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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是莫兰的女儿赵如意，当初司机小王见死不救地看着赵如意被李乐**致死，方金花是赵如意的同学，成为被赵如意拿出来当转移大家注意力的挡箭牌。

杜明珅杀了宋彻，路小坤借钱东的蛮横和贪婪杀了杜明珅和李乐，再借阮玉刺激莫兰杀了钱东。

路小坤自己从没真正动过手，他唯一干过的，大概就是把尸体拿过来切成一百零八片，恐吓车上所有人，再玩弄人心，借刀杀人。

莫兰确定王玲就是欧珠转世之后也全部想清楚了，她颇有几分不可置信，&1dquo;你做这么多究竟是为了什么？”莫兰红着眼眶问，&1dquo;欧珠转了世就不再是欧珠了。”

路小坤说，&1dquo;这有什么关系，我就是想报复啊。”他笑嘻嘻地指着身后的阮玉，&1dquo;你女儿也想，干脆就一起了。”

&1dquo;不过我本来也想杀了你的，”路小坤耸肩，&1dquo;但是你女儿护着&he11ip;&he11ip;”而后他的嗓音陡然尖锐和凄厉，&1dquo;可是那个时候为什么没有人护着我的欧珠！为什么不喜欢我！她家人凭什么拒绝我！天葬师是高贵的&he11ip;&he11ip;只有我的欧珠&he11ip;&he11ip;我们是天神和鬼魂的使者&he11ip;&he11ip;”

到后面，他嗓音越来越高，整个人疯魔而凄厉，讲了片刻，他又静下来，然后奇奇怪怪地笑起来：&1dquo;其实你们都应该为我的欧珠陪葬。”

他抬手操纵着刀，桀桀大笑着，空气里都是厚厚的血腥味熏的人昏，几乎没有人能够保持理智的大脑去思考。

阮玉急急地说着&1dquo;我帮你，你答应过不伤害我父母的”，路小坤根本没有理会，阮玉想冲到莫兰赵言军身前挡着，但她被路小坤禁着动不了。

路小坤手舞足蹈地很兴奋，空中的刀随着摇摆，要坠不坠地悬挂在所有人的头上，直到枯荣开声：&1dquo;够了。”

枯荣眉目凌冽，他狭长的凤眼里有警告意味，&1dquo;到这里就够了，你是要我出手吗？”

路小坤停下来，&1dquo;啊，真的是屠灵猎者。我看你一路都没动手，还以为我自己判断错了，”路小坤眯着眼，而后讽刺似的说，&1dquo;原来你们也真的一路都在见死不救呢。”

枯荣&1dquo;呵”了一声，他旁边坐着屏着呼吸的原岁，他瞥了一眼，然后声音不高不低地：&1dquo;因果就只有这几条人命，剩下的你若还想再取，就没那么容易了。”

路小坤和枯荣对视很久，然后倏忽他一笑。

&1dquo;好吧，放过你们了，”路小坤踢踢踏踏地走下巴士，他退步退的极快，蹦蹦跳跳的背影因为他絮絮地低语令人看得毛骨悚然，&1dquo;南阎浮提众生，举止动念，无不是业，无不是罪。”

他一字一句说，&1dquo;无不是业，无不是罪。”

然后回头看了一眼车里，路小坤笑得意味深长。

之后阮玉跟着路小坤下去，自始至终她没和莫兰赵言军说上一句话。

车上的尸体也清空了，摆在经幡下的天葬台上，路小坤和阮玉的身影似乎融化在普天的光与风里。远处的秃鹫盘旋下来，车子启动往下走，莫兰靠在赵言军身上泣不成声。

秦若若没了神地喃喃：&1dquo;结束了&he11ip;&he11ip;”

王玲看着窗外，现那个路小坤一直在看她。

只有原岁在蒙圈，她没有想过最后的结束竟然是这么草率。

&1dquo;不然呢？”枯荣是这么应的，&1dquo;阮玉和路小坤的魂，猴子的收灵囊已经跟上去了，结束了。阮玉报了仇，保护了父母，路小坤虽说是主谋，但意识到王玲终究不是欧珠也就死了心。”

原岁挠头，&1dquo;我之前说，若是我变成了鬼，死了都要缠着你，感觉路小坤就是这样。”

但最后真的要把人缠死的时候，终究还是不忍心。

雪山和云海在苍茫中远去，秃鹫的翅膀掠过经幡与尸陀林，路小坤似乎还在低语，那声音顺着风，很悠扬。

&1dquo;无不是业，无不是罪。”

&1dquo;七世无勤得解脱，纵造无间诸罪业。”

第48章篇外（三）选择

汽车下到半山腰不会动了，赵言军接过开车的任务，把车开到了山底，剩下的七个人从车里出来，收拾了行李，之间彼此没有再说一句话。

枯荣把原岁从座位上抱下来，猴子负责扛行李，哼哧哼哧地跟在他们两个背后，一脸苦大仇深。&1dquo;我说你们两个，不要太过分哈，”猴子背上一个大的黑色双肩包，一手一个行李箱，小指头还勾着一两个装零食的小袋子，&1dquo;好歹老大你还空了一只手，提个小袋子怎么了？”

枯荣本来是抱闺女似的抱着原岁的，听见猴子这样叫唤，他改成了公主抱，并十分淡定地回答，&1dquo;没手。”

猴子被这个骚操作骚得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他朝原岁申请：&1dquo;草草，零食你还吃么？不吃我扔了？”

原岁在着呆，她窝在枯荣怀里，靠着他心脏的地方，很静，不说话。

枯荣就替她回，&1dquo;她要吃。”

猴子这才意识到原岁的状态不太对劲，抿着嘴努努，他示意自己不说话了。

招了一辆计程车，猴子解放了，十分识地坐在副驾驶座位上，把后排留给了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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