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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迟雪就是当事者本人,恍惚也会怀疑:好似平常每一天,他都曾经在这里等她出来似的。
说完,解凛便又松开怀抱。
动作有些僵硬地揉了揉她的头。
迟雪愣住,泪眼朦胧间抬眼看他,他以指腹替她拭泪。视线又四下打量一圈,忽问道:“是摔了?怎么包都掉地上了。”
他径直走过男人身边,去帮她捡包,捡起外套,拍拍尘土。
全程男人没有说一句话。
他也没有主动向对方说一句话。
倒是等迟雪穿上衣服,背好包,他又主动牵住她的手——准确来说,是牵住手腕。
他的手掌扣住她,尺寸尚有盈余。
“还是我送你回家吧?”
他说:“摔一跤都能哭成这样,走吧。”
话落。
身后的男人听明白了这段对话,很显然大松了一口气。
很快也装得若无其事起来,索性抢在他们俩前头,快步往巷子口走去。
迟雪盯着那个人模狗样、西装革履的背影。
解凛也在看着,一动不动。
唯嘴唇轻翕动,看节奏,似乎是在数数。
等数到第四下的时候。
“你站在这别动。”
他忽然侧头对迟雪说了一句。
下一秒。
果断松开手。
助跑。
加。
一记横踢——!
男人被他一脚正中后心,痛呼一声,伏倒在地,而他当机立断控住对方双手,猛地向后反剪。
一切只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老解!”
解凛忽又扬声、向巷子口喊了一句:“人呢!这里没别人——这杂种身上有刀——拿手铐来!抓人!”
第5章烟瘾与薄荷糖。
那一晚,是迟雪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到解凛的父亲。
被解凛叫作“老解”
的男人,个头很高,肩阔腿长,脸也年轻得完全瞧不出已有个十来岁的儿子。只不过解凛的五官——或者说是给人的感觉,却和老解一点也不像,甚至完全相反。
毕竟他的阴郁苍白早在十七八岁隐露苗头。
而老解却是个浓眉大眼的北方汉子形象,与迟雪从前在贴吧里听到那些“传言”
无出左右。
这个从不出席家长会,不接老师的电话,哪怕解凛在学校犯了错,校领导三催四请也请不到他过来的不称职家长,据说也是出了名的“三不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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