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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娇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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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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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美挣脱了轿夫的拦截,一头扎进院子,一口气不停的往东厢练功房冲。宁梓远正在照着武当剑谱练习,见宁梓美慌张冲进来,吓了一跳,定睛一看,点头道“好一招追云赶月,看我玉带缠腰、反手牵猿。”

说着宁梓远上来三两下就把梓美擒住,按在地上。

梓美抓住哥哥的手,从地上挣扎着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用坚定的口吻陈述了一句话“哥,外祖母和开国先祖是兄妹,你知道这事吗?”

宁梓远吃了一惊,忙把宁梓美从地上拉起来,推在自己身后吗,打开门,四下打量一番。正好看见馨柔急急忙忙跟进东厢拱门,便吩咐馨柔远远的看着,不许偷听也不让任何人靠近。

梓美缓了口气,将遇到淳康王爷的事原原本本的将给哥哥听,宁梓远也将自家和皇族的关系彻底告诉了梓美。原来宁梓远和宁梓美的外祖母萧明眸和西沙国开国皇帝萧启山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只是萧启山的母亲是正室,而萧明眸的母亲是妾、是萧启山父亲从外面带回来的艺妓。

萧启山的母亲嫌弃萧明眸的母亲出身低微,又见自己丈夫对她宠爱有加,就对她颇为不喜。故而趁萧启山父亲不在时,时时欺辱萧明眸的母亲。等萧启山父亲回来后倍觉心疼,会来安慰萧明眸的母亲,继而严厉斥责萧启山的母亲。这一切就像恶性循环,两人之间的矛盾渐渐转为仇恨。

而这些都被萧启山和萧明眸看在眼里。直到萧启山的父亲刚亡故,萧启山不顾萧明眸母亲已身患重病,就把萧明眸和她母亲赶了出去,直接加了萧明眸母亲的死亡,萧明眸有幸被外祖父林铭救了回去。正是因为那段时间的磨难,才使得萧明眸的身体元气大伤,落下病根,导致了她在生下母亲林芳菲时大出血亡故。

外祖父因此对萧启山极为排斥,对女儿林芳菲的身世却秘而不宣。直到萧启山将二儿子萧钰送来请他代养,并答应日后事成,给宁府一道护身符。也就有了后来开国先祖亲笔多提的牌匾,又有了扁前永不见兵刃的口谕。

林铭这才同意抚养刚满月的萧钰,并对外宣称,他和林芳菲是双生子。后来也因为萧钰的关系,对皇室关系缓和不少。才告诉了女儿实情。而林芳菲不想让一双儿女攀着皇家的亲缘,只在她自缢前的一晚,将这些告诉了宁梓远。

宁梓美知道事情的真相后有些不知所措,她下意识觉得自己应该离皇宫离萧家远远的,离这个突然多出来的舅舅远远的。她想问哥哥,一回头,却见哥哥根本不觉得这是个事,转身又开始对着剑谱舞着剑,舞的风生水起。

宁梓美躲在小屋里一整天,不敢出门也不想出门。她透过窗纸,看见淳康王的管家亲自上门请宁梓美三日后过府看戏。门房早早让馨柔交代过了,说小姐出门巡视不在家,管家又特意留下帖子,怏怏回去复命。

那人前脚刚走,宁梓美就叫来弦歌,嘱咐她盯好王铁匠那边煤炉的打造进展,安顿了府上的事情。又让副子备了马车,带着馨柔就出门了。

馨柔看出梓美有心事,也不去打搅她,只让她透过马车忽闪的小帘,盯着外面呆。

马车晃晃悠悠出了麦城,出城后马撒开蹄子狂奔。麦城边上的地,明显已经冬耕结束,土壤被坝的又松又平,可越往西,地的情况就越不好。跑了约有两刻钟的样子,马车停在一大片荒凉土地上。

梓美下车,看到眼前的地势很平坦,露出土里的散碎的石块和被风弄蚀的绵软的土壤,坑洼出还滞留前些日子下雨的积水,水边的土壤都是白色的盐碱结晶。一阵风吹来吗,飘散的土带起几缕枯草叶,让她感觉无比凄凉。

梓美环视一圈,这附近的地都是皇上近年新封赏的土地,差不多的样子。家境殷实的,都已将地租出去,头三年不收租,还免费供应麦种,免费借牛马农具给租户用,只求租户们辛苦三四年,将地养熟养好,这样第四年之后才能慢慢见点收入进来。这就苦了家境不好的,开不起条件,荒地又租不出去,就只能安排家仆多少种点,养一亩地是一亩地。

