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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炜留意到靳贵凝重神情,起身踱到窗边,轻声笑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先生你看此情此景,可配得上秦少游诗中的‘碧水惊秋、黄云凝暮’?”
靳贵干巴巴道:“殿下临危不乱,当真有大将之风。”
朱厚炜自嘲一笑,“人总要往前看,日子总得过下去。他不见我,不看我的信,我也只能不断上书、不停解释,不然又能怎么办呢?陛下到哪里了?”
“十一月初一过济宁,十五日到了淮安清江浦。”
朱厚炜算了算,“那便是五日前。”
距王守仁平定宁王之乱已过了两个多月,可此事给整个王朝带来的动荡不安却仍在持续,朱厚照在此时执意南征,路线亦和历史上的走向别无二致。
朱厚炜想着兄长只剩一年多寿数,扣在船舷上的手指有些隐隐白。
“还有一件事,听闻钱宁下狱了,”
丘聚颇有些幸灾乐祸,“听闻从他家里抄出十余万两黄金呢。”
“竟有如此巨贪,真是骇人听闻!”
靳贵又惊又怒。
朱厚炜受过后世和珅的洗礼,并不似靳贵那般反应强烈,“你道那江彬就比他好去哪里了么?”
靳贵长叹一声,“殿下之困局,如何得解?”
“我倒是知道一人,兴许可以为我解惑。”
朱厚炜沉吟,“只是我身份敏感,恐怕不便与他相见。”
“殿下说的可是王伯安?”
靳贵知道自家殿下素来对心学极是推崇,瞬间便猜到了,“如今他与殿下可谓是同病相怜了。”
“先生此言差矣,”
朱厚炜苦笑,“王大人揽狂澜于将倾,论功劳胜过小王百倍,不过论境遇,小王也比他艰险百倍,我二人不可相提并论。当务之急,我要找一可信且不扎眼之人前去赣州。”
“赣州?”
靳贵蹙眉,“他不是等着在南京迎驾么?”
丘聚插嘴道:“王大人告病了,如今在赣州观心岩讲学。”
朱厚炜一瞬间萌生了自己易容前去相见的离奇想法,很快又恢复了理智,如今自己可谓树大招风,还不知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自己,恐怕如今蔚王府常用的侍卫、锦衣卫都被死死盯着……
“除非找个受过蔚王府的恩惠,靠得住又不引人注目的……”
朱厚炜缓缓道,“比如当年孙先生救下的胡大人的侄儿……”
胡节的侄儿名曰胡涂,听闻此名是胡节寡嫂有感于朝局黑暗,有意讽刺所起。先前靳贵等人撤退到了襄阳,也曾将他们娘俩带上,想不到中途胡涂偷偷跑到了衡州投军,想要报效朝廷、立一番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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