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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北岌冷漠抽手,「錯在哪。」
「我豬油蒙心,強吻仙長,我,我下流無恥,我罪大惡極!」
楚北岌聲音更冷,「為何作嘔?」
燕無渡:?誒,這重點偏了吧。
他搜腸刮肚的地找藉口,「因為我喜歡仙長喜歡到吐!當多年夙願得以實現,實在高興的難以自持!」
都說到這份上了,楚北岌勉強接受他蹩腳的理由,這才給個面子,順著他原本的話接下去,「為何認為是章心悅,她很明顯個弱勢的受害者角色。」
話頭轉得太快,燕無渡一瞬間地發懵,這才想起來自己剛剛說的賭注。
「因為操控她最簡單,王婆忙前忙後,話多得能跟一池塘青蛙吵嘴了,操控她還要承受魂祭陣的壓迫,也太吃力了,是我就不會選他還有那個王公子,雖然是個痴傻不怎麼說話,但是因為先天疾病導致的渾身肌肉痙攣抽搐操控他更是麻煩,更別提其他到處招待的下人,章心悅是最好的選擇。」
「賭錯了怎麼辦?」
「隨你怎麼辦!」剛哄好楚北岌的燕無渡此時心情正佳,一時口不擇言,然而剛說出口就後悔了。
他小心翼翼看向楚北岌,然而對方完全沒有想理他的意思,看來是自己多想了,他深深呼了一口氣。
外面忽然開始吵鬧起來,原本坐在席上的弟子紛紛傾巢而出,有一種大戰在即之感,一轉眼的事,座位空了一片只餘二人。
燕無渡左顧右看,「什麼情況?」
趙立序前來稟告,「師尊,您在此地落腳的消息不知被誰傳出去,外面無數百姓搶著進來拜見,已將王家圍得水泄不通,弟子們都出去阻擋了,然人數懸殊,只怕禁制也擋不了多久。」
楚北岌絲毫不見意外,仿佛早已預料到會這般,「無妨,在困獸陣加上一注死訣,告訴那些人,觸之即死。」
燕無渡立刻站起,「不可!外面人群推搡,難免有誤觸或者背後下黑手的,這樣一來必然一片死傷。」
楚北岌悠悠看去,調侃,「身為萬惡之的青詭大人倒是心懷蒼生啊。」
燕無渡沒有再裝乖賣傻,直視了回去,態度強硬。
趙立序一時無法取捨,問道:「師尊的意思是……」
楚北岌擺擺手,是作罷的意思。
燕無渡放下心來,坐回去,沉默半晌,問出了一直好奇的問題,「當年為何不飛升,人間有什麼掛念的東西嗎?」
楚北岌漫不經心道:「有一恨之入骨之人,不將其千刀萬剮,我心不悅。」
燕無渡一瞬間的茫然,心在一點點下墜,永遠沒有底限地墜痛,他低頭不語。
你就這麼恨我嗎?楚北岌。
各個陣點站著輸送靈力維持禁制的弟子們,來自禁制之外的衝擊越來越大,雖然不過一介凡人,但成百上千的數量累加而來,也是結嬰的修者承受不來的。
然而遠患未解,又來近憂。
婚房傳來一聲悽厲恐懼的吶喊。
「啊——」
「娘子她……娘子沒了!來人啊,殺人了!王家公子殺人了!」
楚北岌站了起來,似乎等這一刻等了許久,「你好像輸了呢。」
燕無渡悚然看向聲音的來處,久久地回不過神來。
下頜被楚北岌捏住,強迫他偏頭過來與自己對視,「我該拿你怎麼辦好呢。」
深不見底的冰藍,裡面藏著不知名的惡念和滔天的欲望,而恐懼來自於未知,凝望這雙眼睛,燕無渡控制不住的戰慄,好像置身幽藍近黑的深海,身體向那未知的黑墜下,被窒息包裹。
為神者無情無欲,不怒不嗔,斷念絕愛,但面前這個人分明就是最大的惡。
原來相伴於幼時,幾百年的相依為命,幾百年針鋒相對,無數次捅刀決裂,又無數次把酒言歡,徹夜長談,他以為他足夠了解那個人。
但似乎,他從沒有真正看清過他。
第13章
傀儡師
「來人啊——救命啊——」
進入婚房的人皆慘叫一聲,連滾帶爬得跑出來,臉上帶著肝膽俱裂的驚悚,似乎看到什麼極其恐怖的東西。
「血!好多血啊!」
楚北岌鬆開手,又恢復那副天山寒冰清冷無欲的模樣,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他饒有興地起身,「不去看看嗎?真正的好戲要開場了。」
那股至高修者的威壓終於散去,被撰緊的心臟也終於放鬆下來,燕無渡緩過勁來,繃緊的脊背一下子放鬆,粗重地喘著氣,後知後覺地發現事情開始出乎意料了。
他疑慮地看了一眼楚北岌,跑到事發地,擠開婚房前或擁擠,或驚嘆,或吐成一片的人群,他看向房裡。
入眼是鋪天蓋地的紅,濃重的血腥味鑽進鼻腔,令人下一刻就要忍不住作嘔。
章心悅被開膛破肚地取出腹中嬰兒,被掏空的身體仰面垂躺在鮮紅的婚床上,臟腑外露,像盛放的鮮紅牡丹,繡著鴛鴦的床單不知是喜慶的紅還有濃郁的血。
她的手無力地垂下來,半個身體亦是虛空的,頭狠狠地仰著,眼球暴突,血絲遍布,張大的嘴狀似驚悚,看向外來的人群,死不瞑目。
而罪魁禍在一邊笑嘻嘻的搖晃著從腹中取出的孩子,才八月大的胎兒全身紫黑,一動不動,已然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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