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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娇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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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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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军贺见此,话锋一转“你现在好歹也是未婚姑娘,年岁也大了。不好总这么抛头露面,你来这里,知道的人说你有事求教诗明,不知道的,那闲话多了去了。以后哇,有什么事可以让你哥哥代劳。怕你哥哥说不清楚的,也可以让你哥哥个帖子,让诗明过去,你再和他说。这一则堵了悠悠众口,二则顾全了你的名声。岂不很好。伯父这么说也是为你好,你千万不要见怪啊。”

宁梓美被说的面红耳赤,臊的抬不起头来,她忙行礼告退,带着弦歌逃跑似的离开尚书府。

身后的岑诗芸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岑军贺笑着点点她的小脑袋“学着了?”

“学着了!”

岑诗芸肯定的点点头,继而摇着岑军贺的衣袖“爹,你真太厉害了!爹,饶了我吧,那些话我又不对旁的人说,对她才说的。爹,你最好了!”

岑军贺笑着把衣袖从女儿手里拉出来“奉承也没用,闭门思过还是要罚的。你的身份说出那些话就是错,让你记住,达到目的有很多种方法,你刚才选了最愚笨的一种。再说,错了就得领罚。”

岑诗芸嘟着小嘴,恨恨的瞪一眼梓美消失的方向。

宁梓美带着弦歌逃也似的跑出尚书府。

弦歌忙叫来顶小轿,抬着梓美往将军府走。那抬轿子的有一个恰巧是那天见证了奇迹时刻的人。他笑的有些谄媚“宁小姐,您身上的福神还在吗?”

梓美正在羞恼,也没听清那轿夫问些什么“什么?”

那轿夫意会错了,忙不迭的道歉“呦,您、您别见怪!我这人呐,嘴贱!”

梓美纳闷道“你为什么这么说啊?”

那轿夫呵呵一笑“说句您不高兴的话,我们呀,本来也不信福神在您身上,但是国师二弟子都出面了,这就由不得我们不信。”

梓美愣住了,她想起那个美的不像话的左丘茗白,每次见都要顶几句的,他会出面帮自己,真是奇怪。

那轿夫呵呵一笑“国师二弟子都出面了,这就由不得我们不信福神在您身上。”

梓美听得有些恍惚,她经过常乐消失一事,差点忘记昨儿自己才福神‘降临’。再说,左丘茗白明明是被弦歌小坑了一把的,他什么时候出面了?这些问题在她脑子里转啊转的,她索性问个清楚“你怎么知道的?”

那轿夫以为她默认,就继续说下去“你昨天才把霉神送走,福神迎来的时候,正好是小的送您回府的。后来小的得缘,又送了理藩院的张大小姐回府,正好看见左丘公子从您府上出来,而且左丘公子亲口承认了,说他就是看你福神加身,特地来沾点好运气的。哎呀呀,今儿小的送了你,福气肯定沾上了,谢谢宁小姐啦!”

梓美没想到左丘茗白还能替自己圆话,要是不动手动脚也不那么惹人嫌了。

前面轿夫话音刚落,后面一个轿夫就接茬“是的,是的。昨儿王五一起抬轿来着,刚从将军府回转就得信,他媳妇儿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他前头可有仨丫头了,这个几个大夫把脉都说还是个丫头片子,结果从您这一转身,就成儿子啦!这可真是沾了您的福气了。我们几个今儿有福能抬着您,八成好运也不远啦。”

梓美看见那些轿夫自说自话,忽然想起常乐曾告诉自己,只要她把有福神在身传扬出去,那后面证实的事,会有一大帮子人帮她完成。想起常乐,她又觉得心里堵得慌。

梓美回到将军府,馨柔就迎上来,一把握着梓美的手“小姐,馨柔知错了。”

梓美拍拍她的手“我到不怪你,只是常乐回来,你要向她陪个礼才是。”

馨柔点点头“只要找回二小姐,我一定向她端茶赔罪。”

随即又问道“怎样,岑二公子有办法么?”

