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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兴安岭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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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页(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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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打草机适合较平整的草原,大河口的草原的草质好而且草原平整,所以我和弟弟想尽办法,一点一点四轮车开到大河口。由于大兴安岭的湿地较多,一到夏天很多地方根本就没有路,四轮车只好每天放到大河口的树林里。每天我都得和叔叔家的弟弟早早的就起来,背上一天用的柴油走出几十里地去打河口打草。早晨的露水把裤子都打湿了,在凸凹不平的草地上磕磕绊绊的一天往返一趟,汗水打湿了衣服。大兴安岭的夏秋季节,蚊子、瞎蠓、小咬等很多,为在头部来回飞,趁你不注意就咬你一口。刚从外地来林区的人是适应不了的,为此不管多热也要戴上蚊帽,脖子上要维上纱巾,以免蚊子等钻到脖子里。林区的男孩子一般都会吸烟,因为吸烟可以驱赶蚊虫。我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学会吸烟的。记得小时候和父亲上山采集野果,遇到阴天那蚊子小咬一层,没办法父亲就告诉我多吸几支烟。我在高中时又一次细根烟被同学举报了,班主任把我批得够呛,班主任要请我父亲到学校来,没办法我只好跟班主任说了实话:“我说自己抽烟是家长允许的,我父亲告诉我要买几盒烟和同学一起吸,不要只吸同学的烟。”

班主任气得不行,对我父亲的做法不理解,但是请家长的事就算免了。

  我们每天要跟蚊虫斗争,还要和饥饿和劳累挑战。每天只带上来两个馒头和一块大卜留克腌制的咸菜,要坚持一天。太阳出来天气是很热的,但我希望太阳晒着自己,把脸晒得黑黑的也比被蚊子咬出满脸的包要好。渴了就在小溪里喝几口水,每天都在四轮车的马达声中度过,两眼不停的盯住打草机。虽然打草的活很累很苦,但是看到随着时间的推移草原上的草垛子在增多,心里很高兴,因为多一垛子草就多一份牛过冬的口粮。

  望着天际飘过的白云和远处开过的火车,我真是羡慕那种自由自在和无忧无虑的游人。看到那高山和天际交结在一起,听到那秋来蝈蝈的叫声,坐在秋天的草地上的片刻休息,感到的是那片刻的幸福和惬意,我喜欢大自然,因为那里的一切都很自然,自然是一种原生态的美,那白桦林映入眼帘,是我最喜欢的画面。昔年抛洒在林区草原的汗水,成为心中永恒的情结。

  现在已经很久没去过那大河口了,那里的山河那里的水,还有那天际飘浮的白云和白云下的桦树林,四周的群山及山脚下不知歌唱了多少年的河水,历历在目,飘浮在记忆中。

  牧场风云

  自从家里承包了草原展养殖业以来,虽然赔了一些钱,但使我历练了人生。牧场里生的在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一想起这些就黯然神伤。

  五叔由于和五婶性格合不来,经常的生些生活中的磕磕碰碰,后来五婶就残忍的丢下两个孩子和五叔去寻找她所向往的幸福生活去了。那一年是刚刚改革开放不久,妹妹已经初中毕业,弟弟在读初一,这样的一个幸福的家庭就解散了。听说五婶到外地又和人结婚了,不久妹妹和弟弟也去了她那里。家里只剩下五叔一个,所以后来在经营这个牧场的时候五叔就来到了山点。从农村聘来的那个江老四,由于爱人在农村积劳成疾,很早就过世了。江老四的一男一女两个孩子也都成了家,由于和五叔是光腚娃娃,两个人的关系很好,所以五叔就让他来放牛。

  江老四很有头脑,唯一的毛病是说话时表达能力差一些,一件事要说几次哪能说清楚。但是心里还是很有数的。他在农村由于养牛挣了钱给儿子娶了媳妇,还盖了大砖房。有时就用自家的牛帮助别人家拉犁种地,挣些租金。

  有一次他在替别人种地时,他看中了人家的女人,就在自己的衬衣的上兜里,把一打抽烟纸放到一百元钱的外面,给人的印象是兜里有很多的钱。后来他就和那个女人有了不正常的关系。过了一段时间不知怎么的就被那女人的丈夫知道了,那女人的丈夫非要找他算账,没办法他来到了林区避难。这些是我后来才知道的,但是我知道他有这样的前科,不得不对他进行思想教育。

  邻近的农场,在不忙时就张哥张嫂两个人,我现五叔和四叔经常去人家那里,有几次我去山上看到自己的山点没有人,等了很久才知道他们去了人家的点。江老四有时把牛放出去就不管了,长在人家那里。我很是不满,我就告诫他们没事不要总去人家那里,两个光棍长在人家那里影响不好。他们不以为然,江老四还总说:“张嫂蒸的包子好吃,他吃了多少个等等,经常给他包子吃云云。”

这样的批评他们是不会满意的。

  山点养了一条狗,这条狗生了两条小狗,由于五叔喂的好,再加上在野外长大的,胖儿毛色鲜艳,让人喜爱。但是在我这一次去山上时,这条最胖的黑狗不见了,找了找也没有找到。我以为跑到山里会回来的,直到今天也没有回来。我问今天谁来过山点,五叔说:“林场的那个副主任的小车来过!”

我明白了,这只狗不是跑丢了,是被绑架走了。我不明白的是一个副主任好歹也是副科级干部,他怎么会做这下三烂的事?每当我看到街里别人的狗,我就想起我那只失踪了的可爱的狗。我在祈祷它被绑架后只要还活着就好。

  又到了打草的季节,五叔从农村雇来一些人。这些人每天8点多吃完饭还要抽一颗烟才出工,中间还要休息休息,中午还要午休,晚上收工也早,每天打不出多少草,即使是计件工他们也是这样的工作。一天大哥来到山点对他们说:“我回去跟我父亲说一铺草给你们长两毛钱!”

但是我父亲认为这是不小的开支,既然已经讲好就不可以再变,没有同意大哥的意见。但是大哥这句的作用很大,造成了劳资双方的矛盾,我不知大哥为什么总是在关键是出现,又为什么总是在关键是造成问题。这些人的工作,即使你再提高价格他们也不会打出草来的。我看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没有办法只好买了一台四轮车和打草机,另起炉灶,双管齐下。没有过冬的草那是很危险的,上百头牛没有过冬的草怎么办?我看出那些人的想法是,草打不够你的牛就得饿死,你就得涨价,那样就可以不出多少力还可以挣到钱。这些农民工的心态我很了解,因为我的一个叔家的弟弟就当过农民工。他经常给我讲如何去跟老板斗的事情。他告诉我说:“在外地的建筑工地打工,由于吃的饭菜质量不好,他们就盛满一大碗大米饭,真老板不注意就到倒掉在盛。”

还跟我说:“有一天他们的天花板由于墙垒偏了,有一端只搭上两公分,趁着监理人员不注意就抹上了水泥。”

“还有一次,工头让他们把小推车运到楼下,他们怕累,看看老板不在他们就从四楼扔下去了,摔零碎了。”

“最要命的是,工程到了关键时刻,是停不得的,让老板拿钱开支,否则就罢工。”

“晚上在建筑的楼里如何的窥探近处楼房里夫妻的夜生活等等。”

我对这样做的农民工的做法是接受不了的,当然免不了要批平他的。现在看来,他们也在对付我了。我后悔让五叔从农村雇人来打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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