电影《诺丁山》里,有一句经典台词:爱情就应该像那样,漂浮在湛蓝的天空。如果每一位画家都有他的命定色调,那么夏加尔的基调就是‘贝拉’,是他用尽毕生所有运气在故乡找到的少女。这幅画的农田村舍,正是夏加尔一生都在寻找的故乡。”
“他和他的青梅竹马一直在故乡的天上飞。”
韩恪怔怔地立在画前,他想起林很闲在某一年他过生日时,装作若无其事扔过来的一张明信片,正是这张画。
韩恪当时还说:“这色调是见鬼了吗。”
林予贤“切”
了一声,又不知道躲在哪个犄角旮旯跟外面的野男人约会去了。
一个滞后很久的念头突然闯进韩恪的大脑——难道林很闲送明信片的意思,正是……在暗示他的青梅竹马?
我吗?
他的双腿好像爬了一堆海草,脸色青一块白一块无法辨认,心里惨笑不止。
他就近找到一个卫生间,躲在门后捏着拳头,额头捣蒜一样磕着门板,流下了很长时间都没来得及掉下来的泪水。
“林很闲……”
他在嘴里含着他的名字,“话不能说清楚吗。”
他的额头很快鼓出一个不明显的包。
“晚了……吗?”
他打开手机,向上拖动着聊天记录,林予贤的对话框已经压在了两年多以前。
韩恪点开林予贤的朋友圈,是一条带着嘲笑的横线。
应该是删了,没人会跟闹掰了的朋友保持联络。
韩恪来到赛车场,憋了一身的力气踩下油门,转了几十圈才在工作人员的阻拦下下了车。
又走到会所,喝了两瓶威士忌,终于有点上了头,迷迷糊糊中他找到林予贤的手机号,编辑了半天,终于鼓足勇气了出去:
“余生还够我们瞎折腾的,与子重逢会有期,尽如所期。”
不出所料,林很闲回了句:“喝多了吧你,操!”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观看,orz,下面时间线会交错,余子期很快出现,作者不是人,且控制不住。
哦对了,腰间,不是腰间。
第49章
卫生间和房间都不大,韩恪洗澡的水流声很快就灌满了整个屋子,林予贤脱下外套,穿着白色连帽卫衣和深色运动裤,姿势颇为不雅地趴在床上,手指捏着关节,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向课本里从没掰扯清楚的英文单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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