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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你表哥是干什么的,想必很善吹箫?”
&1dquo;表哥是买卖人,临街的铺子让官家给封了,他别的什么也不会干,流落街头,可怜他贫病交加死在了街头。这箫是他给奴婢的惟一纪念。”她叹了口气:&1dquo;奴婢入宫已有五年,惟有这支竹箫陪伴我,度过深宫的漫漫长夜,奴婢已过二十三岁,还有何求?”
说完,泪如雨下。
听着宫女的诉说,杨坚的心里也感到很不是滋味,怒气也消了,不知怎的,杨坚忽然同情起这个可怜的宫女来,他让宫女抹去泪水,拉起宫女便朝树丛深处走去,他想让这个忧怨的女孩从此不再忧怨。
面对激情似火的皇上,宫女开始不知所措,继而严辞拒绝。
&1dquo;皇上,奴婢进宫以前父母曾许下婚约,与表哥换过庚帖。奴婢与他也曾对着高山黄河誓:与君永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奴婢今天虽身在宫中,心却留在了宫外,表哥人虽殁,但奴婢情犹存。皇上也许同情奴婢,但奴婢绝难从命。如果皇上强迫奴婢,奴婢只有一死相抗争,为了九泉下的表哥,奴婢虽九死而无憾!”
一番话说得杨坚目瞪口呆,他绝难想到宫中还有这么刚烈的宫人,人间竟有这样痴情的女子。杨坚对她不禁肃然起敬,轻轻放开了她的手。
临别时,杨坚依然恋恋不舍地频频回望这位卓而不凡的小女子。
之后,杨坚又特地看望了这位多情的姑娘。谁知,此后的故事都因这两次看望,掀起了一场不小的风波。
皇后的&1dquo;眼线”一次不拉地把杨坚的行踪报告给主子。独孤氏第一次听到宫女报告杨坚和御花园中的宫女幽会,她还将信将疑,下令再探,第二次又报时,她再也沉不住气了,传旨把那个胆大妄为的宫女带来。
一阵劈头盖脸的巴掌打得小宫女晕头转向,打过之后,皇后阴沉着脸,恶狠狠地说:
&1dquo;听说你的狐媚功夫不浅哪,引得皇上像丢了魂似的,三番五次地和你幽会。你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吗?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吗?皇上一世的清明让你这个小骚货破坏殆尽!你知罪吗?”
小宫女此时嘴角淌着鲜血,愤怒的目光环视着周围凶神恶煞般的和她一样的宫女们,她嘴动了两下,对着皇后便说:
&1dquo;尊敬的皇后娘娘,您就这样不信任您的丈夫,当今的皇上吗?您就这样轻看一个命如小草般的宫人吗?皇上和我都没做错什么事,错的是您的这群狗奴才,错的是您自己!”
&1dquo;还敢嘴硬!掌嘴!”皇后疾言厉色地命令道。
又是一阵左右开弓的滋味。小宫女越不怕了。她甩了一下带血的长,昂起头质问道:
&1dquo;你们凭什么说我勾引皇上?小女子虽命比纸薄,可我有我的情我的爱,有我做人的原则,有我自己的尊严,我宁愿终生为奴,也不会出卖自己的情感。告诉你们,我才不稀罕什么宠爱,什么招幸,在我眼里,它们连粪土都不如。我并不贪图那耀眼的光环,那炽热的地位,我也并不畏惧死亡。从我进宫的那天起,我便将生死置之脑后了。你们今天将我抓来,无端地向我滥施淫威,你们是要遭报应的!”说完她昏倒在地上。
◎第25节奴婢无罪
独孤皇后气得脸色铁青,声音颤抖着嚎叫:
&1dquo;撕了她的嘴!不,不,扒了衣服,给我朝死里打!”几个粗壮的宫女挥舞着棍棒,一下,二下,三下&he11ip;&he11ip;
小宫女不喊也不叫,咬着嘴唇,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往下流淌&he11ip;&he11ip;
说来也巧,就在皇后召走宫女不多久,杨坚也到了御花园,但杨坚扑了个空,一问才知道被皇后传去。
杨坚不解地想:&1dquo;皇后召一个小宫女干什么?”这么想着,他便往回走。忽然一个不祥的念头在脑中闪了一下,他立即朝皇后的宫中追去。
展现在杨坚眼前的是一具血肉模糊的人体,杨坚近前一看,就是那个要找的小宫女,小宫女还没有断气,她微睁着眼,望着杨坚,脸上现出惨然的笑,声音微弱地说:&1dquo;皇上,奴婢无罪!”
说完,头一歪,便断了气。
杨坚指着脚下的血人,厉声质问独孤氏:&1dquo;这是怎么回事?”
&1dquo;这个小贱货,臣妾只是问几句闲话,她竟然对臣妾无礼,臣妾一怒便让人打了她。请问皇上,你的什么火?”
&1dquo;你还问我的什么火,你不觉得你太过份了吗?朕和宫女说上几句话的权力都没有了,好啊,太好了,你明天可以站在朕的头上拉屎拉尿了!”
杨坚越说越生气,用手指着独孤氏,大声地斥责着:
&1dquo;朕每天除了政事还是政事,偶尔找人说会话,放松一下自己,这点连平民都不算奢侈的做法,居然受到你的监视,遭到你的横拦竖遮,朕问你,是谁给你的权力?你称过自己几斤几两吗?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你太恶毒了,太恶毒了,今后再敢对朕进行监视,朕就废了你!”杨坚说完拂袖而去!
就这样,杨坚十天没有和独孤氏说一句话。也许独孤氏品出了点苦味,事后委托高颎向杨坚解释,言尽独孤氏的佳处来,但杨坚心里仍然冒出一股股怒气,说起话来不依不饶。无奈,独孤氏搬出了自己喜欢的儿媳妇,太子勇的妻子元氏。也亏着独孤氏能想着这样的招数,儿媳妇劝公公,这公公总不至于一点面子不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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