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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五回 笋冠仙阵捉青石将 众女郎打破明光阵(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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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尹柔雨、于娇、赵梓晗、张妮、李明、戴畅、晁晶、陈孟、刘怡岑道:“今个正是显我一众女儿身本事的时候,我等都愿去破阵!”

郝郡楠、王子怡、冯子娜、邵竹影、赵贝、段雯六个道:“我等虽非武职,却也晓得些武艺,亦愿为山寨效力!”

郝郡楠自随谢顺等人上山,谢顺时常教授她枪棒拳脚,故而如此。娄小雨道:“既如此,此战全仗诸位姐妹,只求你们全能勾得胜归来。”

陈明远见众女心意已决,也不多劝,一一相拜。巩莎莉道:“人愈多愈能济事,我青石山众姐妹,谁与我同去相助?”

鲁琳叫道:“便去破他那鸟阵不妨!”

付晓、张媛、黄琳雅、张荣、苏一凡齐声愿往。董浩道:“既有笋冠仙施行法术,贫道亦去阵前护持。”

姚雨汐见说,肚里寻思计较,分付定烈火雷闫言,别有安排。陈明远遂写一封战书,差一新降官兵赍去官军那里下。雨菲道:“且慢,想那李东保如今受了刘慧娘重用,现有一物正要与他做个礼。此去若见了他,只说旧人相赠便可。”

分付取过一匣子,并一封书信,令那个降卒一同带去。

只说官军亦都回到营寨内,众皆与张叔夜、笋冠仙贺喜。笋冠仙问起今日阵中情形,孔厚道:“智勇侯不知何故,昏晕在地,因此乱了阵脚,教残贼侥幸逃脱。方才看顾,胗了脉息,似是中暍之故。”

笋冠仙疑道:“吾之阵法,乃取南方离火之精而设,惟打阵之人方受热气,如何这般?”

陈希真心下想道:“必是与那忠通和尚学艺所致,贼秃虽死,我这女婿躯中却还留下些阴寒气,演习阵法一月,吃重阳尽数逼出来,方受此厄。”

便同笋冠仙只道是中了忠通妖法,不曾痊愈。笋冠仙道:“既是这般,可教别人代他,以免今日之乱。”

李东保暗喜,乘机便要请吴天鹗、曾虺、袁宪、熊铎四将,同着祝万年共守将台。笋冠仙将出一粒丹药,教孔厚与祝永清以水研开服之。

多时,报说马陵泊差人来下战书,张叔夜令唤至。来人把书呈上,张叔夜同笋冠仙看罢,允了约定,便教回去。不说那降卒未回山,自先径来寻李东保,也把那匣子和书信呈上。李东保心奇,打开看时,里面竟是一颗羊头。东保吃了一惊,忙问何意。这降卒那里知道,只说是军师娄雨菲的分付。东保又看那书信上,写的却是待破阵之后,邀他厮会。

时西山四将都在旁,吴天鹗猜得分晓,暗暗变色道:“羊即是杨也,想来我们陷了杨腾蛟的事教马陵泊知了。”

却见那降卒有些眼熟,问道:“你莫不曾在年将军部下效力过?”

答道:“是了,去岁年、海二将军亡后,得命逃回城中。前番又随怀化伯出军,兵败投降。”

吴天鹗冷笑道:“四弟的军法却都忘了?”

遂与袁宪使个眼色。袁宪会意,忽摸出条索来,将这降卒勒杀了,方道:“云中鸨!那马陵泊如何知俺们陷了杨腾蛟两个,敢是你泄的密?这羊头之意便是见证!”

东保叫起屈来,直把头摇。熊铎急道:“若那厮们使官军知去,岂不坏了俺们性命!”

天鹗正色道:“休乱!岂不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等与李监丞同舟共济,岂会相误?马陵泊既是要待破阵后相会,那时方见高低。”

曾虺道:“那老道的阵法好生利害,马陵泊如何破得。”

袁宪摇道:“七哥不知,这马陵泊最会破阵。既已下了战书来,想必已有破阵之法。后日阵上,且多提防。”

天鹗点道:“眼下金人正兴,早晚必来攻宋,我们何苦在此卖命与赵官家?待将来去投奔二哥,也强似受那寡妇的鸟气。马陵泊若破不得此阵,正教我们报仇;若还破得,亦是灭了官军威风,免不得搭上几个将官性命。”

几个计较定了,袁宪正要携那降卒尸去料理,孰想迎面与孔厚、祝永清两个相撞。原来祝永清吃了丹药转好,正与孔厚要去中军帐内商议守阵的事,以此撞见。孔厚忙问何缘故,袁宪笑道:“原来这个来下战书的,却是我四哥的部卒。既已投降贼人,如何放他回去,依军法合当该死。”

孔厚惊道:“便是如此,也不当擅动刑罚,不教主帅知道。”

李东保忙道:“孔大夫不知,这厮想是受贼人分付,却才正要行凶,幸得袁将军救护。”

孔厚那里信他,却见手里那书信,地上匣子微露一颗羊头,心中猜忌。祝永清本畏吴天鹗等,忙教孔厚走了。天鹗见状,对东保道:“我知这孔厚曾救过你的性命,然观他此番已起疑心,若教觉了,说与张叔夜、云天彪知道,与我们无益。”

东保道:“自古道:‘恨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全由做主。”