另一层含义是,这是皇上赏的地,头几年皇上也不会过问,但是四五年后皇上就会想起这茬事来。回头皇上问起来,总不能回答皇上你给的是荒地,到现在一分钱收入没有吧。当初圣旨颁时写着农田多少多少亩,你现在说荒地,那也是这几年你荒废的,把农田弄成荒地,在农耕第一的西沙,这个罪过谁也担不起。

梓美当然也担不起。她愁苦的看着馨柔,馨柔绞着帕子一脸惆怅“我还以为真的是农田呢,没想到是荒地。要不,让我爹和我哥来先弄两三亩出来。对了,门房也来,让我娘煮饭带看门。福子也来,少爷现在一心练剑,用不着福子伺候。弦歌和我都来,我们在地头支个灶,中午对付点。省的回去耽误时间。”

梓美叹口气“也只能这样了,要不我也来吧,能帮点是点。”

馨柔一听,脸色当即一变“那怎么行,你和少爷就在家。你们将就几天,这边冬麦种下了,我们就都回去了。没事,这冬耕都差不多了,牛马都好借。咱家之前也有不少租户,问他们借借农具和牛马还是行的。”

两人正说着,就见远处过来两辆马车,从上面下来几个人。最先下来的竟然能是伍冬源,梓美和馨柔一见他,两眼瞪的溜圆。伍冬源显然也看见他们,他远远的望着,眼睛眯了眯。随即转过身去,打起软帘,请马车上人下来。第二个下来的人梓美不认识,最后一个下来的是理藩院的张敬天。看见张敬天,梓美就没啥好脸色。北关大街就两户人家,除了里头的将军府就是外头的张府,按理来说远亲不如近邻,当然家里出事,占起便宜来,近邻也是近水楼台。那张府也一直视将军府为嘴边的肥肉,当然也是已经啃了几口的肥肉。

当年宁大将军得了先帝爷的赏,赐了的院子,据说原本是张大人的囊中之物。后来他便视宁大将军一家为眼中钉。大将军亡故那年,他找个由头把两家连着的林子也占去了。林子这边就是将军府的西厢,也硬生生被他霸去了。现在他又打上将军府附院的主意,隔三差五想着由头想把附院占过去。梓美看见他可是没办法给一丁点儿好脸色的。

那几人下来后,后一辆马车上下来几个带着册子的人,聚拢在那三人身边,他们对着周围指指点点,比划着什么。离的太远,梓美和馨柔什么也听不见,但看到前有伍冬源后有张敬天,她们只后悔今日出门前未看黄历,肯定是不宜出门的日子。梓美此刻只想离那帮人远远的。

显然那些人不是这么想的,在那边比划了一阵后,就有拿册子的一溜小跑,请梓美和馨柔过去回话。

馨柔叹口气,绞着帕子要跟过去,被梓美一把拉住,继续往自己马车边走,扔下一句话给那小吏“有事问就问,还要我们过去?没空。”

那小吏自是不肯,忙蹿道梓美前面,胳膊一伸,拦住她们去路“好姐姐,你们行行好吧。我们大人的吩咐,我不敢办不好啊。”

梓美回头看了眼向这边张望的人,冷笑一声“一群不明人士,我们两个弱女子,不敢过去搅和。”

正说着,那远远观望的人看梓美不去,竟自己走了过来。一群人逛菜园子一样,深一脚浅一脚,还不时指着远处冬耕完的土地。

张敬天走过来,笑呵呵的对梓美说道“大侄女是你呀,这么巧。”

梓美不知道张敬天为什么这么客气,他平时从不和自己讲话。此时忽然主动和自己说话,还这么和蔼可亲,让梓美心里警铃大作。但此时,梓美只能乖巧的行礼回话“皇上月前新赐一批农田,今日得空顺道来看看。”

张敬天沉吟一下“哦”

了一声,指着周围一片荒地问梓美“这一片可都是宁府的地?”

梓美周围大眼一扫,点头道“这一片五十亩荒地都是的。”

张敬天还没说什么,他们同一辆车下来的那个,却厉声喝道“放肆!皇榜张贴告民,写得清清楚楚农田五十亩,你说荒地?你是何居心?!”

梓美头一次见如此睁着眼说瞎话的,她指指那片地上小股风沙,指指破败的烂草叶,指大大小小的石块,指指坑洼的积水,和积水边泛白的盐碱渍,气的长了半天嘴,才吐出一句“这还不叫荒地?你瞎啊?”

那人却皱着眉头,非常严肃的用鼻子哼了一声“放肆!就算你是将军府的小姐,也不能藐视圣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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