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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洵笑着看着她的样子,手不自觉的按上了她的脑袋,像从前对两个妹妹一样,轻轻的揉了一下。
&1dquo;那么后来呢?”清清偏头看着东宫洵。
后者浅浅的笑了,&1dquo;后来,后来&he11ip;&he11ip;我们该上官道,找个客栈补充下粮食了。”
清清听他故意吊自己胃口,生气的拉长了脸。
第二十章等闲变却古人心
太尉府门前的两座石狮子上系着白色的绸带,府门头上也挂着两只白灯笼,远远的瞧着就是一片凄凉之景。
东宫黎早已换了一身白衣,她悄悄的进了府,直奔灵堂去了。
其实令狐彦早已经下葬,只是未过百日,所以没来得及撤去灵堂。东宫黎站在偌大的灵堂里,看见只有两个洒扫的丫鬟正在说笑。
她心里有些恼怒,又转念一想,令狐叔叔已经过世三个月,这些无甚相关的下人,自然也就脱去了悲痛的表情,恼怒又一下子化成了巨大的悲伤。
&1dquo;你怎么来了?”
东宫黎闻声转过头,眼眶突然就红了。
令狐城穿着宽大的孝服,手里捧着一盘芙蓉年糕,那是令狐彦午后最爱吃的甜点。
令狐城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衣饰冠都是整整齐齐,虽然比从前瘦了些,但是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颓废,他的眼睛里除了多了几分冷漠,还是和从前一样有神。
东宫黎斟酌着开口,明明满肚子的话,却只凝成了五个字。
&1dquo;阿城,你节哀。”
这几个字是所有吊唁的人都会说的,但是从来不会有任何一个人像东宫黎这样,像她这样的感同身受,这样的小心翼翼,这样的自肺腑。
&1dquo;多谢。”令狐城的回答十分的客气疏远。
东宫黎看得到他的哀伤,就算他克制的再好,就算他瞒过所有人,也永远瞒不过东宫黎。
可是他却只对她说了这样的两个字,他没有对她撤去伪装,他对她同其他人一样,一样的疏远和防备。
东宫黎顿了一下,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1dquo;你怎么回来了,一年之期不是还没满吗?”
&1dquo;我悄悄赶回来的,天黑前就得回去。”
&1dquo;嗯,你回去的时候路上小心。我有事先走了,你不着急的话,就去看看母亲吧。”
&1dquo;好。”
东宫黎看着他转身离去,总觉得两个人之间少了些什么。但是令狐城孝在身,即使他这样刻意的疏远,东宫黎还是愿意理解他。先前在陵地的不欢而散,两个人也都绝口不提。
东宫黎拜祭后立刻就去后院。
长孙玉玲正在房中整理衣物,一件靑褐色的长衫被放在一旁,上面一滩深色的水渍,显然是睹物思人,才哭过不久。
&1dquo;姨母。”东宫黎站在门口,轻声的唤了她一声。
长孙玉玲转过头看见她,马上起身迎她进门,同时又低头偷偷的拭去泪水。
两个人在房里叙话了半晌,东宫黎不敢说太多,以免勾起长孙玉玲的伤心事。倒是长孙玉玲强颜笑着问她日常起居,问她在外面有没有吃苦&he11ip;&he11ip;
午饭过后,东宫黎看着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便起身向长孙玉玲告辞,她出了留香院就直奔令狐城的住处。
&1dquo;黎小姐,少主自从接任太尉一职后,天天忙得不可开交,现在也不在府内,您恐怕得等等了,天黑兴许就回来了。”负责照顾令狐城起居的沈妈,正一脸抱歉回复东宫黎。
东宫黎失望的摇摇头,&1dquo;不了,我此番不能久留,麻烦替我向他辞行。”
东宫黎正待出府门,几个守门的正在门外接待什么人。
忽然,门外由远及近的传来马蹄声,东宫黎一听马嘶之声,便知道是令狐城的坐骑大青龙。
她心中一喜,不是说天黑方归么?
原来,他还记得来送自己。
东宫黎快步赶过去,未及门口就看见一个女子,比她更早的候在门口。
东宫黎站在门边,竟然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出去接他。
那女子一身淡雅的黄色衣衫,领口袖口都用了上好的银线,绣着时下最流行的祥云图。头上挽的髻也很随意,一根白玉簪子斜斜的插在头里,和她雪一般的肌肤遥相呼应。
&1dquo;阿城,你回来了,我等了许久。不是说好,你早些回来,我们一起去宫中赴宴吗?”那女子浅浅的笑着。
&1dquo;云牙,不好意思,有点事情耽搁了,咱们这就走吧。”令狐城向那女子解释。
云牙也不是真的埋怨,笑着摇摇头,然后走近他,替他理了理领口的头。
东宫黎见到这一幕,已经躲到了府门后,她捂着嘴,有些要哽咽出声。
那个女子她知道,云牙是烈枫大将军的爱女,母亲是长公主,乃真正的名门之后,一家都受尽荣宠。
除了这些外,她还记得,早些年就有很多人在盛传云牙,说这个女子是真正的心地善良,也是出了名的惊才绝艳。
令狐城遇到这样的女子,而且他已经允许她叫他&1dquo;阿城”,这明明是自己的特权。
东宫黎等人走后,强撑着上马出城。
她座下的马被驱得飞快,脸上的泪也流得更快。
令狐城对那个女子说话时,是自己今天没有得到的耐心和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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