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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页(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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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氏眼前浮现出廖氏那自一早起便连装都装不像的一副难看脸色,压下心中的快活,忍不住附到丈夫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徐耀显大惊失色,骇然脱口道:&1dquo;怎么可能!休要胡说八道!”

  董氏被丈夫斥,也不恼。只笑道:&1dquo;这孪生姐妹兄弟虽少见,我也不是没见过,再像,多少也有些不同之处的。只你瞧这侄媳妇和她从前的那个姐姐,眉眼唇齿身段声音,连走路姿态都差不离。外人许是瞧不出来,咱们却从前天天见面的。世上哪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我虽不敢打包票。只十有七八,估摸如今这进门的若麟媳妇,就是从前小二家的那个!”

  徐耀显瞪着董氏,摇头道:&1dquo;你这婆娘,真真是得了失心疯,无中生有了!小二家的那媳妇不是归宗另嫁了么?再说了,司家再想攀附若麟,也决计不敢拿个归宗的寡妇去哄他娶了。这要是闹出事来,两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司家就不怕若麟翻脸?”

  董氏用看白痴的目光看着自己的丈夫,冷笑道:&1dquo;就你这脑门里的一点脑汁水,全挤出来也就不过一酒盅,不晓得是如何做到四品官的。这你都看不出来?你大侄子和司家,那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徐耀显这才有些醒悟过来,骇然道:&1dquo;你&he11ip;&he11ip;你是说,若麟和他这媳妇儿,从前便,便&he11ip;&he11ip;”后头的话,他一时说不出口了。

  董氏道:&1dquo;这里头的门道,谁知道得那么清楚?反正这事,我瞧没那么简单就是。”

  徐耀显沉吟片刻,终于皱眉道:&1dquo;我也不管你说得中不中。反正这是大房那边的家事,你少给我掺和!若麟是什么人,你也晓得。别说我这个叔叔,就算是他亲爹,也要瞧他几分脸色的。你要是多嘴惹出什么祸事,你也晓得轻重!”

  董氏白了他一眼,上前替他整了下衣襟,这才笑吟吟道:&1dquo;我不过是把你当自己人,这才跟你说几句的。轻重我自然有分寸。你放心,往后对这进门的大侄媳妇,我会比待我亲媳妇还要好。再说了,若真有人为这个睡不着觉,那人也不会是我便是了!”

  徐耀显用一种无法理解的目光瞪了她片刻,最后摇了摇头,转身而去。

  ~~

  董氏口中的那个应该睡不着觉的人,自然是廖氏。也确实被她说中了。自看到这个长子媳妇的第一眼起,别说睡觉,廖氏连坐立都无法安生了。心事重重从慎德院刚一回去,便有珍珠过来回话,道:&1dquo;太太,方才正遇到清风,说老爷命他收拾行装,估摸这两天就要去观里了。”

  徐耀祖自号无量真人,身边随着的两个小厮,便也以&1dquo;清风”&1dquo;明月”为名。

  廖氏闻言,抑不住心中油然而起的怒意,径直便往徐耀祖在家时居的那处云房去。推开院门一看,见丈夫已经换回道氅,正盘腿坐在院中的一棵松下,自己一人在块充作棋盘的平整石头上打着黑白棋谱,专心致志的样子。到了他跟前,问道:&1dquo;说你又要去南阳了?”

  徐耀祖眼皮都没抬一下,只嗯了一声。

  廖氏压住火气,劝道:&1dquo;我晓得你之前受了委屈,也吃了不少的苦。如今好容易回来了,在家连月满都没住到,这又去道观&he11ip;&he11ip;我也不是不让你修道。在家清修不也一样,何必非要去山上?好歹——你也要替我着想下&he11ip;&he11ip;”

  徐耀祖抬起眼,望着她道:&1dquo;你要我留在家里。需我陪着你?”