梓美黑着脸不说话,径直走向书房。

弦歌在后面小声的将尚书府遇到的事学给馨柔听,馨柔听完一肚子火“那岑小姐究竟什么意思?她若不阻拦,今天就能见着岑二公子了。”

梓美听见馨柔的话,不可思议的回头看了她一眼。馨柔毫无知觉的上前对梓美道“小姐别急,岑尚书今日苦口婆心,说的也在理。你不妨现在就用少爷的名义修书一封,让福子送去给岑二公子,请他过来即可。”

梓美心里哀叹一声,并没有表露出来。她仿照哥哥的笔记,了帖给岑诗明,请他来府一叙。多一会儿,福子回来,回禀宁梓美,岑诗芸亲自接了帖子进去,说一定转给岑诗明。

梓美知道岑二公子怕是无法接到那张帖子了,她又一阵莫名的烦躁。

不多一会,宁梓远回来,带回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岑诗明他见过了,但岑诗明听完他的叙述后,认为这个常乐来路不正,不知是什么人弄点小花招,就让梓美相信她是从天而降的。还说几天时间就蛊惑的宁氏兄妹对她如此前牵肠挂肚,定用了什么歪门邪道。这下无故消失更好,怎么也不肯帮他们找回常乐。他还让宁梓远劝劝梓美,对人不要那么实心实意,不要什么人都傻乎乎的去相信。

宁梓远劝梓美别灰心,他会找机会再和岑诗明说说,求他帮帮忙。梓美脑海中却忽然想起常乐失踪前说的话,她说幸亏自己还没嫁过去,倘若真这么嫁过去了,能留个全尸也算祖上积德。想到这儿,她忽然打个寒战,犹如身在冰窖一般。

宁梓远现她的异常,她屏退弦歌和馨柔,只有兄妹二人。她将常乐的话说个哥哥宁梓远听,又将今天在尚书府的遭遇和回府馨柔的举动后细细讲给哥哥听,随后又分析道“哥哥,我本不该置喙长辈。可岑伯伯今日的话,面上听着是为我着想,可实际上哪一句不是夹枪带棒,将我置于深渊。还有那岑诗芸也是,句句明里暗里透着狠辣。我原想着,岑二公子是庶出,必是因他不受重视,才让岑尚书对我有成见,可后来一想,又觉着不对。”

宁梓远见梓美这样,也不好再遮掩什么,反而敞开了说“以往哥哥没和你说,是觉得你还小,不想让你操太多心。可如今见你能说出这些,可见你也有了自己的主意。我不妨说与你听。以前爹娘在世时,那岑军贺对你俩婚事极力促成,没说一星半点的不好。还不是看着爹位高权重。爹娘不在了这些年,他面子上还维系着,可实际早就嫌你碍着他儿子的事。无奈岑诗明是个死心眼,认定了你们儿时的约定。那岑军贺他虽是当爹的,却也无计可奈和。如今只能希望你能主动弃了这桩婚约,他好再给儿子谋一个门当户对,利用这姻亲关系为自己一家子铺路。哥哥这么说,是希望你能明白如今的局势,要看清你要走的路。”

梓美听完,默默的点点头“哥哥说这些,我今日回来的路上也想过。当初爹出征前说,等他打了胜仗回来,就给我好好寻门亲,堵了岑家的嘴。可后来爹没回来,那天出殡,岑诗明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了那些话,如今整个麦城从皇上到百姓,都知道我与他是有婚约的。就算我想退婚,也退不了啊。”

宁梓远重重的叹口气“没事,有哥哥在!以后哥哥加倍努力。一定当个名副其实的将军!到时候,那岑军贺定是另一幅嘴脸。”

宁梓远见梓美没接话,以为她难过。想想自己,在爹娘逝世后,没有保住宁府的荣耀,连自己妹妹的婚事,都岌岌可危,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他想着军营中那些表面对他奉迎的人,实际上都用一种看笑话一样的眼神在看他。如今这样的目光要透过他,看向他的妹妹,这让他不能容忍。他想变得更强大,更有权威,只有这样,才能更还的保护他的妹妹。此时的宁梓远像只困兽,又力,却无处使。

宁梓美拧着眉思索一阵,轻叹一口气“常乐定是回到了她来的地方,不知道她还肯不肯回来。”

兄妹俩的谈话一直持续到晚饭时分,最终对于常乐,他们还是一筹莫展,可是却看清了眼前的境况和眼前的人。

深秋的夜是清冷的,寒气已有些刺骨。梓美坐在院中,石桌上放着一枚黑色的笑面狐狸坠,一个同材质的珠子,共同沐浴在月光下。月光照射在宝石面上,反射的光使宝石多了层氤氲之色,仿佛包裹着雾气一般。梓美一看就是一个时辰。

馨柔在边上干着急,又不敢开口催促。见弦歌路过,便招手让弦歌过来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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