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宫中大比(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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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芝萱总是有意无意地流露着对“梁洛”
的欣赏,但在段西看来,却不全然是什么好事。
他所扮出的天才少女“梁洛”
,自是十足的完美,得人欣赏也很正常,只是倘若上位者有意栽培,偶尔忍不住流露点欣赏也对,这般动不动赞不绝口的,倒像是在灌迷魂汤。
当然,也并不一定就是存了坏心,只是倘若石芝萱本心如此的话,那么这位身为朱天部领的中年美妇,未免不太适合做一个上位者了。毕竟上位者的基本功就是“喜怒不形于色,好恶不言于表”
啊。
两种可能都有,而要说存坏心又有什么用?推想之下,灵鹫宫近日倒是无忧,这一两年中还要收服无量剑、神农帮在内的一干旁门左派,而若论远忧,自当是天山童姥的三十年一次的返老还童难关。
若论天山童姥这个难关,包括她的身躯永如幼童的难题,段西倒是推测,自家师父所传的玉蟾诀说不定就能解决。
一开始得李长天传玉蟾诀,段西也有些觉得难以置信,尽管逍遥派诸种武功都极尽奇妙。
不过,有普遍都有的维持三四十岁状态容貌的内力效果,有返老还童的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这玉蟾诀改造身躯的诸般功效倒也显得自然而然,甚而段西还在推想,上上代那位祖师爷,莫不成就是创功的狂人,创一套传一套,终于在李长天这里想法成熟,创出了臻于完美的玉蟾诀。
石芝萱回来以后便在段西附近住下,这一来段西便也没再像此前一般外出探查,便就埋头练功、调教跟班、时不时接受石芝萱的调教。
石芝萱所提到的比试的日子,也不知不觉地到了。
这场比试倒也不是每个人都有份,九天九部各有几个名额,由各部领挑选而已。
毕竟这场比试是天山童姥可能亲临观看的,若是打得太抠脚自然不行……而乱糟糟一堆人打,自然也是浪费这位尊主的时间。
朱天部的名额里头,自然有段西,此外还有恶女尤梦兰,还有段西的跟班水琴儿,此女用功不辍,也入了石芝萱的法眼,此外还有几人,段西却不怎么熟悉,大致是跟班的跟班。
比试的场所在一处颇宽大的宫室内进行,这处宫室的北面有一处高台,上方垂下几面薄纱,入得此室的诸女倒是都心照不宣地没有多看,那位神秘莫测的尊主想来便端坐其中。
下方诸女一个个颇怀期待,但段西略略凝神一听,内中此时并无呼吸声,显然那位尊主大驾一时未到。
虽然如此,诸女间的比试却也开始了。
石芝萱又贴近了段西的耳畔,吐气如兰地说道:“不须紧张,正常对打即可。”
段西点了点头,心头也不禁感慨:“真是个可爱的姐姐。”
段西自然是没什么担心的,尽量收着力打就是。毕竟再怎么说,他也是个怜香惜玉之人,更何况如今他来了,大抵这个灵鹫宫中,除了大师伯天山童姥,他都是要的……至于原来的有缘人虚竹——虚竹子先生,挑点别的补偿他便了。
灵鹫宫九天九部新进女徒这波对练,倒是有些和往常不一样,原来九部的入门功法究竟是有些不一样,段西所在的朱天部注重钩法,其余诸部,倒也不止钩法一项,还有剑法、刀法、棍法,甚至还有像玄天部这种的,专习拳脚这种徒手招式的。
有过那天欺负尤梦兰的经历,段西倒是觉得,自己若要玩得尽兴,倒是大可以单钩甚至空手陪她们玩玩,只是这样一来还是太出风头,便仍是老实拿了双钩,便以基础的双钩招式和对手过招。
一套基础的入门武功月灵钩法,段西老老实实地一招招用出,仿佛平平无奇,却总是防住了对手的一式式奇招诡招,最后略略进逼,便打得对方弃械认输。
这对打自不是车轮般不停,段西打过了三阵,便下场歇息,陪在石芝萱身旁。
歇过一两场,便又要轮到他,和那边决出的胜者比试,各部选出了数十人,最后决出的名额则不过十人而已。
尽管有九天九部,这十人却并不一定就是均匀分布。石芝萱和段西闲叙时提到过,阳天部数年前一场大战中折损了不少好手,一时人才凋零,以至于天山童姥亲自出手调教,二年前一次大比中,十人里头倒有五人是阳天部出身,现今阳天部的领符敏仪便是两年前胜出的阳天部五女其中之一。
阳天部主要以剑法为主,段西朝着阳天部的方位看去,有个看上去二十岁出头的少女隐然便是阳天部诸女的领。段西用眼角余光远远眺望,只见那少女穿着一身素色锦缎宫服,一头秀柔顺无比,以一个小小金环勾起,端的俏丽无比。
似乎察觉到段西的眼光,这少女也朝段西这边看了过来,两人眼光一撞,段西本来便是眼角余光,倒也不胆怯了,只是见对方轻轻地点了点头,倒是不失礼仪。
这般正面对视了一眼,对方的容颜段西倒也看得清楚。这少女长得剑眉星目,若是个男的,便是个好生俊俏的一个小生。虽然是个女子,却也没有多少违和之处,只是平添了一股英气,让人一看便知不是平凡人物。
石芝萱看了一眼,便也附耳道:“这便是阳天部的符敏仪妹妹了。怎样?可是生得一表人才吧?虽然同为女子,这宫中姐妹,可也有不少人对她芳心暗许呢。”
石芝萱说者倒是无心,多少也只是存了点调笑的心,段西心中倒是警钟大鸣。他心头不禁暗忖道:“这符小妞名字好听,这张脸虽然爷们了些,看久只怕也挺顺眼,就是引起‘搞姬’之风总是不好,来日总是要尽快下手为妙,免得她引导起了这灵鹫宫中的‘不正’之风,那可就浪费至极了。”
段西胡思乱想着,耳根子忽然一跳,忍不住朝着北面高台瞟了一眼。低垂的薄纱仿佛没有什么变化,但那纱后分明多了一道似有若无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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