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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灯苦着脸，喏喏连声，到了没能套出主人的话来。一夜无话，第二天刘鉴一早就出门去马将军胡同建的府学衙门办事，完了又绕到顺天府文庙去逛了一圈，直到晚饭后才回柏林寺。庙里和尚奉上茶，掌起灯来，捧灯这才得着机会问：&1dquo;尊&he11ip;&he11ip;爷您怎么不去救那老书吏？”

&1dquo;莫急，”刘鉴就灯下摊开张宣纸，正要提记些什么，随口回答，&1dquo;七月之内，他不出门，就没祸事。等过了七月，我自有法子救他性命。”

捧灯笑嘻嘻地凑近了问道：&1dquo;爷，这两日遇着好些事，爷您也讲了好多话，如山如陵，满坑满谷的，小的实在记不清，听不明，您仔细给小的解说解说吧。”

刘鉴瞪他一眼：&1dquo;不要乱用成语——你要我解说些什么？”

捧灯听问，急忙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片来，递到刘鉴面前：&1dquo;小的听不懂的，都在纸上记着呢，爷您且一一道来。”

刘鉴一边端起茶碗来喝，一边看那张纸，只见上面写着：

&1dquo;沈万三、八七四，王远华、稽疑司，诚意伯、姚少师，找海眼、白浮泉，刘秉忠、万岁山。”

刘鉴&1dquo;噗”的一声，一口茶喷出来，把纸都打湿了。他不禁哈哈大笑：&1dquo;还有辙有韵的，你在作三字经吗？”

捧灯腆着脸笑：&1dquo;小的不懂合辙押韵，只觉得这么着排起来，读得朗朗上口。”刘鉴笑过了，却又一板脸，提起来把&1dquo;王远华、稽疑司，诚意伯、姚少师”这两句划掉了：&1dquo;这张纸要是落在别人手里，光这四个名字，就能要了你的小命去。”

他放下，捡起扇子来摇着，仰头想了一想，缓缓地解释说：&1dquo;这事儿要从北京城的来源讲起。当初禹王分天下为九州，这东北之地，统归着幽州管辖，因为僻处荒远，加上水质很差，也称苦海幽州。北京是幽州的中心，春秋时候为燕国都城，名字叫蓟，秦汉则属广阳国、广阳郡，隋唐就叫幽州。宋代幽州先后被辽、金所占，改名南京析津府、中都大兴府，都是外族的陪都&he11ip;&he11ip;”

捧灯有点不耐烦地催促说：&1dquo;爷，这些故事，书上全找得着，您且说那找不着的。”刘鉴又抬起扇子来轻敲了他脑袋一下：&1dquo;你要多读两部书，就知道普天下大小事，书上都找得着。你自己个儿读书去吧，我不讲了！”

捧灯慌了，急忙打拱作揖：&1dquo;小的无知妄语，尊&he11ip;&he11ip;爷您莫怪，还请讲下去吧。”

刘鉴横了他一眼，然后优哉游哉地砸口茶，这才继续说：&1dquo;到了金海陵王的时候，迁都大兴府，也就是现在的北京城。工程才开始，有个看风水的就说：&1squo;苦海幽州是有龙气，可惜这条龙乃是作恶的孽龙，少了镇龙的法宝，城池难以完工，就算完工，也会妨主。’海陵王不信这个邪，花了整整三年时间终于把城修好了，一时高兴，就把那进言的风水师傅推出去砍了头&he11ip;&he11ip;”

捧灯听故事渐渐入港，心里激动，不由得插嘴问：&1dquo;我听说那金海陵王不得好死，可是叫孽龙给吃了吗？”

刘鉴笑着回答：&1dquo;龙气、孽龙，本是术士们的比喻，哪里真有那种怪物跳出来吃人呢？可是城虽造好，没有镇物，肯定会妨主。果然，海陵王其后不久就兵侵宋，结果在采石被宋大将虞允文打败，后方也闹起政变，他终于落个死无葬身之地。

&1dquo;那在后方造反的，就是金世宗完颜雍，也算是一代名君。他在大兴府登基以后，召集天下智能之士修改城池，想要镇住那条孽龙，就有人提议说：&1squo;属国蒙古境内有一座山，龙气旺盛，不可不平，恐生后祸。’于是金世宗就派人去查勘，一看这座山并不大，干脆就铲平了搬来大兴府，堆在大宁宫里——喏，就是现在的万岁山。

&1dquo;万岁山是能镇住孽龙，可是它也引了蒙古鞑子入关，最终灭亡金朝。元世祖忽必烈仍然定都在这里，改名叫大都，为免重蹈覆辙，他找了紫金山邢台一派前来修城&he11ip;&he11ip;”

&1dquo;呀，对了，”捧灯惊呼道，&1dquo;我却忘了把那什么行台走台写在纸上，这个小的也搞不懂呢。”

蹴鞠

蹴鞠是中国传统的体育项目，最早见于《史记?苏秦列传》，里面提到过&1dquo;蹋鞠”，蹋就是蹴，也就是踢，而鞠是指皮球。

以后一直延续到唐代，蹴鞠运动的形式开始变得丰富多彩起来：有双球门踢法，有单球门踢法，还有无球门踢法；一人或几个人单独踢叫&1dquo;打鞠”，两人对踢叫&1dquo;白打”，三个人以上叫&1dquo;场户”，比如&1dquo;三人场户”、&1dquo;四人场户”，等等。到了宋代，双球门踢法逐渐减少，单球门和无球门踢法广为盛行，开始从体育运动向杂技表演转化。此外，还出现了职业球队和职业球员，提倡职业道德和运动卫生。

明、清两代蹴鞠运动逐渐衰弱，职业球员和球队已很少出现，更多表现为杂耍团中的个人或多人表演项目了。

第六章、小八臂（1）

捧灯问起&1dquo;邢台”，刘鉴微微点头：&1dquo;邢台就是现在的顺德府，邢台紫金山书院精研工程数术，辅元的名臣刘秉忠、张文谦、张易、王恂、郭守敬等人就都出身在那里，这些人造诣之高，妙参天文，恐怕连诚意伯和当今的姚少师也难以企及。且说元世祖请刘秉忠出山建城，刘秉忠整整勘测了九九八十一日，这才动手绘图，又花了九九八十一日，图谱才算基本画完。按他的意思，要造一座八臂哪吒城，才能镇服孽龙&he11ip;&he11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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