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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不動聲色,仰頭望著滿天星斗。
朱瞻基仿佛自言自語:「一切都過去了,只有那遼闊的草原,這片土地和奔流的河水還在。所以,孫兒要帶一捧土回去,讓它時時提醒著自己,皇祖今日的威風八面,四方臣服,是如何的不易,而孫兒不能像成吉思汗的子孫那樣無用,忘記了自己的先祖,把祖蔭輸的如此乾淨!」
這樣的話從一個十三歲的孩童口中說出,在朱棣聽來,竟然如同萬馬奔騰,號角沖天一般讓人激情澎湃。
朱棣一拳重重地砸在朱瞻基的肩頭,他什麼也沒有說,但是他的動作說明了一切。
「你,收集此處寸土的目的,怕是還有一層吧?」朱棣輕輕握著朱瞻基的手,此時的他面上極為和緩,不像是高高在上的君主與統帥。只是一位慈祥的,寵愛孫子的老人。
「一坯之土未乾,若柳之軀何依?」朱瞻基並不推諉,深深點了點頭,目光看著遠方,「不知她現在在哪兒,孫兒只希望她還活著。若是……」
「若是真的死了,你就將這捧土帶回去,給她修個衣冠冢?」朱棣的聲音中有著一絲戲謔,但眼中沒有絲毫笑意,他心中暗嘆,好個痴情的孫兒。
有豪氣、有膽略,還有小兒女的情義。這樣的朱瞻基才是他朱棣最完美的孫子。盤踞在自己心中長久以來的壓力與不安,揮之不去的遺憾與擔心在此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有孫如此,何患之有?
第二日,天剛剛亮大軍即開拔起程。回程時又與出征時的情形各不相同,一路之上,朱棣刻意放緩了度,帶著朱瞻基走一處,看一處,細說當年馬背上出生入死的種種經歷與故事。
當隊伍路過山東臨城的時候,朱棣下詔,在此處做短暫停留。
此處離漢王的封地青州不遠,漢王朱高煦特意由青州趕來接駕。
「父皇!」朱高煦在行館外剛下了馬,還未及進院就大聲呼喚。進得室內,更是撲通跪倒在地,連磕了三個響頭。
朱棣靠在榻上,半眯著眼睛,此時直起身說道:「是煦兒來了!」
朱高煦伏在地上:「煦兒恭喜父皇旗開得勝,煦兒沒能跟在父皇身邊鞍前馬後地侍候,真是愧為人子!」
朱棣看著跪在地上的朱高煦,嘆了口氣:「起來,成什麼樣子?」
朱高煦這才站起身,坐在下。
「朕知道你心裡想些什麼,你從小好武,勇猛善戰,幾個皇子中最似朕,朕也是最看重你,只是你要知道,有些東西,朕給不了你,你也不要覬覦!」說到此,朱棣目光如炬,直射向朱高煦:「這一次出征沒有帶上你,你覺得委屈,可是朕只能如此!」
朱高煦抬起頭,他倔強地望著朱棣:「父皇,孩兒從來沒有想過要得到什麼,要去爭什麼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孩子只是希望能跟在父皇身邊,替父皇分憂!」
朱棣盯著他,從頭看到腳:「很好,記住你今日所說的話!」
「父皇!」朱高煦騰地站起身,眼中神色猶如受傷之獸:「為什麼?為什麼?當初母后就是如此,而今,父皇也是如此?煦兒何錯之有?只是因為我比大哥健全,只是因為我有戰功,就要受到如此遭忌嗎?既如此,煦兒倒不如立時斷了胳膊、斷了腿,也好讓眾人放心!」
「你!」朱棣一拳砸在案上:「滾出去!」
朱高煦強忍著心頭之火,依舊行禮,隨後退下。
臨城行館東側上房內。
權妃福姬泡在浴桶中,神情有些恍惚。
隨侍的只有貼身侍女呂兒,呂兒滿面憂心:「娘娘,如今還沒有決定嗎?」
權妃默不作聲,她想起了臨行前的那個晚上,他對自己的囑託和命令。
為什麼要聽他的?不能不聽嗎?權妃將頭埋在臂彎中,讓自己的臉浸在水中,這樣,別人就看不到她的淚水。
「娘娘!」呂兒還待再勸。
而權妃仿佛已經打定主意,她站起身,呂兒立即拿起浴巾為她擦拭,換好衣服,權妃回一笑,「去,為我沖一碗胡桃茶來!」
「是!」呂兒臉上漾著欣喜,步子輕盈,歡快地閃身出去。
夜色沉沉,一曲簫音如泣如訴,引著朱棣走入東院,侍女們立即叩拜。
朱棣一揮手,侍女隨即紛紛退下。
朱棣推門而入,權妃背對著她,一頭烏黑的秀髮如瀑布般垂下。只穿了一件雪綢的裡衣,盡顯玲瓏的體態,朱棣進屋,她仿佛渾然不知,依舊專注地吹簫。
朱棣一把將她扯在懷裡,捏起她的下頜,逼她與自己直視,這一次她沒有躲閃,徑直的對上自己的眼。
朱棣在那裡面看到了矛盾,看到了掙扎和猶豫。
這些情緒激起了他的興致,如餓虎撲食一般,將她按在床上,伸手就去扯她的裡衣。她緊緊地攥著胸前的衣帶,那神情猶如第一個晚上時的緊張與拒絕。
朱棣有些遲疑,他微微皺起眉頭:「鬆手!」
她沒有鬆手。
朱棣仿佛有些惱了,一把扳過她的手,緊緊按在床頭,猛地扯開衣帶,薄薄的裡衣瞬間被撕成飛絮,片片飄落在地上。
就像領軍作戰、衝鋒在前一樣,權妃今晚的拒絕與掙扎更激起了他的鬥志與血腥,他孤軍深入,攻城掠地,肆意而殘忍,只殺得敵人苦苦哀求,仍不放手,直到最後她在他的身下昏了過去,他才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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