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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容易就將不遠處的景色收入眼睛,自然也包括那出名的寺廟一角。
益州小玄寺同京師大玄寺齊名,卻建的並不如大玄寺那般氣派。
「何時動手?」大紅飛魚服男人,濃眉鷹目,寬肩長腿身材高大,注視著不遠處的小玄寺。
清晨的佛寺,有中格外的寧靜,可男人的眼中卻有著無比的決絕。
「衛隆兄想好了?」另外一邊,帶著角巾身穿扈衛營裝束的圓臉男人,年紀約莫三十來歲,身形略壯碩,眉目深沉,同樣一臉決然嚴肅,開口問。
「功名利祿刀上求,總要付出些代價,我心意已決便再不會改,龔副領不必懷疑我臨陣退縮,只是莫要忘了,你等事成之後答應我的條件。」
「好,衛隆兄好氣魄。」
「此事不成功便成仁,敗不提,若事成衛隆兄就脫了這身飛魚服,從此就是暗影隨從的大主子,我龔賈瑜也脫了扈衛營這身窩囊皮到大內展身手,若事成,你我都將有大好前程。」這是最理想的結局,成則成。
飛魚服男人目光未變,「製造混亂劫持長公主,逼宮京師……這是叛主。」
圓臉男人自嘲笑,「是啊,若是盛世,縱有千膽也不敢。」
「現也非亂世。」
「可自古沒有女人把持朝政的先例,是皇太后先逾越祖制在前,現在又一身病,還死撐著不放手,今上那般小不頂事,這爛攤子總要有人來收拾的,你我不過是聽命的局上棋子,不過順勢而為罷了。」
「呵……是啊,棋子……入了棋局的棋子……」
二人皆默了。
龔賈瑜道是,「何時動手,主人會吩咐,最遲今夜,這之前原滎戈交給你,切記看好。」
提到原滎戈這三個字,一邊城衛隆很是不滿,「他既那般清高不願一起謀事,何不直接迷暈,留著徒增隱患?再說你扈衛營的人,何必叫我的人去看著,他功夫不在我之下,我這邊且威制不了他,若出什麼事,豈不壞了今夜大事。」
龔賈瑜道,「這是侯爺的意思。」
「侯爺?」城衛隆凝眉。
正當這時一陣男人意味不明的笑聲,自上傳下來。
這聲音動靜,似乎就在不遠處,城衛隆錦衣衛出身,論功夫敏捷上頭雖然不如暗影長隨,卻也是耳目警惕,一般人比不了,不然也做不了錦衣衛的指揮使。
附近有人,自己卻沒有第一時間發覺,城衛隆暗暗心驚。
抬就看到不遠處的青服男人,簡單的衣裳,而發頂卻戴著一支一看便不俗的簪子。
日光下來,那簪子沐浴日光,發出的顏色耀目無比。
那金色柔光又隱約泛綠,端是金子外飾,玉為內飾,這才會發出這般和諧的色彩,關鍵那玉顆粒圓潤個頭不小,一看就價值不菲。
衛鈞侯抄手而立,個頭不高健,干扁的身軀微微有些佝僂,眼球發麻,眼底常年發青,眼袋浮腫突出。
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來,這是經常縱慾過度,失精不調導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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