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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他俊逸不凡的睡脸,她想着,既然山不来就她,她就来就山。
窗外的月色悄悄爬进窗棱,在地上投下一片光亮。皎皎满心欢喜,只想慢慢爬进徐空月的怀里,假装出一副恩爱两不疑的美好岁月。
醉酒的人睡得很沉,即便是皎皎动作大了些,他依旧沉睡着,没有半点反应。
对皎皎来说,他的没有反应就是默许。于是动作更大了些,微微抬起他的手,而后轻轻搁到自己腰腹间。
只是这次就惊动了徐空月,他紧闭的眉眼微动,也不知瞧清了没有,而后长臂一揽,就将皎皎整个揽进了怀里。
淡淡的药香从沉郁的酒味中飘逸而出,盈满鼻端。皎皎微微吸了两口气,又忍不住偷偷扒开徐空月的衣领,凑近再嗅一嗅。
徐空月是少年将军成名,身上负伤不少。每到阴雨天气,身上总是隐隐作痛。皎皎得知后,便去宫中求了上好的药材香囊,让他佩戴着,搭配着口服的汤药,为他调理伤痛。
只是汤药他虽然不喜,却也能皱着眉头喝下,但香囊却怎么都不愿意佩戴,还是皎皎想尽办法才让他戴上。
此时闻着他身上散出来的药香,想着他该是日日佩戴着她求来的香囊,皎皎便觉得心中满溢着喜悦与心安。
只是她扒开领子的动作到底惊动了徐空月,他将皎皎的头往外推了推,口中含糊不清嘟囔了一句:“烈风,别闹……”
莲风?还是连峰?
皎皎只觉得一瓢凉水浇头,先前满心的喜悦顿时被浇得无影无踪。
望着闭目安睡的徐空月,她只觉得心头好似有火在烧,一阵旺过一阵。
她从来都不是忍气吞声的性子,此时心中仿佛吞了一条恶心的虫子,就怎么都无法劝自己不在乎。
睡熟的徐空月依旧无知无觉,只是遵循着本能似的,又伸出手摸了摸她柔软的丝。
终究是忍不了,皎皎霍然翻身坐起,而后对着徐空月腰腹之间就猛踹了一脚。
那一脚的力度颇大,顿时将徐空月从床榻上踹了出去。
巨大的响动加上疼痛,终究将醉酒睡熟的人惊醒。徐空月捂着被撞疼的脑袋摇摇晃晃坐起身。
望着床榻上对自己怒目而视的皎皎,依旧未曾清醒的徐空月迷糊着嘟囔一句:“烈风,你做什么?”
“莲风?她是谁?”
满是怒气的声音无比清晰响起,徐空月终于恢复了几分神智。他揉了揉额角,扭头瞧了瞧四周,又瞧了瞧拥被坐在床榻上的皎皎,眉目之间因醉意未消而微锁着:“你又使了什么手段?为什么会在我这里?”
“我使了什么手段?明明是你不让我走的!”
皎皎气得浑身抖。她是脸皮厚,才会不顾体面,求着皇帝为她赐婚。但她不是不知廉耻的人,如果不是洗漱之后的徐空月勾着她的袖子,她又怎么会留在他卧房?
“我不让你走?”
瞧着她气急败坏的模样,徐空月放下揉着额角的手,忍不住笑一声:“你确定不是你死皮赖脸,非要留在我房中?”
说完,他又对着脸色一白的皎皎补充一句,“反正这种事,你又不是没有做过!”
成婚三年,徐空月连婚夜都不曾在她房中留宿,可皎皎抱着满怀情义,一心只想亲近他,也确实干过死皮赖脸留在他房中的事。
可第二天,徐空月他爹娘就拐弯抹角骂她不知廉耻。她不是不要脸面的姑娘,这种事做过一次,就不会再做第二次!
气急败坏的皎皎彻底被他惹怒,张牙舞爪着从床榻上扑到他身上就开始拳打脚踢,“你滚!你滚开!我才不稀罕亲近你!”
徐空月是少年将军,战场上见过无数敌人,经历过无数刀枪剑戟,却从未被妇人的指甲攻击过。又碍于皎皎郡主的身份,不能出手制住她,只能一边躲闪,一边沉着脸呵斥着:“这是我的房间,凭什么我走?”
然而失去了理智的皎皎根本不听这些,依旧张牙舞爪扑打着。
泥人还有三分脾气,更何况徐空月从来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他二话不说,一把抓住皎皎的手腕,将人按在了地上。
刚刚一通拳打脚踢,皎皎的头衣服都乱了,整张脸红扑扑的,仿佛枝头熟透的苹果,娇俏讨喜。
可徐空月知道她的性子,娇纵任性,蛮横霸道,什么时候都不是讨人喜欢的样子。
“大晚上的,你非要闹得府里人尽皆知吗?”
他冷着脸火的样子依旧十分好看,像极了“任凭春色撩人,我自巍然不动”
的得道高僧。皎皎从前就喜欢他这幅样子。
可是当这幅得道高僧的态度落到自己身上,她又委屈得要死。
“我就是要闹得人尽皆知,那又怎么样?”
皎皎只觉得自己一片真心喂了狗,偏偏狗还回头咬了她两口。她委屈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却又倔强地抬高下巴,瞪圆眼睛,不让泪水从眼眶掉落。
然后继续对着徐空月拳打脚踢。
可徐空月的力道太大,只是手上稍稍用劲,长腿往她身上一横,皎皎就再也动弹不得。
但她嫁给徐空月这三年,别的没学会,打架耍阴招的本事却是无师自通。
胳膊不能动没有关系,只要指甲能挖到挠到就行!腿脚动不了也没关系,她还有一双利齿!
绕是徐空月这种见惯沙场生死的人,都怕了她这幅不要脸不要命的泼妇架势。将人狠狠往后一推,翻身而起,丢下一句“不可理喻”
,便径直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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