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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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小伙子像再弥补刚才态度的问题,忙不迭的回答“刚才我去听了几耳朵,骡马庄的管家让我们出三匹马,连同两匹病马,换他两头骡马。那骡马看着个头高,不经使啊。我们又是长途跋涉的,经不住用,再说,我们这两匹可都是好马,就是疾病而已,应该也能治好,我们掌柜的就不同意,这不,掰扯上了。”
“诶,你们两匹马说的是马,这会儿动不了,什么也顶不上啊。说实在的,是一匹马换了人家两头骡子,真不亏了。”
弦歌在边上插话问道。
“嘿嘿,这你就不知道啦。”
那小伙得意的显摆“我们这马可是我们那儿的好马,我们掌柜的是不想马种外流,估摸着等会他就安顿卸货杀马了。我们出门的时候带了三十来匹马呢,现在就剩这么多了。瞧见没,他右手老摸后腰,那里别着杀马刀呢。”
“说那么多干嘛!”
另一个警惕的看了眼梓美和弦歌,呵斥先前那小伙。被呵斥的吐吐舌头,缩回去不再说话。
这边正说着,那边一群人现多了两个年轻女子,纷纷看过来,管事一见梓美,忙不迭的迎上来“哟,小姐怎么来了。”
梓美冲那俩小伙子善意的笑了下,不其然的看到先前那个话多的,一脸菜色。她没多说,快步上前迎上管家,笑着喊了声“庞叔。”
骡马庄的管家庞亦原本也是淳康王府上的其中一个管事,因听着王爷要派个管事给外甥女用,就自请过来。将军府比不得王府,县主也比不得王爷,但是庞亦仍然来了,其一是想帮王爷分忧,另一个原因是因为当年宁父宁振傅曾施以援手给他,算作点滴之恩。此刻庞亦觉得是自己回报的时候,稍作思虑,回禀了王爷,便自请过来。梓美得知后,觉得这是个难得的有心人,也对他非常客气。
庞亦一过来,刚才围着病马的一群人也逐渐移过来。梓美看到很多都是生面孔,她只认识庞亦,剩下只有两三个看着眼熟,但交不上名来。
庞亦将事情简单的和梓美说了,那边也出来一个自称是吴掌柜的人。梓美见他五十多岁的年纪,可能经常跑商,耳鬓处有些白丝,夹在在一头黑中格外显眼。他说话爽朗又不乏幽默,几句话下来,看得出是个很容易与之亲近的人。
随他一起过来的是个俊俏的年轻人,二十多岁的样子,一袭青衫。梓美眼前一亮,脑海中就蹦出一个词“月朗星稀”
,她凑一次见到穿青衫能穿的这么出彩的男人,忍不住盯着多看几眼。那青年也未曾表示什么,只是嘴角微不可查的翘了下。
“庞叔,一匹好马加两匹病马换两头骡马,表面上看是他们占的便宜,实际上咱们这才是赚的吧?咱们骡马庄是挺缺马的,但不能这样干,这是趁火打劫。”
梓美眨眨眼,两三下把利害关系和庞亦说了,庞亦以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梓美。梓美没搭理他,继续说道“庞叔你别瞪我,谁出门没个难处呢,咱能帮一把帮一把是吧。我看这样,吴掌柜,好马也不要了,这两匹病马你给我,我给你换两匹庄子上壮实的骡马。你这马看这样子就是拉肚子拉脱水了,补也补不过来,幸亏没啥病,就留给我吃肉吧。”
庞亦一听,脸色当场就垮下来,小声嘟囔“吃吃吃,正事没有,就知道吃。骡马还不够你吃,还要吃马。我、我给你舅舅说。”
梓美不乐意了,眼睛眨的更频繁“庞叔,我的庄子我还做不了主?我不管啊,虽然是舅舅和你给我支起来的,但庄子是我的,就得听的我。”
庞亦咬着牙别过头,不去看梓美。
吴掌柜和月朗星稀眼睛都惊呆了,吃马,头一次听说啊。这可是犯罪行为啊,够杖责二十了,好像也没听说哪个国家例外啊。就算不犯法,马能帮人干多少活啊,多通人性啊,怎么有人吃的下呢?太不可思议了。
梓美腆着脸,咬了咬大拇指,笑着解释“这样的,我跟我二妹研究一个熏马肉和薰马肠,但是吃马要杖责二十的,我也没胆子试,本想吃着骡马庄的骡马,但是骡马和马总归不同不是?这不,你们不是我们国家的人,马也不是我们国家的马,病死了的,你们舍不得丢掉,给我吃了,然后换两匹骡马,多划算的买卖。哈哈,皆大欢喜嘛。”
