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妆面好了，换衣服就难办了，南絮就算再是狼崽子，也才十八岁，他也不好意当着小文的面换衣服，抱着一堆薄纱进了换衣间，余昂听说难穿，也跟了过去。

a1x一把拽住余昂，朝他挑眉，“唉，当我这儿什么地儿呢！”

余昂茫然看着a1x的笑脸，“什么什么地儿，你刚不说那衣服难穿么，我去帮他。”

a1x松开手，意味深长道：“别看为好，我怕你挪不开眼睛。”

余昂总觉着a1x话里有话，说一半吊着胃口，再追问他打死也不说非得让余昂自己琢磨，他才不琢磨，八成没什么好话。

他们在外面耽误了几分钟，南絮的声音从换衣间飘出来，“余老师，你能进来一下吗？”

余昂要走，a1x冲他直挑眉，余昂懒得搭理他，“毛病！”

a1x环着手望着余昂摇头，“指不定谁有毛病呢！”

换衣间的门开了小缝，余昂说了句“我进来啦”

就钻了进去，本来也就是两大男人，没什么可害臊的，估计南絮脸皮子薄一点，人家以后还得是大明星，余昂多少注意了点，他抬起眼朝落地镜看了一眼，眼皮子跳了两下。

南絮上半身裹着一层黑纱，纤薄的跟没穿似的，看得一清二楚，关键是那层纱掺缠在他身上，衬得他肤色白的光，比女人还纯欲，故意招人看。

一层层薄纱套在一起，南絮解了套了半天也不得其法，这房间又不通风，直接闷出一层薄汗，他抬眸找余昂说：“我不会。”

余昂也不会弄，但是南絮这副跟没穿衣服的样子，怕是小文也不好意思，他忍下骂a1x的心思，专心给南絮整理薄纱。

薄纱轻如蝉翼在指尖勾勾缠缠，余昂也弄得烦躁了，直接停手说：“我去找a1x换一套。”

南絮还挺喜欢这套的，他不想第一次拍摄就让别人觉着他搞特殊，南絮伸手抓住余昂的手腕，“哥，叫小文姐进来弄吧。”

余昂有些诧异，但是很快转头叫了小文，小文是个见过世面的女孩子，气定神闲地给南絮整理好薄纱，笑着打儿：“这套衣服也太好看了，难怪a1x特意为你留着。”

“特意为我留着？”

小文笑起来眉眼弯弯，“是啊，留了好几天了，应该是自从你经纪人跟老板约好就留了。”

小文笑着退了出去，留下南絮站在镜子前。

余昂推门进来时，先是被南絮惊艳到了，很快皱起眉头，这那是衣服，分明就是上半身裹了一层纱，偏偏南絮的银皮相，被这套衣服衬得太出尘了，薄纱丝滑像是浓稠的夜，而余昂就是躲在夜色里的皎皎月光。

a1x很满意这套造型，他勾着余昂的半个肩膀啧了一声，很小声的说：“你叫小朋友条件真好啊，要不是未来大明星，我都想下手了。”

他这话把余昂吓了一跳，余昂打直肩膀从a1x怀里弹开，盯着他在分辨真假，语气有点凶，“你什么时候爱好这个了？”

a1x挑挑眉，故意模棱两可地回答：“我什么时候不爱好这个了。”

余昂脑子有点乱，他其实早该猜到，但是a1x不明说，他也不会揪着人问取向。

a1x被余昂逗笑了，“我也很挑好么，不会是个男的就喜欢。你这样的，就算男人绝种了我也不可。”

余昂脑子更乱了，他偷偷看了一眼在一旁做准备南絮，突然从衣架上剥了一件休闲西装丢给南絮，“穿上。”

穿得那是个什么玩意儿，在大家面前晃来晃去，晃得心烦意乱。

a1x阻止道：“哎，你拍照还是我拍照啊，你别破坏我的美学。”

余昂说：“那不行，要么穿着要么不拍。”

a1x太了解余昂这说一不二的脾气，要真坚持让南絮脱了西装拍，恐怕余昂立马带着人走，余昂根本不怕得罪他。换其他人a1x也说不干就不干，但这次不行，就南絮身上那股劲儿直挠的他心痒，怎么拍早想好了，他太想拍南絮了，值得庆幸的是余昂随手丢过去的西装，穿在南絮身上，有种莫名的和谐。

南絮见两人僵持，他这西装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好为难地说：“要不，我脱了吧。”

余昂眉毛一翘，语气重了几分道：“脱什么脱，他让你穿什么就穿什么啊。”

明明他也在换衣间啊，南絮好委屈。

a1x笑着眨了下眼。

南絮如释重负，赶紧松了口气走到幕前，找拍摄状态。

a1x绕过余昂时，用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放心吧，动谁也不动你家小朋友。”

“……”

南絮可塑性真的很强，镜头感也很强，a1x稍微点播他想要那种感觉，南絮就能立马给他想要的姿势和表情，一整套拍下来a1x对南絮赞不绝口，余昂就跟小学生家长一样，骄傲的不行，恨不得立马把图出去，昭告天下这个有天赋的人是我家的。

拍到一半的时候，余昂烟瘾犯了，他跟助理打了声招呼，离开了拍摄棚。

a1x趁着南絮补妆的间隙，问小文：“余昂呢？”

小文说：“抽烟去了。”

a1x让大家都休息一下，他迅离开了摄影棚。

余昂点了支烟，坐在门口的石台阶上，望着远处不知道在想什么，连背后的脚步声都没听见。

a1x在身边坐下，抻开腿搭在台阶上，往后一仰，两只手肘拄在地上，他望着余昂的后脑勺说：“给我来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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