  廖氏脸微微涨红,忍气道:&1dquo;你这话说的&he11ip;&he11ip;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如今我都当婆婆的人了,要你陪我做什么?我是怕遭人家的问话。好歹,你也要给我留点颜面&he11ip;&he11ip;”

  徐耀祖丢下手中的棋子,起身往里去,口中淡淡道:&1dquo;我晓得你向来能gan,什么事是你摆不平的?我又不是如今才上山清修的——从前你怎么回人的话,往后还怎么回便是&he11ip;&he11ip;”说罢撇下她往里去。

  廖氏一时怒不可遏,冲他背影嚷道:&1dquo;徐耀祖,你今日给我把话说清楚!我嫁你二十多年,上侍奉公婆,下养育子女,撑着这个门面。到底哪里对不住你了,要你这样待我?你心里是不是巴不得我早点没了,你才叫得个痛快?”

  徐耀祖停住了脚步,回头惊讶地看她一眼,皱眉道:&1dquo;你今儿是怎么了?无端端地找过来要闹一场。”

  廖氏冷笑道:&1dquo;你瞧我不顺眼,在你跟前,我自然说什么都是闹。你怎么就不想想,前头你去打仗没了消息的那段日子,我是怎么过来的!阖府上下的人都没了主心骨,个个都跟死了老子娘似的哭丧着脸!婆婆病倒,我请医问药,小二儿的那个好媳妇有娘家撑腰闹着要归宗,我势单力薄抵不住,只能眼睁睁放了她走。青鸾在宫里被冷落,小三儿在外头混,青莺的婚事又波折&he11ip;&he11ip;里里外外全是我一个人顶着。我还要日夜替你担惊受怕。你知道那段时日我是怎么过来的?人心rou长,你怎么就这么没良心?”

  徐耀祖叹了口气,看着她的目光也温和了许多。

  &1dquo;我晓得你不易。只我留下也是心烦,如今更没脸见京中故人。不如上山求个心静。你就成全了我吧。”

  廖氏咬牙道:&1dquo;你叫我成全你,谁来成全我?以为我不晓得?你是心里恨我,恨我当年拦着不让你接那女人回来,然后她死外头了,便成了你心里头的宝,碰都碰不得。我却是那个活活拆了你们的黑心人。是也不是?”

  徐耀祖脸色微变,哼了一声,道:&1dquo;好端端的你又提那些事做什么?都多久了?你还念叨着不放!”说完掉头便要走。却被廖氏一个箭步上前,死死扯住了衣袖。

  &1dquo;徐耀祖我告诉你,我没欠你,你那个心头爱也不是我害死的!倒是你那个儿子,你瞧瞧他做出了什么!你今早吃你那个儿媳妇的茶时,到底是装糊涂还是真糊涂?”

  徐耀祖愠道:&1dquo;你可真是疯了!你跟我吵便是。又关他俩什么事?”

  &1dquo;你眼睛被屎糊住了不成!”廖氏怒睁着眼,&1dquo;这个司家嫁过来的女儿,我怎么瞧,就是从前嫁过小二儿的那个!什么孪生,什么尼姑庵寄养,当我是瞎子不成!真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什么样的娘便出什么样的儿子。连这样无耻的事也做得出来,怎么就不怕遭天谴!”

  若是平日,廖氏绝不会在丈夫面前说这样的话,只此刻,说她气急败坏也不为过。心里的诸般怨恨齐齐作,口不择言,什么话便也倾泻而出了。

  徐耀祖闻言,勃然大怒,咣当一脚踢飞棋盘上满罐的棋子,厉声喝道:&1dquo;亏你还做人嫡母婆婆,竟如此无中生有,居心险恶!这个儿媳妇很好,我很满意。你若再这样肆意诋毁,休怪我翻脸无qíng!”

  他本就是武将出身,如此狮吼一声,威势颇盛。廖氏却是丝毫不惧,反而斜睨他,冷笑道:&1dquo;你何时又对我有qíng过了?翻脸便翻脸!莫非你还能休了我不成?”

