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傻王的男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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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页(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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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禾早在宫门外架着车马等候,见蔺池双与钟令怀归来,上前去接过蔺池双手中的宫灯,搬下了踩凳。

  马车内,寂静深幽,两人听着彼此的呼吸声,并不说话,只有月光随着马车的晃荡,从缝隙之中探出一条道来。

  原以为会寂静到回府睡觉之时,却偏偏被打破了,幽静中的声音弱小而又有力。

  “令怀,本王会……会保护你的。”

声音并不大,甚至到了后来,微若蚊吟,可在空荡的马车内,却是如此的让人难以忽略。

  “为什么。”

盯着蔺池双的垂下的桃花眼,眼前人的衣袍已经抓出了几道丝线,可他的主人好像浑然不知。“抬眼看着我,池双,为什么要保护我。”

  “本王不会再掉进去那个陷阱了,也不会让令怀掉进去了。”

蔺池双抬起那双好看的眼睛,却看见钟令怀的眼里闪过一丝失望,还有一丝难过。

  钟令怀用力揉了揉蔺池双的脑袋,他也不知道他在期待些什么,大概是一句心悦或者是喜欢,两人明明是夫夫,可钟令怀总觉得少了一些什么,大概是少了一句承诺。

  自开始的厌恶,到如今的态度,他不该勉强太多,太快让蔺池双去转变,低声呢喃,“罢了,是我强求了。”

  凤目轻阖,遮住了里面太多不明的情绪,再睁眼,却是含着笑。

  第23章心意

  青衫冷月,风华难掩凤目中的落寞,蔺池双对于外人的欺辱,逢场作戏惯了,向来冷心冷情,用一副面具将自己藏的谁也不认识,别人惧他的身份,亦欺辱他愚笨,只有眼前这人,愿意好好对他。

  通天殿上,短赋诉说的情意,着实太重,两人相识的时日不算长,他与父皇,皇兄,相处二十余载,都不能看透彼此。这人短短数月,怎么又会有如此心意,难道真如他所说,是钟情于自己这副皮相?

  可说自己对他一点意思都无,亦或者,想到钟令怀有可能会喜欢上别人,蔺池双便觉自己心中泛出的涩味,四处弥散,大概是有几分喜欢的,只不过自己一直自欺欺人,安慰那是逢场作戏罢了。

  “令怀,本王……本王心悦你。”

话落时,蔺池双觉得心中高举的大石,一下落了地,呼吸都比平时更顺畅些许。

  紧了又紧的手,终究还是放了那可怜的衣裳,只是勾丝的痕迹,却难以复原,鼓起勇气抬眸看了一下钟令怀,却见那人,好看的凤目中,充斥着不可思议,如释重负,还有满心的欢喜。

  不知为何,蔺池双心中十分确定这样的钟令怀一定很喜欢他。

  顾念了钟令怀左肩受了伤,将人小心地搂进怀里,余光看见钟令怀的脑袋靠在自己肩膀上,唇角的笑抑制难下。

  “令怀,回到府中后,我有事想同你说。”

鲜少用我之一字,却因为怀中这人,改了称呼。

  “好,到了王府,便叫我一声,我睡会。”

钟令怀的确困得厉害,昨日折腾到半夜,今早到如今,撑到现在,精神已经是很不错了。

  如今听到蔺池双的回答,钟令怀可以安心睡会。入眠地极快,快地钟令怀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蔺池双像是这世间最好的助眠药一般。

  “醒醒,到家了。”

不是冷冷的回府,而是回家,换了一个字,里面的感觉却极为不同。蔺池双戳了戳钟令怀嫩的出水的脸颊,笑地开怀。

  “主子。”

重禾黑衣飒爽,背身站在马车旁,逾矩叫了声主子,除非无人,重禾想来只叫王爷,身为属下,需做到耳不听,行不语,这二点,可重禾偏偏都犯了。

  “你不必多说,本王心中自有决断,王府冷清太久了,他是个不错的人,本王想试试,不想后悔。”

怀中人的睫,微翘了翘,不知该醒不醒,蔺池双开口解救了这个装睡的人,“醒了,我们便下去吧。”

  “不装了?”

蔺池双扶着钟令怀往繁莲居的方向走去,鹅黄衣裳的女婢提着灯笼前来接引,两人跟在身后,默契地不曾出声。

  “我从未装过,倒是王爷,今日不装了?”

跨进了繁莲居的门,周围的人都被重禾遣散,钟令怀难得调侃了蔺池双一句王爷,兀自坐在了绣墩之上,抬手拿了青瓷碗盏,“王爷将我都骗过去了,如今怎么想着揭下面具了?”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无双明明向天下人都诉说了对本王的爱慕之情,怕是想赖,也赖不了吧。”

先于钟令怀提起茶壶,往碗盏中倒入,隐隐约约有热气腾起,这水怕是一直有人温着。

  “主子,王妃的药。”

重禾敲门而入,汤药连着端盘放在圆桌之上,随又退下。提剑一跃而上,在厢房的屋顶坐了下来,环视着四周的环境,他本就是菽妃留下的人,自然不会有人来查重禾的底子,只当重禾是守着这渊王府的一个痴心武仆。

  “喝药吧。”

自觉舀了一勺汤药,往钟令怀的嘴边递了过去。

  “我自己来吧。”

人面桃花,油碗中灯火坠落,将美景映在了蔺池双眼中。

  拂开骨节分明,青嫩无茧的手,蔺池双不依,“乖点,我喂你,不然就如同昨夜那般喂你。”

  钟令怀见着蔺池双粉舌轻舔了一下牙,乖巧地张开了嘴,让蔺池双喂着,这一口一口下去,不知道是苦还是甜,毕竟嘴苦心甜。

  “今日早些休息,若是有事,便叫重禾到书房叫我,明日狩猎,怕是还要倚仗你了。”

姜黄色的碗底,只有碎沫躺着,信手搁在端盘里,蔺池双站起了身,神色愧疚,“昨日未能及时救你,我心中有愧,对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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