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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子书揖手道:“臣领命!”
傅景桁又问刘迎福道:“文贼派了多少官兵?”
“五千重甲铁骑。百姓手无寸铁,铁骑碾压如狼入羊群,如入无人之境,五千官兵对付二万难民,足够了。”
刘迎福说着。
傅景桁将衣袖一拂,“子书,你带一万铁骑去。必须将文贼兵马压制下来!若那边增兵,便给朕总是多他五千骑!若是对方不退让,便武力开战,引到空野,打他一仗。只可赢,不可输!”
沈子书对兄长的胜负欲已经颇为习惯,就是凡事都要赢,“是。子书遵旨。”
说罢便掀衣领了一万铁骑再下淮南去了。
文瑾在后面看着傅景桁安排铁骑去救助百姓的清正模样,不由心中一动,虽然他憎恶她,可他心系百姓,是个好君主,她过去为他付出的一切,她并不后悔。自己政敌义女之身份,确实微妙暧昧。
傅景桁随即又对刘迎福、探花、榜眼等官员道:“尔等随朕步上金銮殿,出谋划策,如何与百姓共度时艰!二万人,灾情结束后,只可添丁加口,不可少掉一人!”
傅景桁将薄凉的目光落在文瑾的面颊,轻轻哼了一声,冷然拂袖。
文瑾不胜他袖风便不由自主地后退了数步,只闻他嗓音冰冷道:“你的好义父!你的好蒋卿!分明你也是自私自利中饱私囊的同类!昨日你可为他们献策要坑杀百姓?你可真是糟践了朕清早的那碗粥!不如喂狗!朕养着你,无异于作践粮食!”
“我。。。我并不知情。也并未献策坑杀。”
文瑾心中大痛,义父的所为,傅皆报复在她的身上来了,“我虽是后院女子,但自小与君上一起念书,心中也有大义,我知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我亦明白百姓乃社稷之根本的道理!君上明鉴。。。。。。”
“住口!牙尖嘴利,实在虚伪至极!”
傅景桁厉声将文瑾打断,因为文贼,而迁怒与她,只觉得她面目可憎,恨不得一剑将她结果了!
“嗯。。。我住口了。”
文瑾将手压在心口,自己到底是该离开了,他无论如何都不会信任她的,因为她有政敌的烙印,而他和义父的矛盾日益白热化,她夹在中间,的确不是办法。
最主要的是,她快要承受不住他越剧烈的憎恨了。
他的背影消失在秋雨如丝的清早,她望着他冷漠的背影,原来看着他的背影是这般难过,以往他们总是牵手并行的,如今不是了。
第37章傅景桁将龙靴迈进了屋内。。。
花囡亦回了大理寺当差。
文瑾孜然一身,置身在偌大的皇宫里,竟一时间天旋地转不知身在何处,皇宫有四千八百间屋子,竟无一隅可给她安身立命,身无分文,寄人篱下的无助之感突生。
实际她要的不多啊,一世,二人,三餐,四季,仅此而已。
文瑾深深吸了口气,想了想娘亲的案子,想了玉甄和宝银,便将无助之感挥去。
当姐姐的都觉得无助,那么在继母眼皮子底下的玉甄和宝银该当如何。
当人长姐,必须坚强。
她要回去看看弟弟玉甄和妹妹宝银,玉甄前几日要的《水浒》她买过了,宝银要的三叉戟她也买了,她要拿回去薛府给弟弟妹妹送去,然后也看看一直善待他们兄妹三人的奶奶。
文瑾摸了摸小腹,随即便朝着龙寝方向踱步去,还未到门边,便由里面迎头走来一人,形容焦急的将文瑾的手腕子拉住了,“瑾主儿,瑾主儿,不好了,你快去看看吧。阿嬷她。。。阿嬷她。。。”
来人是阿嬷的贴身大丫鬟小兰,她边说边抹眼睛,看起来非常焦急,“阿嬷怎么了?你不要着急,慢慢说,把话说齐全。”
“阿嬷她,她。。。”
小兰深深吸了两口气,便道:“阿嬷她自出了寒山庵堂子便说头晕想吐,一直头晕无力,回到龙寝后便软倒了,这时候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了。”
“太医院张院判可有过来为阿嬷看诊?”
文瑾听后,心中关切不已,便快步逼向龙寝,来到阿嬷住的西屋里,掀帘子径直进去。
“方才已经让人去请张院判了。这时张院判还未过来呢。”
小兰焦急道:“瑾主儿,怎么办呀。阿嬷身子一向都硬朗,怎么突然就倒下了。病来山倒,阿嬷会不会。。。会不会。。。”
“不会。”
文瑾进屋后,便急步朝着床边逼去,“阿嬷一生与人为善,积德无数,上苍不会为难善良的人的。她是不老仙松,会长命百岁,不会有事的!”
行走过程之中,眼尾掠过两道身影,也候在病床边,她因为着急查看阿嬷情况,便没有将目光打量那二人。
来到床边,文瑾在床沿坐了下来,目光温柔地看着阿嬷的脸庞,但见阿嬷面色青,眉头紧皱,昏迷不醒,看去形容可怜。
文瑾当即心疼极了,自小她便跟着阿嬷和桁哥一起生活,阿嬷教她刺绣女工,教她厨艺,给她做弹弓,给她梳头,教她在月经初潮时怎么处理,就如她的母亲般,看到阿嬷病倒,她属实心中不舍,轻轻拉住阿嬷的手,颤声叫道:“阿嬷,瑾丫头回来了。”
阿嬷静静的,并没有回应。
文瑾微微将身子压低,靠近了阿嬷,在阿嬷耳边轻轻唤道:“阿嬷。。。阿嬷。。。张院判他就要来了。”
忽然闻到些煤炭的味道,文瑾脑中一个激灵,记起阿嬷去年秋冬季节时候便说寒山庵堂因为常年积雪,冷得很,生了不少煤炭炉子,窗子一关,她闻了那个煤炭气味就会头痛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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