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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絮语(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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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惨地感冒了,卧床中……

天凉了,Jms可要及时添衣,千万不要感冒了呀!特别是现在还处于敏感时期……

这一章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拿掉它,想想还是上来吧,不然有些东西到后面没法交待。【无弹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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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刺史离任的那天,竟然有那么多的人相送,让我颇为惊异和感叹。

尹诗韵是个特别喜欢想象而且多愁善感的人,或许女性年轻的时候都有这个通病,似乎我在2o岁左右的时候也如是。她希望他们家走的那天刮风下雨,以便营造出伤感的气氛。让我浇了一盆水:“小姐,这个时候没有柏油马路,这雨一下,你们只能走的泥泞的路上了。醒醒吧!”

幸好,那天秋高气爽,阳光明媚,早晨的蓝天显得特别的洗练,仅飘了几团白云,看样子这一路行去还是会比较顺利的。

送别,饮酒,一别再别……

看来尹刺史在任上还是干了很多实事的,不然怎会有这么多的人依依不舍呢?可是,我依然觉得人治的社会欠缺了太多的东西,不过法治社会光有法也不行,还得有强有力的执法系统和人民的法律意识,不然也没有任何意义。

尹诗韵满喜欢她父亲在那边磨蹭的,因为这样,她就可以在下面和我多说上几句话。我也没有其它东西好送,想想还有个目前在这个时空独一无二的护颈枕,就拿来当人情了。那是有次在陈医师那边看到了一种叫乌麦的药,经确认是荞麦后,便派人帮我收荞麦壳了,实在是万分想念我在现代用的荞麦护颈枕啊!特别是长时间伏案写字之后。结果做的时候,按照在现代时的感觉,把留在荞麦芯周围填珍珠棉的部分弄太大,完全忘了我现在是缩小版的,结果把蚕丝填进去后,颈椎部分对我来说过高,原本打算留着再大点之后用的,给尹诗韵试了试居然能够用,就直接送给她了。

知道不久之后,我们还会在同一个城市里生活,那种不舍的感觉淡了很多,我们都努力珍惜还在一起相聚的日子,权当之后的那段时间她去祖父家住一段时间而已。于是,她叽叽喳喳地说着到洛阳后要去吃遍洛阳美食、逛遍洛阳的名胜,等我到了好给我去当地陪。

尹刺史和夫人还在后面和各人一一叙旧道别,诗音和诗律也和他们的朋友在说话,也不知道过了几个长亭短亭,走了多远的距离,他们才终于在一个岔路口上了车,此时,太阳已经快到中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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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家走了之后,我又开始了那痛苦的学习过程。想到了曾经考托考g时的样子,又觉得不就是一本琴谱吗?有什么好难的?想当年我们过五关斩六将的考试,可比这个难多了。

渐渐摆正了心态,开始接受这个过程,见状,蔡夫子很高兴,经常弹上几段曲子给我陶冶陶冶,更夸张的是,蔡夫人还会给我来段即兴舞蹈,以激励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让我哭笑不得。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好,我会跳点舞,但是是hip-习惯了动感的节奏,习惯了在舞蹈中宣泄生活和工作之中的压力,现在要我来学这种柔美的动作,实在有点对牛弹琴吧。不过人家一片好意,先心领了,无奈自己不是一块美玉,琢不出他们想要的形状。

没有了玩伴,我出门的时间就少了,每天就在堡里面和辛巴疯癫一下。闲极无聊,在无人居住的榕院看到了一棵很粗壮的榕树,兴致来了,便磨着老爹找人给我做个树屋。一直羡慕那些外国小孩,有个私人的树屋,未经邀请,父母都不得入内。

田里的黄豆也都收割了,收成还不错,佃农们都按比例交到了堡里,田里开始种麦子,一听到这个,我就来劲,原来在这个时代,黄大豆一般都是用来做酱、磨豆腐的,榨豆浆竟然都不多见。

待那天的课结束后,我便带着柳叶柳眉去厨房看黄豆了。在我的指挥下,我们开始试着黄豆芽,虽然说吃过很多,不过自己也没有过,所以又是好几个筐用来做试验。据说战国时就有这玩意儿了,怎么到这个世界也快四年了,我还没有吃到过呢?当年有室友教育不喜欢吃黄豆芽的我说,郑和下西洋的时候,船上水手没有像西方水手那样得坏血病,就是因为带上了干黄豆和绿豆,途中能随时拿来富含维c的豆芽。忙于考托考g那段时间,路上遇到有机化学课老师,看到我精神不太好,建议多吃豆芽,豆芽里富含天冬氨酸,提精神的,于是在食堂吃饭,总会打点豆芽补充营养了。后来可是没想到,在美国买点豆芽,要花上那么多钱,想想就亏,应该在国内多吃点的,菜市场里卖1块钱一大把。

看着其余的黄豆,我则开始想在现代是怎么用黄豆榨油的呢?虽然不喜欢豆油的味道,不过曾经和尹诗韵一起出去玩的时候,看到过农家饭菜里那少得可怜的油,心生感慨,那如何能满足孩子们生长育中的营养呢?更别说那些农家小孩的手了,指甲缝里都是泥,很少有洗干净的时候,因为买不起皂角,那得吃下去多少病菌啊。尹诗韵曾想过做廉价肥皂,可是肥皂是用含脂肪酸的油和碱生皂化反应做出来的,他们连油都吃不大上,别说做肥皂了。而且最简单的肥皂,是源于埃及的,皇宫里有厨师打翻了油,才用草木灰擦地,无意中明出来的雏形肥皂,如果有了油和草木灰,那又何必做需要现代工艺才能做得到的廉价肥皂呢?现在的问题就来了,如何从黄豆里面榨出油来?曾经看过培育大豆的朋友在实验室里提取豆油,因为用量少,是把豆子磨成了粉,用正己烷萃取的,目前哪有正己烷啊?更何况用了有机溶剂,还有谁敢吃啊?

