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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我还有事,要不我先走了吧。”无视在景幽怨的目光,想起自己也要忙着毕业分配相关事宜,丝草站起身来。
&1dquo;丝草姐姐走好~”
&1dquo;那我也——”在景试探地起身。
&1dquo;在景姐姐留下来陪我嘛~~诗苑一个人去游乐场很无聊的。”
在景刚想好溜走的借口,手机这时突然响了,她咬咬牙接起来:宋宇彬,你最好有什么重要的事。
宋宇彬这时刚从水岩出来,就直接拨了快捷键找她,略微得意地说道:&1dquo;在景,你的住宿问题解决了,赶快收拾收拾酒店里的行李吧。”
。
暮□□临的时候,丝草拿着一份入职通知欣慰地走在立交桥上。经过了四年的努力,她终于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医生,感觉应该是很欣喜的吧。
可是这份欣喜却到达不了心底。
四年前和具俊表的约定犹在耳边,现在他回来了,即使在电视上显得多么成熟干练,真正的他还是有几分孩子气。他那样霸道地把她拉进他的世界,把他填进了她的心里,那样炙热的感情让她措手不及却也甜蜜到了心里。即使是失忆还是和别人订婚,他们都没有分开,现在所有的阻力都没有了,他们本该有一个圆满的结局吧
他回来的时候是那样夸张地空降在海边,给了她一个最浪漫的求婚。丝草当时并没有答应下来,她的梦想还未完成,那样的话就不是能承担地起婚姻的大人。
而现在她完成了那个梦想,却似乎没有了意义。
他们两个人经历了这么长时间的磨合,她以为他们现在是在一个世界里的,然而这次的事让她自己又开始质疑了
具俊表还是那样爱恨分明的人,他不会那样轻易放过伤害她的人,她能够明白。可是她也明白,吴闵智那样失去了支撑整个家的父亲,迫于无奈又辗转回到韩国,寄人篱下,原本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开始为生计而奔波,似乎哪里都没有容身之处那样的境况,不是一般人能想象到的。
他怎么可以做到这种地步!
然而当她压抑着怒火让他去跟闵智道歉的时候,他竟然还不肯!
金丝草现在的感觉,似乎已经不是愤怒了,而是失望,以至于绝望。绝望地感觉到,具俊表似乎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神话集团继承人,随随便便就可以把一个人踩在脚下。
天桥上下的车流泛着点点的光,一闪而过,一对对明亮的前灯照得马路亮堂堂的。
天桥边上静静地趴着一个短女子,两只手拿着手机认真地短信,霓虹灯映得她眼睛里闪烁着点点星光。
是在跟恋人短信吗?丝草看到这样的情景,不由得叹了口气。
她挫败地现她现在连一个可以交流的人都没有:具俊表她懒得理,佳乙肯定和易正前辈在一起,而在景姐也被那个闵诗苑缠上了。
不经意地又打量了那人一眼,丝草忽然觉得有点眼熟,好像刚刚才见过的和那个闵诗苑好像!仔细一看又现是不一样的,先型就不同,这个角度又正好可以看见她眼睛底下的泪痣。
&1dquo;郑助理?”她终于想起了这个称呼。
郑安知完了那条短信,回过头来便看到同样形单影只的金丝草,有些惊讶对方竟然记得她。她一下了班就拿着刚从同事手里买过来的二手手机去办了sIm卡,刚刚才摸清楚各个功能键,编辑短信的度慢的可以,于是才停在路灯旁边趴到栏杆上慢慢来。
&1dquo;金丝草小姐,唔,你也在这里啊”
☆、十五、十六
【第十五章】
&1dquo;不用叫我小姐。”丝草似乎还是不习惯这种称呼。她走过去,也趴到栏杆上,语气暧昧道:&1dquo;跟男朋友短信?”
郑安知僵了僵,转而微微一笑,&1dquo;不是的,工作问题而已。”
&1dquo;看来水岩真的很忙啊,会不会很辛苦?”金丝草托着下巴问道。
&1dquo;我的话,纯粹是送文件之类的事情,没什么累的。老板就比较辛苦了。”她想了想,又说道,&1dquo;一般都是这样的吧,具会长应该也不轻松。”
&1dquo;呵,他还是算了吧,整天窝在办公室里”金丝草微微停顿了一下,沉默了。
&1dquo;可是压力很大的呀。”郑安知偏了偏头,&1dquo;像我们这些小助理只要安安分分做好自己的事就可以了,上级就不一样了,他们要考虑公司的展、员工的工资。像我们老板他就经常纠结到睡着呢”
丝草忍不住笑出声来:&1dquo;智厚前辈他本来就很爱睡觉啊!”
&1dquo;而且不管在什么地方都睡得着呢!”郑安知也笑了出声,不管是办公桌上、医院走廊里还是农家小院里,他似乎歪一歪头就能睡着。她又转过头去看向立交桥下的车流,不经意地说道:&1dquo;因为睡着了就没有悲伤也没有压力了吧。”
&1dquo;智厚前辈他”丝草愣了愣,话音又止住,叹了口气。不知道爷爷出院了没,这几天也没有去看过他。
郑安知看着桥下一闪而过的灯光,思绪不知不觉飞到了不久之前那个走投无路的日子。
那一天她拖着行李箱在立交桥上漫无目的地晃荡,影子在她脚下拖着狼狈的身形摇曳着,那是凌晨,天还未亮,她扣子扣错了,脸也没洗,微恼着试图理顺那头乱糟糟的长卷。
从来没有落魄到那种地步。
不知道走了多久,漫长到好像没有尽头,她才停下来,把行李箱丢在一边,整个人趴到栏杆上,把身体大部分重力交给它来支撑,饥困交加,头也痛,胃也空,腿也酸。
半晌她笑了笑,似乎想要理清那烦躁的心情似的,她一根根地分辨起那些交错缠绕的丝,低着头,细腻且耐心。
郑安知自认那些年她一直很倒霉,连95%中奖率的市抽奖活动她都永远是空白奖券。
还好她心态够好,只要有杂志、美食和优质的睡眠,她就能够满足;就算某些某些人再怎么整她,她也只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就像橡皮筋一样,任人捏圆搓扁,可就是扯不断。
耳边响起咚咚的脚步声时,她吓了一跳,想要转身去看,脚下却一滑,再次向栏杆重重地倾去。
还好那人单臂环住她的腰,阻止了继续下倾的趋势。
那几天具俊表他们刚刚坐上飞机去喀里多尼亚度假,他一个人每天在水岩忙到很晚,那一天正好睡着了,不知不觉熬到了凌晨,司机早就走了,他才徒步走回去。这样了无人烟的城市,寂寥的好像到了世界末日一般,而他却很享受这样的静谧。
然后便看到了倒霉催的郑安知,头脑热地帮了她一把。
郑安知刚刚才站稳,他便松开手,淡淡道:&1dquo;就算再怎么想不开,也不应该选这里吧——摔下去会变得很难看。”
她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有些好笑道:&1dquo;谢谢,不过我没有想不开。”
虽然她这个邋遢的样子大概和生无所恋有的一拼,但是还不至于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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