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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狼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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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第十九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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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王只觉世上原有太多是非,若非要去纠结谁对谁错,那岂不是可惜了白昼日升,晚霞日落,月升鹊萦。才放宽心没一会儿又暗笑自己属实是思虑不周,他已千岁有余,儿子才几岁,果真是夏虫不可语冰。

这日天黑的快,还不到酉时。一屋子的人睡得迷迷糊糊的,好似被下了药一般。狐狸向来是贪睡的,狼王白日里忙的活多也困乏。万重山有些水土不服也只能借口休息,谢轻舟则身心俱疲。

夜里虽还下着雨,可屋里多少还是闷热的。厅上正中的大座,已然成了他们取凉的好地方。这大座约莫两米宽,是一大块青石凿的。冬天铺上虎皮毯子,夏天撤下铺上粗布,清凉舒爽。

都说大座只能狼王坐的,可狼王偏偏是不讲究这些的。他不过是管理卫护一片荒凉之地,又不是从前那盛朝王侯,何来这么多的规矩来拘束了他。想来夏日炎炎里,与狐狸着薄衫在大座上饮酒对弈一番也是乐趣所在了。

翌日,狼王如旧早起出去了。他临走前给狐狸添的被子,一到回来时便被扯成了瀑布似的一张白纸。一边两个年轻人也横七竖八地懒睡着,被褥被踢到了脚下。

这样一副情景,好似一窝小虫。蠕来蠕去的,都闭着眼睛不知身处何地。

“岐儿,岐儿”

狼王小声唤道。狐狸没醒,倒是两个年轻人醒了。

两人都迷迷糊糊的打了声招呼,揉了揉眼出去洗漱了。

谢轻舟这一推门才知道已是日晒三竿的时候了,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洗漱完跑去了灶棚下帮他爹洗菜。万重山按理说是客人,狼王挥挥手让他在一旁等着就好。

狐狸比他们都要有福气些,睡饱了吃吃饱了睡。饭菜端上桌,狐狸这才走出来。

他心里有些疑问,平日里最晚也是巳时起,怎么今日都快未时了才起来…难道因为昨夜的雷雨交加又是他昏了…?

忘得太快,以至于自己吃饭的时候都想到天外去了,手挟着筷子,有些抓不稳。

“爹爹怎么了”

谢轻舟放下了筷子,看着狐狸一副有些失态的样子不禁疑惑起来。狐狸也不说什么,只是摇摇头对他笑着,催他快吃饭。

饭后,狐狸倒是活泼了些。边跳边跑着去拿了衣裳出来。提着那一副衣裳在儿子身前左比划来右比划去,没一会儿又眉开眼笑地将那衣服递给了他,小心推着他去换衣服。

谢轻舟还没来得及问他这衣服是怎么回事,狐狸便扯下门帘走开了。自己穿的都是现代的衣服了,这样古老样式的衣裳又复杂又难穿,里三层外三层,有腰带有背带,领子还是铜扣的,花纹又是精细的绣银。想来一定花了不少钱的,他心里说不清是感动还是焦虑。

一顿折腾,终于大步垮了出去。

他撩起了额前的刘海,都别到后脑勺去了,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不是一星半点儿。狐狸呀的一声在他身边转悠,满面骄气难掩,摆明写上了“我儿子就是好看”

谢轻舟正一脸茫然,抬头望了望万重山,现万重山也在看他,好似丢了魂地笑着,半晌后才起身走到他身边望着。

平日里看到的谢轻舟都是瘦小的一个人,常常因为他那张无辜柔和的脸而忽略了他的身高。这身衣服穿在他身上好像给他换了一张人皮,谢轻舟不笑的时候,竟也有三分肃穆庄严。

“玉儿,喜欢这样的衣裳吗?”

狼王右手撑着下巴问道,看着自己挑的一身衣服穿在儿子身上好似也见到了自己的影子,不禁有些欢心。

谢轻舟点点头,又摆弄几下腰带,坦言说道:“爹,狼爹,这身太贵重,玉儿先换下来”

这是一半的实话,另一句是穿在身上太重,谢轻舟就避过了,笑了笑往旁屋走。

他收着衣裳,耳边传来一阵嬉闹声。仔细听,是狐狸和狼王在斗嘴,一个说儿子长得像自己,一个说才不像。这就骂起来了?谢轻舟想。他们吵架是这幅逗人欢心的情景,好似在听欢喜冤家唱戏。那他和万重山呢…左右不过是冷战或者大闹一场,什么时候才能像狐狸和狼王那样好。

想到万重山,谢轻舟的心里难免又有些踟蹰不前。一颗心砰砰地跳着,紧张得忘了脚下的门槛。

“轻舟!”

万重山‘溜’地一下,搀住了他。两人对视一眼,万重山忙问道:“没事吧”

谢轻舟摇摇头,心想“你都扶住我了,怎么会有事?”

碍着两位爹的面他也不好意思说出来,一边的狐狸搀他到一边坐下,二话不说地便回到那旁屋前,三两下便把那门槛拆了下来,又一脚踢进了放家伙的小廊。

转过身还笑盈盈地,吵着要狼王带他们去花市。万重山一听有的玩,咧着嘴向谢轻舟直笑,活脱脱像一条披着阳光的金毛犬。

“玉儿,我们现在就去吧,也能早些回来”

狐狸也把儿子拉到一边,狼王牵着狐狸,狐狸又牵着谢轻舟,谢轻舟又被万重山赖在一边。四个人并排走在路上竟有些荒谬的热闹,好似一堵各领风骚的墙。狼王年轻,却威风凛凛。狐狸妖媚不俗,天真活泼。谢轻舟沉稳,一笑却暖人心。万重山一人之下,时冷时热。

如春如夏如秋如冬。

春天万物复苏,生机勃勃。造就生命,保护生命。夏天蝉鸣蛙叫,热情活泼。夏天是生命懵懂的季节,狐狸也成了‘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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