正在绞尽脑汁想,突然闻到一股麻油香味,终于找到门路了。人家怎么榨芝麻油,那就可以怎么榨豆油嘛!于是,兴高采烈地吩咐陈厨娘给我煲个黄豆焖猪蹄,便去看娘亲了,改天再去城里找找榨芝麻油的作坊。

很快,我的树屋建好了,让我兴奋不已,不过老爹怕有人潜入堡里会躲到里面,不安全,考虑再三建议拆掉它。我不太高兴,便在屋顶挂满了小铃铛,像我这样的高度,趴着或坐着都会响个不停,更别说大人了,于是拆这件事就作罢,我安心地拥有了我的小木屋。

有了这样一个私人领地的好处是,可以从书房里搬很多书进来作装饰,不管是浅显的还是高深的,于是我又多了一个可以安静看大部头而不让人怀疑的地方了。坏处则是,我一爬上树屋,辛巴就在树底下叫个不停,很不甘心我把它留在了地面上,于是又让燕师傅给我做了个大笼子,我则从他那边搜到好几个滑轮,据说是以前堡里用来吊东西的,自行动手做了个组合滑轮,其实也没有什么的技术含量,初中生都懂的道理,用了三个定滑轮、两个动滑轮而已,这样拉辛巴就省了很多力气。不过有一天,我把辛巴从树屋里吊到地面上的时候,现老爹正在看我们,心里不由得打了个突,难道我又表现异常了?

我的学琴进度依然缓慢,蔡夫子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抱怨,棋和画这两门课也相继开了。说实话,也不懂围棋,我只有象棋下起来还有两的时候,流行五子棋,而我也是寝室里最糟糕的那个,没天分。不过,现在学棋,总比学琴好吧!背背棋谱,再加上曾经看过一部叫棋魂的日本动画片,多少还有点架势在里面,我又没打算成为一代高手,娱乐娱乐而已。

画么,我没有什么好说的,在现代我只会素描以及欣赏下别人的画作。现在,蔡夫子给我看的那些画里面,除了人物画我认为比例有些失调外,其他的我都满欣赏的,而且确实让我产生了兴趣,在努力提高自己的技巧。不过,我还是很有自知之明,我只是拿这个来娱乐娱乐自己,打一下时间,没打算成为什么人物。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娘亲的肚子也大了起来,冬天就在这样来了。因为天气冷,我的功课就没有安排得那样紧了,经常窝在房间里,生上一大盆炭火,抱着辛巴,看柳叶柳眉做些小鞋小袜小衣服的。

有一天,看得我心痒痒的,便也动起手来,不过我做的不是鞋袜衣服,那些都太高难度。我就会简单的,比如布书,把她们用剩的布料做成本书的形状,再把零碎的色彩鲜艳的布头减成圆形、方形、三角形等等,缝到布书上去,以前帮隔壁的单亲妈妈做过,不过那时房东太太有一本大书教怎么做,还有缝纫机,现在全得自己回想,还全手工。就这样,也做了好几本小布书出来,我认为可以充分激小家伙的想象力了,便把剩下那些颜色鲜艳的布料又剪了缝成三角锥、圆锥、圆柱等等各种立体几何形状,中间还放进去几个小铃铛,填上蚕丝,看着那些模型,我觉得我都可以去教书了。

这玩心上来,便一不可收拾,还跟柳叶柳眉比划着,让她们做些手偶。以前隔壁那小家伙黛西不吃饭或者哭鼻子的时候,我们都是用小手偶对付过去的,估计这办法古今中外都凑效吧?结果一个冬天下来,我们战果颇丰,鞋、袜、帽、布书、几何模型、手偶还有各种小动物形状的玩偶做了一大堆,最好玩的是柳叶根据辛巴的样子做的几个不同姿势的小狗布偶,活灵活现的,辛巴天天都围着它们转,特别逗趣。待春天雪融了后,我给尹诗韵捎信,还给她捎上了一套小辛巴,后来她给我的回信说那套小狗太可爱了,她也忍不住养了条小母狗,说正好可以和辛巴配个对。

很快,就到了娘的生产的时候,那一天,我和老爹紧张得要死,就在卧云居院子里打转。前世本科实习的时候,在妇产科呆过两个星期的时间,知道在现代,生产都不算容易,第一天实习就见过流产下来成型了的小胚胎、已经生下来却被脐带缠绕得没了呼吸的孩子,那是我第一次直面**裸的死亡,虽然以前在解剖课上接触过尸体,不过那些尸体都已经存放很长时间了,不似那样活生生的生命就在眼前消逝,那天的记忆让我一生都受到了影响。

现在在各种条件都不达的古代,虽然知道娘还年轻,胎位正常,接生婆经验丰富,还有陈医师在一旁待命,也不由地向老天爷祈祷一切平安顺利。

经历了大半天的折磨,娘亲终于平安地生下来了一个小男孩,听到那小家伙的哭声,我的腿都要软了,都说事不关心则已,关心则乱呵。老爹闻言,却是一个箭步先冲到了房里,叫着娘亲的名字,而不是抱着弟弟左看右看,这一刻,我相信他们之间是有爱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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