吴掌柜听完,笑着摇摇头,感情碰到个什么都不懂的吃货啊。
吴掌柜听完,笑着摇摇头,感情碰到个什么都不懂的吃货啊,这庄子也是家里弄给她玩的二世祖吧,这种人好,没脑子,毛捋顺了好办事。不过她说的办法也可行,本来他就想实在不行就地杀马,那骡马庄的人还不肯,说血里面有病,怕染给庄子上的骡马。现在他们东家自己要就地杀,看他们有什么好说的。况且他原本的目的是不留下马种,此刻正好达到目的。于是他和月朗星稀对了下眼神,两下敲定后就开始顺着梓美的话捋顺毛,各番说辞的夸梓美,好催促月朗星稀夸了梓美几句,乐的梓美嘴都合不拢。
庞亦明显已经气的内伤,原本可以弄到马的,三匹不行两匹是没问题的。这下要被吃了,屁都没落着,前几天的功夫白下了。可又不能和梓美明说,气的他心肝脾胃肾五脏皆疼。都懒得搭理梓美。
梓美才不管庞亦,她整被吴掌柜夸得飘飘然呢,小手一挥“你们一时半刻也到不了麦城,到了一时半夜也找不到食肆。今儿中午你们留下,中午小姐我露一手,弄个咕噜肉给你们尝尝。”
弦歌一看,小姐已经被小青年迷晕头了,急的不行,拉着庞亦不放他走。
梓美乐呵呵的指挥庄子里劳力“柱子,你找几个人帮他们把马饮水、喂料;再找几个人去远点的下风处挖坑烧滚水,下风处杀了去,别让小姐我闻到血腥味,另外,我也听不得马叫声啊。哦,还有,马肠子洗出来啊,多放盐,揉干净。”
柱子见东家喊自己,正乐的屁颠屁颠呢,最后听见洗马肠,三观瞬间碎了一地。要知道,马肠里装的是屎,污祟之物啊。平常人家谁要这些东西啊,只听说过灾害年没吃没喝了,饿得要死人的时候有人弄来吃过,现在年景多好啊,自己骡马庄的地产虽不多,但目前已经有人来租骡马用了,不是生活多好吧,那管吃管喝是够的,现在小姐要洗马肠,他实在下不了手。
吴掌柜商队的人原本也有来帮忙拉马,准备杀马的,此刻一听,脚下都像沾了胶,磨不开。
梓美当场就不乐意,感觉像丢了脸一样,还悄悄看了眼青年男子,见他也在看自己,面上表现的更加有怒气,指着柱子呵斥“诶、我喊不动你是不是?今儿就让你洗了,去!不干的话卷铺盖走人!我几天不来,还反了你们了。”
梓美说完,脸上就明显带着迁怒神色“弦歌,你去给吴掌柜他们倒茶,招呼好,别丢我的脸。庞叔,看账本!”
梓美了火,剩下的人都不再多言语,吴掌柜和月朗星稀回到商队里,默默的牵马进庄。原本吴掌柜不放心,想让人跟着去看杀马,此刻见梓美彻底的愣头青,四六不懂还乱显摆,也就不再言语。他想着等会马杀了,看一眼马头也一样,此刻还是不要去惹那个脾气不好的大小姐了吧。
骡马庄这段时间修了十来间住房,四间大仓库堆草料,六排马舍,其他的地方空着种牧草和跑马。商队被安顿在一个简易的会客室里休息,账房办公用的是一间,此刻庞亦正气哼哼的翻账本。
待他拿好账本,一转身,赌气似得把账本放在桌上,抬头看梓美,却看见梓美憋着笑,对他弯腰躬身,态度低调的不能再低调,和在外面截然不同,跟换了个人似得,吓的庞亦以为见鬼,使劲揉了揉眼。
“庞叔,刚对不住您了。先前我在后面打听过,他们商队的小伙计说他们那个吴掌柜都准备杀马了,他是宁可就地宰杀也不留马种下来。好马肯定是没戏了,我才想着使个计,把两匹病马先弄过来,那两匹马看着精神头不好,但长相不赖,是好马,回头你找看马好的给看看,能看好咱就留着,当捡来的。看不好就算了。咱庄子上挑两匹体格不好的、长的差不多的骡马杀了。”
梓美薅着头又想了想“杀完马上剥皮,皮和头蹄都扔火里烧,烧的认不出来的在勾出来。头蹄烧了说褪毛,皮子烧了用什么理由呢?对了,就说我听人说皮子烧了能做鞋,结果烧坏了。哎呀,你看这事儿让我办的,真是对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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