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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洗白录换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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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页(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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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劫,是道,是黄祖当年亲手悬上的那把剑,没有回头的道理。

  李道玄在那殿中坐了半个多月,终于隐隐约约回过神来,他有些心疼,心疼孟长青吃了许多苦,原本是没有后悔的,思及此,终于生出点后悔来。

  十二道洞明剑气呼啸而过。

  &1dquo;慧剑断情”四字在殿中央悬着,从六千年前一直望到了今日。

  三日后,李道玄从那殿中走了出来。

  紫来大殿中,南乡子望着李道玄,半个多月不见,不知道是不是日头不足的缘故,他觉得李道玄的脸色似乎比平时要苍白,神色也略有恍惚,于是对着他道:&1dquo;你去哪儿了?你那弟子来找了我好多次,说是你不见了,怕你出事。”南乡子说到这儿不免也失笑,李道玄是什么道行,哪里需要一个连御剑都学了小半年的弟子来担心他出事。更何况这是玄武,能出什么事。

  南乡子道:&1dquo;你那徒弟有些急,我只好对他说,&1squo;你师父又不是三岁小孩,还能丢了不成?你有空不如把自己的事儿收拾好’他跪在我跟面前不说话,我就逗他说&1squo;你师父要是丢了,我赔你个的’,你那徒弟好像还不怎么乐意?”南乡子也是故意逗李道玄,说着看了眼他笑了笑,见李道玄不说话,他抬头给李道玄倒了杯茶。

  李道玄闻声许久都没说话,终于低声道:&1dquo;我忘了和他说了。”

  南乡子对着李道玄道:&1dquo;你那徒弟有点意思,头一回看见弟子还管师父去哪儿的,谢仲春也被他烦得够呛,你确实是是太纵着了,该管还是要管管,老是缠着你算怎么回事?他多大个人了!”

  李道玄道:&1dquo;没事。”不知道是想到什么,他掩去了眼中的情绪。

  南乡子总觉得李道玄有些不对劲儿,问他,&1dquo;你瞧着神色不大好?这半个月你躲哪儿去了?”

  李道玄想了许久,轻声道:&1dquo;大概是躲情劫吧。”

  南乡子一愣,半晌才笑了出声。

  难得,李道玄还会开玩笑了,这下子不能再喊&1squo;呆头鹅’了。南乡子没说话,心里却想,李道玄教出来的那徒弟也跟李道玄似的像只呆头鹅,果然什么样的师父教出来什么样的徒弟。有意思。

  李道玄回到放鹿天后,孟长青总算把心放了下来,这小半个月他没有李道玄的消息,心中总是隐隐不安。这感觉他自己都不知道从何而来,如今看见李道玄,见他和往日没有什么变化,心终于定下来了。

  大约是半月没见,此时再见李道玄,自然觉得亲切,跟在李道玄身边寸步不离,一口一个&1dquo;师父”。

  李道玄看向他。

  孟长青终于道:&1dquo;师父,我还以为你&he11ip;&he11ip;”自从他上山以来,李道玄一直极少离开放鹿天,这是李道玄第一次连着半个月没有讯息,也没有前因后果,这事真的不常见。孟长青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或是出了什么大事,此时见李道玄回来,终于安心些,他对着李道玄喊了声&1dquo;师父。”

  李道玄望着他,似乎想伸出手去,却又微微一震,略僵硬地收回了手。

  孟长青没察觉出异样,一双眼望着李道玄,&1dquo;师父,您不在的时候,我一直&he11ip;&he11ip;”他原本想说自己一直很担心李道玄,忽然又想起南乡子与谢仲春的话,他一个做徒弟的,担心道门金仙的李道玄,确实是有些好笑。思及此他改口道:&1dquo;师父,我还以为我做错了什么,惹您不高兴了。”说着他抬头看李道玄。

  李道玄许久才道,&1dquo;以后不会如此了,你若是愿意&he11ip;&he11ip;你若是愿意,我会一直照顾你,我不会走的。”

  孟长青望着他,闻声心中感动,竟是没能说出什么话来,李道玄一直话少,性子有点冷淡,他从未听过李道玄说出这样的话,也从没想到他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反应过来后,他对着李道玄道:&1dquo;师父,我会一直在山上,我不下山,一辈子陪着您。”可能是过于激动,说话也断断续续的。

  李道玄看着他,神色倒是瞧不出什么异样。终于,他低声道:&1dquo;下去吧。”

  &1dquo;是。”孟长青出去了,临走前对着李道玄行了一礼。

  孟长青走后,李道玄坐在原地许久,袖子上有血往外渗,擦着点手腕。

  洞明剑气在周身回转,李道玄看向那焚出轻烟的香炉,没出一点声音,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孟长青总觉得,他好像忘记了什么事。

  他明明记得这半年来所有的事,没什么缺的,可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比如那学堂上那副谢仲春的字,&1dquo;一年之计在于春”,他盯着那副字看了许久,他记得是李道玄施的道术改了玄武的时令,却不记得他师父为何要这么做了,又比如说他每次上药室山找陶泽,看见药室前那棵梨花树,脚步总是要顿两下。

  有什么东西无声无息地消散了,所有的记忆,连带着那一点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情愫,消散在那年的春风中。

  他开始经常做一个梦,却又不记得自己梦见了什么,很多时候,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了梦。

  学堂前,那副字一直挂着。

  &1dquo;一年之计在于春。”

  孟长青依旧经常从那底下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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