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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松年迟疑地,缓慢地回握住他的手,目光紧紧盯着他,如同在猜他现在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是不是又是一场“哄骗”
。
沈恕现就算他和郁松年进展得很快,甚至已经举行了婚礼,可是他们错过的事情有很多,亦不算真的了解彼此。
就算真的在一起,却因为犹豫和顾忌,总是无法吐露真心,失去确定心意的时机。
他不知道郁松年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或许在亲手重制母亲遗物,当作礼物交给他的那刻,看到结婚雕塑的那刻,在提出想给他写情书那刻,每一次郁松年都好像在用行动述说着,他也喜欢他。
沈恕知道他在感情中很笨拙,也很迟钝。总是自卑与怀疑,很多事情都单方面地去认定,执拗地想得很多,现实中却为郁松年做得很少。
就是说喜欢,说会对郁松年好,也没有表现得很好,不是一个好的伴侣和情人。
烟火流光柔软了沈恕的眉眼:“我想这个表白晚到了很久,但现在说出来还算及时。”
郁松年直直地望着他,用行动给予了回答。
他弯腰吻住了沈恕,近似于婚礼殿堂的那一次,却比那次更为笃定。
珍惜又小心,轻柔且神圣。
郁松年从他嘴边离开:“再说多一次吧,婚礼上对我说的话。”
沈恕勾住他的脖子,重将嘴唇贴了上去:“我爱你。”
回到酒店的时候,已是深夜。
酒店套间的房门,被他们莽撞地撞开。片刻不休的亲吻,令沈恕后脚跟绊住地毯,险些跌倒,幸好郁松年及时搂住了他的腰。
不过即使如此,郁松年也没从他嘴唇上离开,而是就着搂抱他的姿势,将他抵在酒店的墙上,更加深入地舔舐,需索他的唇齿。
沈恕听到自己鼻中哼出低沉又甜腻的闷哼,出羞耻的声音。
宽大的短裤方便了郁松年伸手探入,从裤管上轻而易举地伸到腿根,于伤处的地方轻轻按了按,郁松年离开沈恕的嘴唇些许:“还疼吗?”
沈恕摇了摇头:“不疼了。”
他咬住郁松年的耳垂,在对方颈项落下湿润的一句:“那里也不疼了。”
卧室落地窗的窗帘敞着,海边的光幽幽落在房中,染成一片昏暗的蓝。
沈恕曲着腿,看着站在床边不紧不慢解开纽扣的郁松年,腹部有种焦灼的滚烫,又有点轻微的畏惧。
他抵着床单往后退,脚踝却一紧,被郁松年捉着拖到床边,分开的腿落在了床边,悬空着无法踩住地毯,郁松年紧迫地,充满存在感地盯着他。
郁松年撑着他脑袋旁边床垫,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慢声道:“躲什么?”
“没有躲。”
沈恕小声反驳。
郁松年掐着他的腰,手指用力地抵着他的腰磨了会,缓解了急躁,才不紧不慢地说:“怕的话,就转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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