正是:

只因正气寻因果,偏就惹出大虫来。

二日后,陈明远领军早下山来,官军如约亦至。众女将都穿戴齐了,领八千女兵,待酉牌二刻一到,一齐杀出。笋冠仙见来打阵,驾起云去,又作起法来。马陵泊阵中轰雷枪董浩亦作法相护。不想二人法力相差甚远,斗不多时,董浩已是不敌,吐血坠马。笋冠仙大喜,不防蓦地一铅子正中右肩,从半空中跌落下来。原来姚雨汐素知笋冠仙修为甚高,董浩非其对手,故将取胜之机全在闫言的火炮之上。闫言自造了一精细炮膛,炮口五寸宽长,威力虽比不得一般火炮,相去却甚远。然若非笋冠仙无备,那铅子又怎近得?故董浩不顾险情,斗法为假,暗算为真。然虽董浩负伤在身,能以弱敌强,伤了笋冠仙这等人物,亦算侥幸了。

不说众军救董浩回山,一干女将已然冲阵而去。张仲熊先来拦,鲁琳、付晓齐上前截住,转灯般厮杀。众女将打阵前已议定了,但遇守阵将领,以二敌一,不必纠缠,破阵为上,斩将为下。余者虽过,鲁、付二将又如何是张仲熊敌手?斗有多时,但见征尘影里,仲熊刀光起出,鲁琳尸落马。付晓此时本可逃遁,争奈袍泽身亡,愤恨已及,挺着那条枪,与仲熊死战不退,却终是不敌。可叹一对能战佳人,双双香消玉殒亡于仲熊刀下。

官军二层主将邓宗弼,见众女闯阵,手舞双剑当道迎敌。苏一凡大喝一声,当先敌住,王子怡恐不是邓宗弼对手,亦来相帮。余将仍绕阵而过,直奔垓心。苏、王二人见大队已过,双枪齐攒,邓宗弼双剑隔住。看官听说,这邓宗弼武艺,本非比寻常,当年大战梁山五虎将秦明、呼延灼之时,亦皆占上风,何况区区二女流?两边恶战到四十合之上,只听宗弼虎吼声处,宝剑落下,已将苏一凡砍翻。王子怡见势不好,急奔走寻队,怎奈前队去的远了。宗弼一声令下,众官军乱箭齐。可怜王子怡进退无路,连人带马身中数箭而倒。看官莫悲,那四将阵亡之际,正是众女将鏖战之时哩。

且言前面一众女将已到了第三层,戴畅却负了伤。张应雷手提铜刘着地卷来,于娇、赵贝复使出一般手段,双敌张应雷。三个正还未见分际,只听一声弦响,于娇臂膀中箭。却是李宗汤从后军赶来,施放冷箭。赵贝吃这一惊,被应雷一刘劈下马去。原来孔厚在将台上见马陵泊的军马丝毫未曾折了锐气,忙把红幡一招,令后军全力拒敌。季晓宇、尹柔雨见于娇负伤、赵贝身亡,齐转来交战。应雷武艺,原非绝顶,战三人不得,抽身急退。三女将又见官军后队杀上前来,都教小心迎敌。庞毅已与金成英、韦扬隐、李宗汤、王进会合,协力来阻众女将。

那时节,李宗汤独战郝郡楠、晁晶二人,斗无数合,卖个破绽,纵身一跃,将晁晶一刀砍倒在地。李宗汤转身提刀步斗,郝郡楠却从袍下取过一把小弩弓,上有银针,觑着宗汤射去。宗汤不曾防备,正中左眼,大叫一声,弃了刀,翻身便倒。那弩弓却是郝郡楠托李磊打造,正配着银针使用。这壁厢韦扬隐与段雯斗不上十合,手里那条龙舌枪神出鬼没,段雯遮拦不住,吃韦扬隐手起一枪,刺中前额,搠死在地下。却见李宗汤模样,急来搭救。郝郡楠方从右臂护腕上取银针在弩上,扬隐已到,将枪戳来,早有冯子娜、邵竹影双枪架住。郡楠再把银针射去,扬隐见那银针细小难见,弃马而走。金成英亦已赶到,郡楠正要叫冯、邵二人退走时,二女吃金成英、韦扬隐二人逼住,脱身不得。郡楠连声叫苦,不及射针去,扬隐先顺送一枪,把邵竹影结果了性命。冯子娜与金成英战约十数合,见竹影身死,韦扬隐拢来,心中慌乱,亦被成英戳杀。二将也顾不得郝郡楠,就去救李宗汤回军。

当时明光阵中已然大乱,原来季晓宇等人乘官军合力死守时,率队从两侧抄去,杀入中央守备两队里。祝万年当先吃于娇、赵梓晗、张妮、巩莎莉四女围住,孔厚见他独木难支,急教西山四将帮衬。熊铎大笑道:“你两个将死之人,帮也无用。”

孔厚见说,惊的目瞪口呆,罔知所措。吴天鹗见这边尹柔雨、李明、陈孟、刘怡岑亦领兵至,分付西山三将,假意斗敌。独有季晓宇一骑,直冲到中央将台下。孔厚心慌,正欲逃命时,季晓宇就马上飞身一跃,跳到台上,自思道:“陈哥哥共雨菲只教活捉这厮,想俺们姐妹死伤无数,解他回去,惟恐放了,如何与她们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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