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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音像是沒聽懂他的陰陽怪氣,絲毫沒有怕的意思。
小姑娘托著腮,細細思忖。既然廠督叫她「夫人」,那她是不是……就是他的妻子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成為他的妻子,但一句「夫君」不能少。
她抬起一雙清棱的眸,鄭重地喚了一聲:「夫君。」
她看見魏玉怔了怔,眸中有一瞬間的慌亂,隨即神色又恢復冷然。
徐音聲音軟糯好聽,細細軟軟的腔調,魏玉甚至懷疑她打江南來的。
魏玉壓下心裡的波動,一掀長袍坐在桌邊,抿了一口桌上的茶。這小姑娘倒是反應得快,有點意思。
他壓了戾氣,看向她,語氣不容置喙:「今後,你便是咱家的夫人。咱家從湖中將你救出,向聖上賜婚。喝了這盞交杯酒,你便是咱家的人,住在提督府。」
他說得乾巴巴毫無誠意,但徐音卻認真地聽著,點了點頭。
莫名其妙就嫁給一個太監,這蠢丫頭居然沒什麼反應?
魏玉蹙眉,真是奇怪,且試探一二。
還未等徐音反應過來,福安便端著一個紅色的托盤,上置兩樽酒盞。她好奇地看了兩眼,魏玉示意她拿一樽。
她懵懵懂懂地點了點頭,與他照做。她笨手笨腳,酒差點灑出來,碰到他唇的時候,她的手在不經意間有些顫抖。魏玉抬頭看了她一眼,正巧遇上她那雙純粹清澈的眸。
似乎有些緊張。
這丫頭怎麼這麼笨,酒還能灑出來。
他心上煩躁,照顧她一般放緩了動作,才沒讓她嗆著。
真想把她丟了。
喝完,徐音發現窗牖外漏過最後一縷殘陽,已經是晚間。魏玉抬了抬手,淡聲道:「退下罷。」
福安恭恭敬敬地退下,關上門,房中只有徐音與魏玉二人。
太陽落山,取而代之的是織上天空的夜幕。昏黃的燈在四處亮起,魏玉深邃的面容一半沉溺在燈下,顯得輪廓柔和。徐音喝了交杯酒,白皙的臉上有些泛紅。他緩緩起身來,站在徐音的面前。男人高大的身形遮住她的,從牆上看,二人的身影糾纏,帷幔隨風飄蕩,平添旖旎的味道。
魏玉擰眉。居然連交杯酒都乖乖喝了,也不擔心自己下毒。她莫不是個蠢物?方才飲交杯酒的時候有些緊張,卻也奇怪。真是摸不清這徐家嫡女,到底是個什麼人。若是藏得深……
他眸中閃過一絲狠戾,若是她不簡單,殺了便是,她只不過是謀反計劃中不重要的一環,一個防止陛下賜婚的幌子罷了,棋子還能再找。
隨即,魏玉挑起她的下巴,漫不經心地道:「知道本督要接下來做什麼嗎?」
徐音開始回想。聽府里的姐姐說過,人成婚,不僅僅是要喝交杯酒,還得洞房。
「洞房」是何物呢?每當她們提起的時候,都會羞得面色通紅,不敢再說下去,自然而然,徐音也不了解。她思忖片刻,脆生生地回答:「洞房。」
魏玉嗤笑一聲,這小東西倒是有點意思。
他修長白皙的手指在她臉上游移,動作卻越來越肆意,也越來越重。小姑娘緊緊抿著嘴,半晌道:「廠督,你捏疼我了。」
「還有更疼的。」他斂眸,濃密的鴉睫微微蜷起,在她耳邊開口。溫熱的氣息灑在她的脖頸處,她不禁一縮,瓮聲瓮氣地說:「不會疼的,我不怕。」
魏玉嗤笑著收手,卻反手把她按在桌案上。桌案冰冷的溫度傳來,徐音蹙了蹙眉,開始掙扎,雙手卻被他所捉住。他在她身後,寒涼的聲音傳來,藏不住的冷意:「方才你喝交杯酒的時候,就不怕本督下毒麼?」
她伏在冰冷的桌案上,眼圈泛紅:「不怕。」
這就是洞房麼?好像……如他們所說,有點不舒服。不行,她得忍著!她才不怕!
他冷笑一聲,修長的指尖划過她單薄的脊背。他的臉白得病態,鴉睫下的眸中殺意盡顯,一字一句咬牙道:「那你為何顫抖?是因為緊張?」
她懵懂地應了一句:「嗯。」
魏玉的手指陡然停在她的脊背上,不緊不慢地抬眼。他倒是想知道,這小丫頭會怎麼說。
她怯怯地解釋道:「因為廠督救了我,還與我成親了,我這是第一次成親,有點緊張。而且既然廠督救了我,就定不會給我下毒,不然廠督費盡心思救我作甚麼呀?」
魏玉在那一瞬間,眸中閃過一絲不可置信。他只是皺了下眉,稍稍鬆了手,冷嗤一聲問:「莫名其妙地嫁與一個沒根的太監,你甘心?」
「在這裡有大床睡,」她回頭看他,一雙杏眼微斂,垂下濃密的睫毛,「先前在徐府的時候,他們對我可差了,一點也不好,連睡覺都沒得睡。我落水,他們都不會救我。這兒比徐府好多啦。」
魏玉冷哼一聲。
……果真是個天真的蠢物,先放在府中罷。
他攬住徐音的腰讓她站起身,扼住了她的下巴,每用一分力,她的眼眶便紅一分。他強迫她抬起頭來,臉色一沉,黑漆漆的眼裡,閃爍著幽光:「徐音,你給咱家聽好了。」
徐音心中湧上寒意,有些疑惑。
他讓她的頭仰得更高,抓住她纖細的手腕,一字一句咬得很清楚:「從今往後你是咱家的人,是咱家的妻。若是敢逃,咱家第一個殺了你。聽清楚了?」
第3章就寢(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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