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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他突然回过神，意识到自己不合时宜地回忆过头，这里没有鞭炮，也没有刺鼻的二氧化硫味道。

  “啊。”

6周瑜好笑地应和，重坐回座位里，卷了卷散落的袖口，“店员一直在叫你去取蛋糕，我看你在呆就拿过来了。”

  夏炎说谢谢，又起身到柜台多拿一只叉子，把瓷盘推到桌子中，“你要不要试一下？”

  “太甜。”

  预料之中的答案，往常情况下他不会再坚持，但今天不知道出于何种动机，耐心解释：“这家店的巴斯克是用南瓜和板栗代替白砂糖，应该是你能接受的甜度。”

  6周瑜似乎也有些意外，停顿了一下，错过再次回绝的机会，带茧的那只手接过叉子，切下一角蛋糕放入嘴中。

  “确实不太甜，但我还是不行。”

他囫囵地咀嚼几口，放下叉子，端起手边的黑咖啡一饮而尽。

  夏炎把盘子拉近，姑且把想要分享的心情归为对6周瑜帮忙取蛋糕的谢意，既然再度被拒绝，便心安理得地独占美味。

  咖啡店的圆桌不大，沙与桌子之间的空隙却过宽，挖蛋糕时需要前倾上半身。

  6周瑜喝完咖啡后又低头用手机回复消息，见他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便不再顾及餐桌礼仪，端起瓷盘，向后陷进沙里慢慢品尝。

  最后一口结束，6周瑜也正好回完消息。

  晚霞已经浓郁到极致，无论是作为合作伙伴还是旧日同窗，都到了该说再见的时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谈完十年前的琐事后，他们仍停留在一个恰当的社交距离，不过气氛轻松许多。

  于是夏炎也不用客套的结束语，而是把盘子放回桌面，说：“我曾经的梦想是做个甜点师，还去进修过几个月。”

  他曾经半真半假地跟少数人透露过，只不过没人相信，所有人的反应几乎都是：别骗人了。

  久而久之他都快分不清，是不是自己捏造出了的一小段记忆。

  6周瑜在夏炎的目光里笑了一下，并没有提出质疑，而是说：“以后开店的话也给我打折啊。”

  夏炎失笑道：“你又不吃甜。”

  “为朋友捧场还是要的。”

  没想到6周瑜会主动给他们的关系下定义。

  朋友，似乎关系更近一步，也似乎止步于此。

  夏炎凭借他的好皮相和好性格，早就练就出一身好人缘，每一位合作过的艺术家最后都能结交为朋友。他不缺朋友，但也不介意再多一位。

  “好啊，”

他也笑了笑，用纸巾擦掉手指上的蛋糕残渣，“希望这次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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