  徐耀祖为之气结,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一把扯回自己的衣袖,怒气冲冲便抬脚而去。廖氏冲他背影恨恨道:&1dquo;你瞧着吧&he11ip;&he11ip;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到底是我无中生有,还是有人罔顾廉耻做出让你徐家祖宗脸面都蒙羞的丑事!”

  这云房院里,徐耀祖和廖氏说话的声音刚有些拔高,外头跟来的沈婆子便忙将近旁的人都撵了,自己贴在院门侧听着。等里头动静渐渐停下来后,看见廖氏沉着脸独自出来,忙陪着回了住的院。一进屋子,沈婆子便道:&1dquo;太太哪,我都跟你劝过不知道多少回了。这男人喜的,就是女子温柔体贴。你方才去劝他留下是没错,只不能用这样的态度啊。话没说两句,太太你的声便比他还要高,这且不提了。我从前还劝你,往后休要再在他面前那个女人。你却偏要揭他底儿,让他下不了台——国公爷这样的脾气,他又如何会听你的?”

  廖氏眼皮红,恨恨道:&1dquo;妈妈,我何尝不晓得。只一见他在我面前摆出这副样儿,我气便不打一处来!扑上去咬下他一块rou的心都有了!他走便走。下回死在外头了,你瞧我会不会替他淌一滴泪!”

  沈婆子叹口气。晓得这夫妇二人半世都如此过下来了,如今也难指望有改变,只好拿话劝而已。待廖氏神qíng渐渐缓了下来,这才说了憋了大半日的疑虑。

  &1dquo;太太,这媳妇,我怎么瞧,怎么不对啊。莫非&he11ip;&he11ip;”

  廖氏哼了声,一语不。

  沈婆子瞪眼:&1dquo;太太,你也瞧出不对劲了?”

  &1dquo;我又不是瞎子!”廖氏没好气地道,&1dquo;妈妈,你说,老大娶的这司家女儿,她真的是从前小二媳妇的孪生妹妹,还是她就是小二的媳妇?只不过换了名头,又嫁了现如今的这个人?”

  她问这句话的时候,看向沈婆子的目光里带了丝期盼。盼着沈婆子跟她说,是她看花了眼。这个徐家长子娶的妻子,确确实实是从前自己那个媳妇的妹妹。但是沈婆子却道:&1dquo;太太,这种事,若摊到旁人头上,我还不敢乱讲。只出在大爷那种人身上,有什么不可能?他就是个弑君杀父的狠货,什么事做不出?这事也凑得太巧了。先是二奶奶闹着要归宗,回去了司家,这么快嫁给了她表哥。再一转眼,又冒出了个十七年前养在庵里的孪生妹妹,这妹妹还和二奶奶长得一模一样!太太你说,这种事不叫人多想,那还能轮到什么事了?”

  廖氏起先对着徐耀祖说这事的时候,心里还是以气话居多。此刻被沈婆子这么一说,愈觉得可疑。yīn沉着脸道:&1dquo;难道竟是这两人早就勾搭到了一块儿?”

  沈婆子撇嘴道:&1dquo;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去。只是太太,如今这样的局面,咱们也就只能吃哑巴亏了。就算被咱们捉到不对,又能如何?您还得拼命瞒下去,更不能传出去叫人晓得。否则太太的脸,还有没了的二爷的脸都往哪搁?”

  廖氏沉默片刻,终于咬牙道:&1dquo;看着吧。倘真被我察出她就是司家的那个初念,我岂能叫我儿子受这样的羞rǔ?”

  ~~

  且再说回嘉木院里的那对婚夫妇。

  果儿被带回院中后,虽心中对自己这个继母充满了好奇,下意识里又觉她熟悉可亲,宛如便是她喜欢的那个二婶婶,恨不得此刻留在她身侧多说几句话才好。只早就得过宋氏的吩咐。叮嘱若父亲与继母在一起时,她便不好留在身侧。故到了院中,见父亲跟着继母往正房去,只好道:&1dquo;爹,母亲,我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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