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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施密特还是你的哥哥。他在贫穷之中不择手段让你活下来,当然要你最好地活下去。你开始拥有了很多,从哥哥那里,从施密特那里。他应允过你的,都实现了。这真像个哥特式的童话。
&1dquo;Iannamorenetdy。”你曾经向他许愿。
糖果,你想要很多,他说,我会给你。
所以现在他风衣下军装的口袋里总是有糖的。你从来不知道糖果还有这么多的花样。有桃红花瓣形状的软糖,有手指头模样的巧克力,还有的上面都是五彩斑斓的糖霜,这简直是一个甜蜜的口袋。
你曾经那么渴望甜的感觉,现在你尝到了,在应该装着枪支的口袋里。
你大可以伸进去找糖吃,虽然总会被捉住手,但拿到的时候,总是很高兴。你喜欢用牙齿费劲地把糖咬碎,含着、卷着糖渣,让整个嘴里都泛着甜丝丝的味道。
他看着你吃糖的时候,会慢慢从你手掌里捡出一颗。他不像你,他只是含在嘴里,有时候会忍不住挑拨吮吸一下,糖很久才会化掉,溶成的糖水会一点点慢慢地流进喉咙里。
这活像一种丛林里毒蛇的进食。在伺机而动中占有吞噬。
但施密特身上却不是阴冷的蛇类气味。你一冷的时候,还是习惯抱着他取暖,他身上有着你喜欢的花味,玫瑰花瓣,迷人的残败。
大概是枯萎了。你想。
3。
施密特轻而易举地策反了九头蛇,把九头蛇基地变成了自己的一只臂膀。他告诉你,他有无数的臂膀,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但他不哄你睡了。像以前一样。在你以前病的时候他还会紧紧地抱着你。现在他不了,因为他有一个红骷髅的面具。这不可能让你有个好梦,他这么说。也许你该告诉他,你从来没做过什么好梦。
床边的玫瑰花总在安静地枯萎,落在花瓶边上,弄得桌上又散又乱。这跟他漆红色的骷髅面具有些相像,上面好像刻意染着深浅不一的血色,形成了一种夸张、恐怖的效果。
只是一个失误。施密特没有做更多的解释。事实上,从他成为红骷髅开始,你才现他爱你。
施密特,你的哥哥,他爱你。
各种意义上的。各种形式上的。
因为你去找他的时候,现了一张照片。你那天戴上了丝巾,系在颈上,是嫩黄色的,颇有些向日葵的明亮,那是他送给你的。只是突然产生了迫切又急促的想念,你就坐立不安,去找施密特。
只是他不在。最近在基地里也总是匆匆离开。你有点失落,但在他的房间里没有离开。
然后你看到一张自己没有见过的照片,搁置在他画写满野心与军事谋略的本子上,轻飘飘地压制在上面,平整而光泽。你突然想起来这是刚来基地时拍的,只是自己从来没有看过。那时候施密特的面具还可以摘下来。
那还算个甜蜜时刻。施密特向你招招手。你们一起拍照。
他暂且摘下了骷髅面具,但英挺硬朗的轮廓在阳光下依然显得阴影重重,有些阴沉的可怖。他站在你身后,一手搭在你肩上,一手略微收紧在你腰间,整个人朝你安静坐着的方向倾斜。
照片是黑白的,也无损你的美丽。有些地方像手指摩挲多了,有些失色的模糊。你轻轻翻过去。
看见一句话和一个的名字缩写被用力干脆地划去了。
Thegir1I1ove
这个名字可能曾经属于谁,但这张被私藏的再次印刷照片被施密特找到了。无论如何那个人也应该死了。也许是那个拍照的军官的名字,你隐约记起来他时常寻找你注视你的眼神,却又很快被记忆里施密特高挺的身影覆盖住。而这里取代的另一句话也是你熟悉的字迹。
这是荒谬的一句话。可你却觉得写得又轻又美,美得已经足够覆灭一些什么东西了。你再次翻过照片,在照片里施密特执着地看着你,那个情人间的姿势,强势又富有占有欲。
有花瓣落到你放丝巾的桌上,裹着香气扑进黄色丝巾里。你轻轻抖落下来,才现,这些玫瑰花瓣都蜷缩着,枯萎了。
你带着这些花瓣离开了。
4。
爱可以比死亡更冷酷。裹叠起来,像面具,像毒气。让他看起来更加可怖。施密特时时刻刻处在被这种感情翻涌到窒息的危险之中。他是你的兄长,他是你施密特。
他是他自己所承认的隐秘情人。你的情人。
他想占据的位置比实际上他拥有的要多。
但凋落的花瓣比蝉翼更轻更薄,美丽地脆弱易折,经受不了什么磋磨。
所以施密特总是把枯萎的花瓣收起来,叠放在一起,这样香气会滞留地更久一些,在他处理一些繁琐事情能闻到隐隐约约的气味。这样,他不去见你,也能闻见你抬眸时泛着香味的笑容。
每当他想起你,总会想起这句话。
ButIcou1dhaveto1dyou,
thisor1dasnevermeantforoneasbeautifu1asyou。
但愿我能告诉你,这个世界根本配不上一个美丽如你的人。
5。
你有一个秘密。
你没有告诉施密特,虽然他蒙着你的眼睛,亲着你的耳朵,希望你看不见、听不见肮脏的东西。但你见过他杀人。为了你。死了什么样的人,或许你们都没什么印象,你知道你们犯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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