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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庆自开国以来,皇子皇女自幼年便开始学习骑射,一般到了小皇帝这个年纪,虽说还拉不动大弓,但骑马几乎不成问题。但小皇帝前些年并不受重视,到了学习骑马的年纪却无人安排。之后又一味被安排诸多课业,是以他到了如今这个年纪,还是头一次学习骑马。
徐空月带着他骑了两圈,而后拉紧缰绳,不等马停下来,就直接跳下来。
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差点吓到小皇帝,一声惊呼几乎喊出口,而下一瞬,徐空月牵着缰绳又出现在他眼前。
小皇帝面色微红,默默将那声惊呼咽下。徐空月看出来了,却没有说任何责备的话,只是道:“陛下,刚刚微臣已经教您如何骑马了,接下来微臣会守护左右,您可以试一试,自己骑马。”
被崇敬之人这样悉心教导,小皇帝也有心想要表现一番。于是他从徐空月手中接过缰绳,驱着马缓缓前行。
当马真的如他所期望的那样缓缓前行,小皇帝高兴地几乎笑出声来。可随即他又想到徐空月,于是坐在马背上扭回头,想听一句他的赞扬。
只是原本说会守护在他左右的徐空月,这会儿却站在马场边缘,与一个太监说着话。
小皇帝眼神不错,一眼就认出那是慧公主身边的管事太监。他猛地想起,原本自己是答应了皇姐,要去她那里吃糕点的。小皇帝一惊,手中缰绳顿时松了,身子便不由得向后倒去。
落地之前,他听到徐空月一声惊呼,而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只是不知怎么的,胯下的马突然一惊,小皇帝还来不及反应,就从马上跌落了下来。
第37章来这里添什么乱?
“你说什么?”
明华殿中,慧公主听到小皇帝落马的消息,差点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回来传话的兴安哭丧着一张脸,再次禀报:“陛下从马上跌落了下来,如今在明政殿,章御医已经赶了过去。”
“可是徐空月不是陪着皇帝骑马么?为何还会让皇帝摔着?”
兴安顿时苦了脸色。倘若他知道,他一进去就被那位徐大将军现,还被抓着问话,从而忽视了小皇帝,他一定不会选择那个时候拎着食盒走进马场。
可谁知那位徐大将军的眼睛就那么准呢?他还没看清小皇帝的位置,他就已经现了他,继而跳下马来,留小皇帝一人在马上,朝着他走过来。
当时他还不知道那位徐大将军究竟意欲何为,所以也就站着没动。谁知徐空月过来的第一句话便是:“怎么是你?你家主子呢?”
兴安当时还想,他知不知道自家主子是谁,就敢这样说话?虽然如今朝中无人不知明华殿中的慧公主,但其实慧公主很少出现在人前,更别提兴安这位明华殿如今的管事太监。有时他在宫中行走,还需手底下的人提醒,旁人才知他如今是慧公主的眼前红人。
谁知他念头还未转完,徐空月就仿佛耐心告尽,眉心微微拧着,“陛下在这里,慧公主为何不亲自前来?”
兴安能说,慧公主根本不想见他吗?他当然不能说。于是便将一贯的借口拿出来用。
“公主身体不适,故而命奴才为陛下送来糕点与茶水。”
“身体不适?”
徐空月将这几个字在唇舌之间反复琢磨了一下,而后问:“她为何总是身体不适?”
为何?兴安想翻个白眼给他。从那么高的宫墙上跌落下来,虽然如今外表看似无事,可当初内里的骨头都不知道摔断了多少根,在床上将养了快一年,才勉强能下地。这样的身体,还能什么“为何不适”
?
可这话他不能对徐空月说。虽然不知道公主为何要连他都瞒着,但既然是公主的命令,兴安也就无条件服从。于是他答道:“公主自幼身体就不好,阴雨天气最易染疾生病。”
抬眼瞧了瞧今日日头高照,又补了一句:“日头太大,又易中暑晒伤。”
他本以为这样“娇贵”
的身体,会惹得辅国大将军一声嗤笑。然而徐空月眉眼低垂,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不说话,兴安也就不敢轻易开口——万一他嘴瓢,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坏了公主大计,可该如何?
时间就在这样的沉默中慢慢游走,直到小皇帝从马上掉落下来。
兴安原本并未注意到,是站在他身前的徐空月突然动了,朝着小皇帝飞奔而去,动作之大,惹得兴安几乎心惊肉跳,还以为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结果定睛一看,确实是了不得的大事。
小皇帝大概惊吓过度,从马上摔下来就昏了过去。徐空月从军多年,浅薄的医理还是懂一些的,他几乎抖着手将小皇帝翻来覆去检查了一边,得出并无大碍的结论,御马场的所有人这才放下心来。
只是兴安瞧着徐空月几乎苍白的脸,有些疑惑他为何会有这样大的反应?
他将在御马场生的事,事无巨细,一一向慧公主禀明之后,就看到慧公主几乎露出与徐空月如出一辙的沉默。
在明华殿内,慧公主并未戴着帷帽,所以兴安能清楚看见她脸上的神情。她微微垂着目光,细密浓长的眼睫随着呼吸微微颤动着,仿佛展翅欲飞的蝶翼,漂亮地令人心惊。额前的碎被风微微吹动,露出了底下遮掩住的疤痕。
那疤痕很深,时隔五年,都未消除一丝半点。兴安不由得在心底埋怨起章御医,开出的祛疤痕药膏一点儿效用都没有,还好意思号称自己是太医院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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