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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见月面无表情地盯着她似是在判断话语里的真实性,林夕无奈,“我只是一个小小医女,并不是什么狠毒之人,不然也不会将公子带回我的住处诊治。”
“若是公子还不相信,自请离去便是。”
一番言辞情真意切,林夕佯装侧身的举动为他让开一条路,心想他可千万别走,这病还没治好呢。万一他刚出门倒在半路,系统说不定又要她去营救,到时候还得把他背回来。
过了一会儿见他没有反应,林夕用余光偷瞄着他,见他默不吭声伸手将桌子上的碗取在手中细细打量。
看了几眼又将碗递给她,眼中眸光乍现,薄唇轻启,“你喝一口。”
林夕:。。。。。。
他这是在担心自己下毒吗?有没有搞错,是他先擅自闯入这里。也是她大善心为他治伤解毒,还跟系统赊了账呢。
章见月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靠在床边,目光直直地盯着她,那目光像一只铁笼子一样。林夕感觉自己像是被他捉住的犯人似的,在他的目光下无法逃脱。
她抿了抿唇,颇有些不乐意地道:“我喝,我喝行了吧。”
事儿真多。
说完取下桌子上的碗在一边喝了一口,温热的液体在口腔中扩散开来,林夕不禁咂舌头道:“有点苦,你忍着点吧。”
讲完重交予他的手中,章见月顺着她的动作去看那只碗,还是他上次用的那一只碗,碗边缺了一角,看起来寒酸极了。
她就只有这一只碗吗,好歹他也是东厂厂公,朝廷重臣都要仰视他鼻息的所在。
竟然落魄到蜗居在这个小破屋里,用着下等太监都不愿用的碗喝药,实在是屈辱,自他掌权以来,再也没经历过这样的事了。
见他眼神在这只碗上停留,林夕解释道:“公子也瞧见了,我家徒四壁,屋里只有几只碗尚且能用,还望公子将就将就。”
章见月敛下目光,眼睛收回盯着自己的拳头,仍是不肯说话。见他如此,林夕也不再多言,只嘱咐道:“这药还是得趁热喝,这样才能挥它的药效。”
外面的雨声已经止住了,蟋蟀在不停地叫着。等了一会,他终于坐起身来,手指往那只破碗伸去。
“你为何要救我。”
他的声音略微沙哑,带着气血虚弱的无力。
林夕尴尬一笑,不敢提是自己将他打晕的,更不能说是系统强逼的。眼珠子转了几圈,嘴里干笑几声道:“我是医女,医者仁心的道理还是懂的。”
而章见月似是全然不记得被打晕的这回事了,他只记得自己护送十三皇子回京,路上遇到了杀手中了箭。
为了保全十三皇子高皆云将自己多半的护卫交给了他,自己则是引开了杀手带的人死得死伤的伤,就连他也中了箭。
这荒山野岭的又下了大雨,他找了好久才找到这一户人家,不知怎的就晕了过去。
他虽然认为那些人的手没有伸得这么长,更不会有什么未卜先知的能力,派了一个医女来害他。却也不能掉以轻心,若是被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逃出去宣扬报信可就不妙了。
更何况,他身上中了毒,按照这女子所言还需四五日。先暂且留着她,若是有任何不对杀了便是。
于是他快捏造了一个身份,按照那女子一开始问的,回答道:“我是一个猎户,上山打猎伤到了,多谢你救我。”
林夕一听心想果然,她眯着眼睛笑道:“我就知道,之前便听说山上最近野兽频繁出没,你一个人上山定是不安全的。好在你遇上了我,懂一些岐黄之术,否则就你箭上的毒便能要你性命。”
“毒?什么毒?”
林夕手指撑着脑袋,思考了一会儿回答道:“这毒我也没听过,可是正巧我医术尚可,会解这毒,你不必担心。”
章见月一听她不知这是什么毒,便急忙撑起身子问道:“此毒可解?”
林夕见他似乎并不相信自己的医术,忙解释道:“不必担心,这毒虽然阴毒,但并不是快要人性命的东西。更何况我已知晓它大概是由什么做的,已有可解之法。”
说完又催促他喝药,“这药里我放了三两的老山参呢,凉了药效不好,每副药里都是配好了的,多余的可再也没有了。”
章见月将信将疑地将药喝尽,心里则是在想,这人医术不明。还是尽快打算和自己的人汇合,他和十三皇子出宫的时候带了御医,想来御医定有办法解读,喝这药暂且一试。
抬手将碗送到唇边,咕嘟几声便将黑褐色的汤药一饮而尽。喝完习惯的伸手,手伸了一半才恍然这里不是他的府邸,更没有小太监给他递手帕。
章见月轻咳几声,将碗放回桌子,手指朝她的脸颊处伸过来。在她睁大眼睛的情形下,从她头顶捡下一片竹叶。
洁白如玉的手指带着微凉的温度,划过她的脸颊,林夕瞳孔地震,身体突然僵住。
目光盯着床上的美人,他披散着一头长,鸦青色的睫毛在眼周拓下一小块阴影。端的是一副君子如玉的样子,眼睫低垂遮住了半边神色。
这画面让她瞬间屏住呼吸,林夕觉得自己像是误入了青楼里的良家子弟,被一个擅长风月的女子挑逗勾引着。
“你。。。。。。”
她瞪大了眼睛,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来。
那始作俑者却是丝毫不在意地将叶子丢在床边,用手拭去嘴角的药渍,方才说一句,“麻烦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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