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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雏菊花语和寓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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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allel lines(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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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秒过后,手机屏幕自动熄灭。祝嘉听声辨位,知晓了那在深夜偷偷哭泣的人正是睡在她斜左侧床铺上的丁粤。

她手肘支撑着床面,翻身坐起。

她盘着腿,背靠着贴满了动漫海报的墙面,又往怀里抱了个枕头。

枕头上有股略微湿润的香味,她最爱的清冽水蜜桃。

祝嘉低头掩面埋在枕头里,乌黑浓密的眼睫微颤,像是个瘾君子般陶醉地深吸一口气,又满足地抬起了头。

她隔着一层窗帘,定定地望着丁粤所在的方向。

祝嘉犹豫着要不要下床去看看是什么情况,但转念又一想,丁粤应该是怕打扰到她们睡觉或是不想被人现,才憋到这个点哭的。

丁粤和丁懿这对双胞胎,虽然长得有七八分相似,但性格截然却相反,穿衣打扮也各有各的风格。

丁懿属于情绪不怎么外露的温婉系美人,标准的鹅蛋脸柳叶眉,红唇微抿,一颦一笑间自有风韵,爱穿各种小清新类的长裙,性格相对丁粤而言算是比较沉稳内敛的一类。

丁粤就比较开朗活泼些,平常也总是大大咧咧、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笑时梨涡轻浅,眉眼明亮。

大学三年来丁粤总是有很多关于别人的各种八卦,而关于她自己的,祝嘉想了半天也只想到个——她喜欢舞蹈社那个身形瘦弱单薄的社长,并且对这一款很有兴趣。

再然后就是今晚丁懿说的那些长篇大论。从中能猜测出丁粤在感情方面和某人有段渊源,而彼此又恰好都不是主动的人,从而就此别过。而她还对那人念念不忘。

祝嘉心想,她今晚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忽然从谈话间冒出来的人而哭吧。

——她几乎没有什么特别了解的人,认识的不过是千千万万个瞬间里所组成的她们。并且这些瞬间也还是过去式。

她决定不去打扰丁粤。正躺下准备睡觉时,手机屏幕忽然亮起了光。

垂眼瞥到那个熟悉的名字时,祝嘉蓦地从床上坐起。她睡意全无,拿起手机解锁,自动跳到微信聊天框页面。

——他好像总得喜欢大半夜给她信息。

最先是一句二十六秒的语音,祝嘉下意识点了语音转文字。网络有些卡,尚未加载出来。她半眯着眸子四处摸索着耳机,屏幕里忽然跳出两个字:“晚安。”

祝嘉指尖一顿,触碰到了最角落里的耳机。白色的长线胡乱的牵扯在一起,怎的也解不开。她懒得再去纠结这些,捏着末端径直将其插入耳机孔。

屏幕里,白底黑字,映入她眼帘:“你睡觉了吗?我刚滑板回来,准备去洗澡。还有,我现你的小猫居然会自己用猫砂盆。”

祝嘉没有戴眼镜,看得不是很清楚,她指腹微触屏幕,点了播放。

“你……你睡觉了吗?”

许骆低沉干净的声音贴着耳膜,他说了一个字后微有些停顿,吐字却极其清晰,勾着慵懒的笑意:“我刚滑板回来……准备去洗澡。”

耳机里播放着自己喜欢的人的语音,这种感觉真的好奇妙。

他应该是在走路,随即又有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应该是将什么东西放到了某个地方。语音里还有几声模糊的猫叫,听起来像是婴儿的哭嚎。

“呃……”

他短暂犹豫或是思考接下来要说些什么,而后笑音愈浓,来了句:“还有,我现你的小猫会自己用猫砂盆!”

他的语气颇有种“叛逆的孩子居然考试一百分”

的欣慰与不可思议,祝嘉不由失笑,唇角向两边扩展开来。

她望了眼时间,决定等明日醒来后再回复,指尖在屏幕上划了划,点开朋友圈。

她微信好友不多,一点开就看到沈振宇更新的九宫格。祝嘉选择性地无视,继续往下翻。

小伊了两张照片,配文:“敬你。”

第一张是自己的美照,第二张则是在酒馆拍摄的图片。光线昏黄暗,她举着酒杯,正对面是那张写满了乐队名的帆布旗帜。

祝嘉敏锐地觉拍摄的角度很奇怪,她凑近放大相片,才知晓,小伊敬的是“para11e11ines”

para11e11ines,一个于2o18年底成立,又在2o19年3月份解散的独立小众乐队。

贝斯手mimi,鼓手小伊,吉他手周骏。

这三个人的故事就像这个乐队存在的时间一样短暂,祝嘉听小伊醉酒时偶尔提起过那么几次,也大概捊清了其中的渊源。

他们的存在就相当于晨曦时天际与地面相接的那条遥远地平线,太阳破开云层就快攀升之时,却突然来了场猛烈的暴风雨。

于是一切理想主义的乌托邦都被摧毁,余下满地狼藉。

她从来不会刻意去扮演自己不擅长的角色去迎合别人,问这个问题也只是单纯好奇许骆喜欢什么类型的人。

许缀隔了很晚才回复了句语音:“哦哦不好意思啊嘉嘉,我现在才看到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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