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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医院等到晚上十二点,天气很冷,我裹紧衣服回到我们两个人曾经的住处,在门口蜷缩了一整晚。
我决定彻底放弃我的工作,一定要等到他。
第二天我又在门口守了一个晚上,太冷了,我一直在抖,跟他在一起之后我很少抽烟,但是这一次我难受的厉害,在门口抽烟,看着星星点点的光和火慢慢散去,犹如激情退却。
我觉得我该放弃了。
我收拾了东西,朝着另一个方向行走奔波,纵然不能跟他在一起,我还是想做一些对他有用的事,只是我可以随时知道他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那就够了。
求而不得,大抵如此。
程司文将这个看完,拿着手机呆,漫长的记忆在大脑中行走,他笑了笑,弯下腰去碰触自己的双腿,低声道“夏泽,谢谢你,夏泽,对不起。”
眼泪开始落下来,程司文无声地哭,手指滑过手机中夏泽的照片,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对自己太好,竟有这么一个人,一直守在他的身边。
第四十八章
程司文准备正好在休息的这段时间去找夏泽,结果却得到了另外一个不好的消息。
王哥打电话说,郑启维已经时日无多了。
程司文愣了许久,才呆呆地问了一句“怎么会?不是一直好好的吗?”
王哥叹口气,说“他一直瞒着我们,现在我知道了,他还不让我跟你说,不过我觉得你总应该知道的,来医院看看他吧。”
挂断电话,程司文慌忙往医院赶,这样的天气居然出了一身的汗,他觉得荒诞,可是王哥不会骗他,到底是怎么了?
程司文的手在忍不住地抖动,他推开病房门,看到病床上熟睡的郑启维。
他剃了光头,脸色很憔悴,睡的很熟,呼吸很轻。
程司文在他身旁坐下,无声地喊了一句“启维哥。”
启维哥。
他才不到三十岁,他还这么年轻,他还没有跟谁在一起,他还没有拥有一段真正属于自己的感情,他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可是现在他躺在这里,时日不多了。
程司文默然走出房间,想给自己程司宇打一个电话,问问他知不知道。
他刚拿出手机,王哥正好在拐角处出现,问了句“你干什么?”
程司文说“给我哥打个电话。”
王哥说“别打,告诉你之后,老板便狠狠地骂了我一顿,你哥就更算了,你嫂子生完孩子之后两个人不是一起出国了吗?不要告诉他了,老板特意交代过的,算是……满足他最后一个愿望吧。”
程司文喘了几口气,压抑着声音怒吼道“不告诉我们,郑启维想干什么,等火化了变成一堆骨灰再告诉我们吗?我哥?我哥怎么了,他们那么多年的朋友,快死了,启维哥快死了,还有什么事比这个更重要的吗?”
他无处泄,在走廊上走来走去,将手机狠狠地摔在地上。
病房门开了,光着头的郑启维笑的一脸开心,虚弱地说“司文,来,别闹了,进来,我跟你说说话。”
王哥看他一眼,给他使了个眼色,慢慢走了出去。
程司文走进病房关上门,让郑启维躺在床上,帮他掖好被子,哽咽地说“这是怎么了?”
他忍住让自己不哭,垂着头不去看郑启维的眼睛,整个人控制不住地抖。
郑启维伸出手握住他的,低声道“司文,你认不认我这个哥?”
程司文点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不会再学那电视上说些无用的,责备问为什么不治,为什么一定要死,事情到了现在,肯定是已经没有了挽回的余地。
郑启维替他擦了擦眼睛,笑着说“别哭,这么大一个人了,不要像个小孩子一样,挥你的演技,把眼泪收起来。”
程司文看着他,问“启维哥,你病了多久了?”
郑启维还是笑,说“胃癌,一年多了,我也抗够了,走了也算是解脱。”
程司文闭了闭眼睛,站起身来焦躁地在病房走来走去。
郑启维又说“我猜,我对你哥的感情你已经知道了吧,毕竟你这么聪明。不过你一个人知道就行了,没必要让他也知道,他老婆孩子都有了,还是你哥,你站在是他弟弟的角度上想想,也不该给他添这些烦心事。你知道,你哥为什么要出国吗?”
程司文问“为什么?”
郑启维叹口气,说“是我不好,表现得太明显,让你嫂子感觉到了我对你哥的感情,她觉得不可思议,又不愿意继续让你哥和我相处,所以才劝说你哥,两人一起出国了。”
程司文抿嘴不一言,过了一会儿问“我嫂子知道你的病情吗?”
郑启维摇摇头,低声说“怎么会?你嫂子是个好人,她只是对她的爱和家庭进行最基本的维护,却不是铁石心肠,她不知道。”
这句话说完,郑启维控制不住地咳嗽一声,接着便是血从他的口中涌出来,迅地染红了床头的被单,程司文慌张地按响了铃叫医生,整个人几乎崩溃。
郑启维被推入手术室,王哥带了一个人过来,是夏泽。
夏泽黑了一些,也比以前成熟了一些,表情凛然,走到程司文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程司文说“夏泽,你回来了。”
夏泽说“我回来了,郑老板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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