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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跪我前面,要跪滾出去跪。」
楚雲暮話音剛落,君晏就起身往外面走,似乎真的去外面跪著。
楚雲暮看得又是好氣:「回來。」
君晏又乖乖地跪在哥哥面前,半點沒有剛剛威脅人的氣勢。
楚雲暮也沒再管他,他自己紛亂的思緒還沒理清,暫時還不想理這個瘋子。
只是一想到剛剛的場面他又想再給君晏兩腳,也就他敢這麼威脅自己。
這要是換任何一個人敢這樣威脅他,他保證能冷眼且無動於衷地看著對方自裁。
可偏偏君晏他下不去手,他心裡清楚不過,最好的結果就是除掉君晏這個極其不穩定的變數。
只是他最終還是過於小看了感情,那些個相處的日日夜夜,一點一點積累下來的記憶,那些東西在他腦海里揮散不去,甚至開始左右他的情緒。
只是今日君晏的話語讓他想透了一些事,君晏說不能失去他。
那麼前世他將自己困於深宮任由自己憎恨著他是不是也是想要自己靠著這些恨活下去。
後來他連恨都懶得恨了,精神越來越不好時,君晏是不是想過他留不住自己。所以他才親自御駕親征,他把選擇又丟給了自己。
他又想到那老太監跪著給他念聖旨,又會不會是老太監代君晏跪他。
前世的老師給他講了好多的事情,他到現在都還覺得老師惋惜的語氣。
「六殿下他很不容易,他本就是個半路被尋回來的皇子,在上京沒有一點根基,只要那些人想,人人都可以踩上他一腳。」
「子玉你可知道,你入獄那日,大半夜六殿下翻牆進來跪在我房門前,求我想辦法救你。後來他按著我說的辦法隻身一人出城燒了那個村子,後來謠言滿天飛,你被放出來前夜,六殿下又來我房前求我保密這件事。」
「再後來他來尋我,說要怎麼才能保護好你,我只告訴他,想要護住人只有手裡掌握權力,才能讓別人忌憚你。那天他沉默離去,我以為他想放棄。」
「只是我總歸沒想到他會自請去西北邊塞平亂,臨行前,他又求我護好你。我有愧他,沒能護好你。」
「誰能想到三年的時間能改變這麼多,那時前太子察覺到我與六殿下相識,竟是將我軟禁到了外城的莊子上,等我被解救出來,六殿下已然稱帝。」
「我聽聞你在宮裡,想著有六殿下在你身邊你也不會再有危險,只是我總歸沒想到他狼子野心竟是覬覦你,將你當成男寵養在後宮。」
畢生都在學而不止路上的徐大儒還以為當時的六殿下是欣賞子玉的才華將他當成知己好友。
徐大儒又將一個盒子拿出來:「這些都是陛下留給你的東西,說是能保你一世無憂。」
「如今陛下已世,你們之間那些糾葛愛恨也該放下了。你還年輕,就將那些過往放下朝前看吧,再拘泥於過去也不過是給自己徒增煩惱罷了。」
「……」
前世所有人都在勸他活下去,可偏偏只有君晏知道他不想活,他用盡各種辦法也只是將他留在世上多些日子。
其實直到今日他還是沒想通自己當時為何會跑去當年與月國發生戰爭的戰場,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去找什麼。
他在那邊戰場上輾轉多日,最後在一處懸崖邊上看到了一枚玉佩。玉佩陷在濕滑的石頭縫裡,只余那條紅繩在懸崖邊上被風吹得飄起又落下。
下過雨的土地本就濕滑,他那時偏又神智不清,迷迷糊糊地要走過去撿那塊玉佩,懸崖邊無路又風大。
他彎腰撿玉佩時發現玉佩卡在了石頭縫裡,他一用力,玉佩被拽出來的同時他也因為身體重心不穩往側倒去,竟是直直地跌落下了懸崖。
回憶起他這麼憋屈的死法,楚雲暮只覺得丟人。
不過一想到玉佩,他猛然記起他在六年前好像隨手賞了一塊他當時待在身上用來裝飾衣袍的玉佩。
從思緒里脫離的楚雲暮,抬眸去看還在跪著的君晏:「我送你的玉佩你留著嗎?」
「在的,在我身上。」君晏拉開自己的衣領,掏出自己隨身帶在脖子上玉佩。
楚雲暮看著他胸前的玉佩,赫然與回憶里的那枚玉佩重合在了一起。
他當時真的想找這枚玉佩,還是他本能地覺得君晏還活著,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當時根本就還沒接受君晏已經死去的消息。
不管是哪種結果,現如今他都已經沒有了選擇。
他突然伸手一把拽住君晏的衣領將他往自己跟前拉,君晏被拉得整個人往他身上撲過來。
距離一下子被拉近,近得他能聞到哥哥身上淡淡的玉蘭香。
君晏下意識抬頭,視線恰好與低頭看他的楚雲暮對視,不過片刻,他就聽到了哥哥輕飄飄地聲音落在了他的耳側。
「君晏,既然你要瘋,那我便陪你瘋……」
【作者有話說】:其實楚雲暮完全就是愛而不自知,他只是一直用理智壓制他的那些情感。
要走感情線了,終於要走感情線了(*︶*)。。:*
第74章心軟
柳辰彥默默地看著走在前頭的友人和六殿下,怎麼感覺一個下午的時間這兩人的關係好像恢復如初了。
不對,好像還有一點怪怪的,但具體是哪裡怪他又找不出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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