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新火试新茶(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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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棠抬头一看,是晋王带着福寿站在门口。
他着了一身宝蓝锦缎常服,浑身的装饰不过腰间那枚玉佩,冠半束,显得格外素雅。
春日以来,他已不用雪中春信了,只有淡淡的檀香绕身,更是低调沉稳。
雨棠起身福了福身子,四名使女不用吩咐,已经立刻将他迎进来。
他在屋里坐下,同雨棠笑道:“从前听舅母说表妹学琴努力刻苦,如今一听真是名不虚传,一曲渔舟唱晚,让我听的是如痴如醉,把朝堂上的倦怠一扫而光。”
晋王这样夸奖,雨棠害羞道:“晋王谬赞,表妹琴技拙劣,让晋王笑话了。”
晋王一边坐下一边同雨棠聊起来:“这几日好容易空了些下来。才想来看看你,前方来报说皇上已经到了蓼汀,在知州府住下了,目前形势还好,这几日不知是何原因,突厥人突然停止进犯,蓼汀倒是安宁起来。皇上也就放心开始先办节度使府的案子。”
说起节度使府的案子,雨棠便试探问道:“那么二哥岳家的案子可有眉目?找到二哥了吗?”
说到二哥,晋王有些凝重起来,沉思半晌,道:“目前确是不知。说来也怪,二表弟一家在如此关键的时刻消失,杳无音信。据说皇上已经派人放了节度使府遭人灭门的消息出去,特意说还好留了个活口,不管你二哥是不是凶手,希望凶手能够有所反应吧。”
“哦。”
雨棠忽然觉得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即使二哥做了贼,她也只希望他逃出生天,不要被捉到才好。
雨棠感觉到茶有些凉了,便添了新水又放到炉子上烧,春儿过来捻了些新茶放进去煮,小玲见状又去柜子里取了些蜜饯放在盘儿上。
整间屋子满满当当塞了八九人,却无人出声,壶里的水“咕噜咕噜”
的气泡声笼罩着整间屋子。
正出神间,晋王让福寿取了一盘锦囊过来。一股幽幽的药草香瞬间蔓延开来。晋王笑道:“近日外头起了瘟疫,据说染疫者起高热,且浑身长红疹,有些高烧熬不过去就一命呜呼。”
他又看了看雨棠笑道:“别说其他,女孩子起了疹子要留了疤可就不好看了。”
雨棠低下头害羞地笑了笑,忽然想起许兕儿,便问道:“对了表哥,虽因夏洵异和皇上御驾亲征去,可兕儿表嫂同你的好事却不用耽搁呀,兕儿表嫂进了府,我也有个伴不是。”
不想晋王正色道:“国家如今又是瘟疫又是战乱,我实在无心儿女情长,只想替皇上把摄政之事办妥,待皇上胜利凯旋,我与兕儿的婚礼再办不迟。”
雨棠低头沉默了一会,很能理解兕儿的心情,只喃喃自语道:“那兕儿又得等了。与心爱之人不就是要朝暮相伴吗。”
晋王看着她淡淡笑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这一日晋王在映霞居里呆了许久才走,又同雨棠下了会儿棋,又同她谈了些儿时趣事。也算替雨棠解了闷。
百无聊赖中,雨棠打开那樟木箱子,里面堆积了好多幅要去鱼跃坊交的绣样,算来起码可以值个十两银子,可外头瘟疫,谁也不敢让小玲出了这晋王府的大门。
好在洵异留下来一千两银子,暂时倒是够花,并不至于一定要冒险出门的地步。
可二哥家的事始终萦绕在雨棠心头,连着定远侯的事一起觉得蹊跷起来。
朝堂之事雨棠确实不懂,但两次边境问题竟都明明白白指向定远侯府,实在是令人狐疑的很。
原本侯爷出事大哥二哥的岳家就多少受些牵连,如今二哥岳家被灭门,更是令人生疑。
雨棠不敢问的,是定远侯府的事会不会影响到晋王。毕竟侯府与晋王血脉相连,而且听说,如今朝中相互攻击的氛围甚是浓厚。
许是前线忽然又松了下来,晋王回府的时间长了许多。他在府中时也常常来映霞居坐坐。
真正相处时,雨棠才现,他果真是皇家子弟,琴棋书画,弓箭骑射样样精通。
雨棠有时忍不住会想,为何德宗选了作风如此轻率的皇上做继承人,而非沉稳刚毅的晋王?晋王和皇上当年争储闹得如此不愉快,又如何和好了?晋王是真的甘心了?皇上是真的相信晋王让他摄政?
不过雨棠是聪明的。即使想不明白,也不会去问晋王,越是皇天贵胄越是深不可测,企图窥探者,不过自作聪明,早晚会被自己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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