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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造反了你!”
何雪言不是好惹的,抱着枕头嚷嚷,凑过去砸了颜扉几下,还不解气,重重把枕头摔颜扉肩膀了。木呆呆几天,今天算是都活动开了。
颜扉哎呦哎呦滚在她旁边求饶,满床撒娇:“何老师,你都把我打疼了,还真下手。”
“哪儿疼?”
何雪言才不信。
颜扉指着这儿哪儿的,小眼神那个娇啊,她天生一个妖精脸,声音酥死人:“哪儿都疼……”
还往心口指:“这儿,这儿最疼。”
何雪言眼睛瞪着,你说这人不去做小三谁信啊,那个毛衣领口那么低,勾引谁呢?何雪言不上当,哼了她一声不理她:“自己管自己,咱们从今后女女有别,别在我跟前没脸没皮的。”
颜扉从床上爬起来,凑她跟前,眼神可怜:“早知道我就不能你说实话了,我直接告诉你,那是我亲姐姐不就完事儿了。”
“哎,你想干嘛,还想骗我?”
何雪言警惕着呢。
颜扉叹口气,懊悔道:“什么骗啊。我不跟你说实话,咱们还是好朋友,没事儿还可以对你搂搂抱抱,出门逛街拉个手什么的,挺美的。”
何雪言也怨恨,她要不跑去找颜扉,做对关系好的同事那也挺好。现在是什么指望都没了……
一时没搭话,颜扉坐在她旁边,眼里有忧郁的神色,她眼眸媚,稍稍用点情,眸子里能化出水来,欲言又止的盯着何雪言。
冬天天黑早,房子里光线暗下来,何雪言喉咙动了一下,呼吸微微有些困难,故作轻松左右看看,嘲笑她道:“怎么又不说话,不是爱唠叨吗?”
颜扉把旁边枕头抱进怀里,有点失落和可怜,请求一样看着何雪言:“何老师……我手冷……”
自己感觉自己挺畜生的,这行为太无耻了。
何雪言把脸转一边,不信:“开什么玩笑,暖气这么热。”
颜扉在旁边抱着个大枕头,低下头,心里特别难受,她当三儿都没罪孽感,轮到在何雪言跟前简直罪孽死了,快下十八层地狱那种负罪感。
“真冷?”
何雪言半宿还是没忍住转头了,把她看一眼,两个人傻望着,何雪言舍得动嘴:“把手伸过来。”
颜扉伸了一只手,她手也好看,十指尖尖嫩葱似得,何雪言叹了口气,两只手把她的手捂着在掌心,疼小孩那样,随便她撒娇,扯谎话,低声道:“明明比我手热,干嘛说谎话。”
嘴里骂她,手里也恋恋不舍,捂着颜扉的手,还攥的更紧一些。
她就说了那么一句,颜扉眼圈红,不害臊道:“我想你拉着我……”
我的娘哎,何雪言快给她缠死了,有这么烦人的吗?你想有什么用啊,你好好跟人分了不就得了,你干嘛跟人和好了又跑这里撒娇,你丫儿糟心谁呢?有你这号的吗?
何雪言满肚子要骂死她的话,嘴巴边都说不出来,拉着她的手,眼睁睁看着颜扉朝她靠了一点,酒店的大床上,颜扉身上和她是同一种香味儿。
一周前,颜扉这么大胆子,何雪言该多高兴,可现在凑过来算什么?
何雪言用手把她挡住,眼神复杂,胸口起伏道:“我不想生活变得更复杂……”
颜扉愣了一下,意识到自己不好,说了对不起,把手从她手里抽了出来。
何雪言又哎了一声。
颜扉咬着下嘴唇,目光闪烁愧疚的看着她,何雪言不知道自己哪儿跟筋不对,也许是感冒烧糊涂还没好,又把颜扉的手拉到自己手里,攥了攥,像终于答应合伙人一起去贩毒似的,说的会给天谴一样:“不是手冷让我拉吗?”
声音抖成狗了。
颜扉皱着了皱细软眉头,咬这下嘴唇,快咬出血了,眼神左右不定,心慌气短,憋出句话:“是只能拉一下手吗?”
何雪言点头如捣蒜,吸着气:“对,对,你也别多想。”
颜扉松开嘴唇,咬的白的唇瓣立即充血的娇艳欲滴,抹了朱砂似得,睫毛卷翘,眼睛像褐色的玻璃,嫩白的脸颊粉软,一只手撩了脸边的头凑在何雪言耳朵边呼吸:“雪言,我一直想亲你一下,这样想你生气吗?”
何雪言招贼。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抿着嘴,说不出来话,脑子里也想不起来她上一次跟人就范是什么时候。
何雪言面红耳赤,吐不出个词儿。怪这小妖精整日招惹她,越放肆。
抓着对方的手,何雪言手心全是汗,眼神晃动,可以听见心跳声。颜扉的鼻尖凑在她耳垂,她打了寒颤,耳朵上的软肉就落进湿热,颜扉的小尖牙轻捻着她的耳垂,一手把她搂过去,搂紧了在怀里。
何雪言推她,手上没劲儿,偏偏耳朵敏感,喉咙里哼出了声。
颜扉紧紧抱着她,嘴唇印在她脸边,松开何雪言的手,柔嫩的手摸进何雪言的毛衫,碰到她腰上的皮肤。
嘴唇碰触,刚刚轻轻一咬,何雪言的手机嗡嗡响起来。
像是敲警钟似得,何雪言猛的从她怀里脱开,一脸窘迫,从床上下来跑去包那边掏手机,逃难似的不管三七二十一按了接听。
“雪言,你在哪儿呢?妈妈担心死你了,你姐骗我说你单位有急事出差了,还把我接到她家去了。这都三天了,她才跟我说实话,说你生她的气,离家出走了。”
老太太声音充满忧愁:“雪言,我和你爸在她这儿住不习惯,你来把我们接回去吧,我还是想跟着你过。你跟她有事儿好商量,实在不好商量,你别理她就行,你是你,她是她,她也不能把你怎么样……你别生气了,你爸也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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