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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山傍水房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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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干什么都不容易(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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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六七天就要到六月廿一,那个姬毓祺的生日了。

依山有点愁,她有必要表示表示吗?上次在叶家遇到姬毓祺、现了跟踪者后,她就不想再和那个家伙有什么来往,却没想到过了半个月,那个厚脸皮的专门跑大食学院去了,似乎什么事情都没生过,那跟踪只是无足轻重的小事,让她很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了点问题。

说实话,她对这家伙的礼貌和教养问题很有些反感,不过这人专门偷跑出宫,就为了看她是不是已经消气了,还嬉皮笑脸地和她打招呼,让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应付是好。她还没有和这样的人打过交道,前世的朋友都知道她的忌讳所在,自然不会来招惹她。很想给点脸色给人家看看,可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再加上人家是皇子,她还不想当众惹麻烦,只能诅咒这森严的等级制度!

后来再想想,还好,那天应付还算到位而不失礼,她没把这关系给搞僵了。因为现在诗音有孕,虽然诗律和几个王爷交好,不过王爷们也只是皇帝的弟弟而已,不方便进出后宫,那偶尔能帮点忙的最佳人选便是姬毓祺了,虽然目前还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帮忙,能帮什么忙,可是有了这层关系在里面,有点什么事总是好办点。

依山把这想法跟诗韵说了说,诗韵却还在对之前姬毓祺派人跟踪依山的事情耿耿于怀,让依山大感欣慰,这还真的是够朋友。

这下,反倒是依山开解她,利害关系摆在那里,虽然不高兴,却也无奈,你能和一个不懂事却偏又和自己有点瓜葛的皇子置气么?已经生了的事情就让它过去算了,更何况那天她也已经冲撞过人家一次了,现在这种时代,哪里是自己拿乔的时候呀?!

好友当年便老是跟她说,在社会上走,千万别把自己太当回事。现在,可能就是别太把自己太当回事的时候吧?曾经年幼不懂事,很多人都纵容她,后来总算在生活中一点一点地学乖了。世故、圆滑,那都是小时候她认为不好的字眼,慢慢也在自己身上表现了出来,美其名曰成熟了,这成熟的代价还真的不小。不为其它,只为了更好地生活下去,在哪里生存都不容易。

就现在来说,姬毓祺还是别得罪了的好,虽然不能做朋友,却也能以老乡身份互相帮衬点。那么,需要表示点什么吗?她又有什么是拿得出手的呢?人家是皇子,宫里的奇珍异宝见得多了去了,有啥能缺了他的?真是头疼,怎么偏就遇到了这样一个身份特殊、不太懂事却又爱出风头的老乡呢?

就为这送礼的事,依山还正儿八经地了几天愁。

很快,她就不愁了,因为那姬毓祺又干了点让她郁闷的事情出来。若非她深居简出,性格孤僻,朋友甚少,知道她闺名的人也不多,不然地话,要再次荣登洛阳头版头条了。现在依山可不是脑袋愁,而是牙齿有些痒痒,没送个牙印给人已经算好的了,还准备什么礼呀?!这事还得从六月十八那日说起……

这天,南边那耗费着周国大部分国库的战场上终于传来了捷报,安靖王卢承平使计水淹江陵,一举破城,大败明国十万大军,接着又乘势渡江拿下了五个城池,总算把一直僵持不下的战局打破了。

皇帝听到奏报,龙颜大悦,没想到第二日大清早便带了皇子大臣到那才修出了个主祭台的祭天坛去谢天了。

谢天也就罢了,谢过天后,皇帝见那祭天坛再往东南去不远便是洛水,一时兴起,又去赏玩洛水。

由东南的怀远门出城,行至洛水旁,可以看到有个道观名曰飞虹观,据悉有两三百年历史了,为了纪念一位在此地修行成仙的道士而建的。听闻那道人四处行善,曾在此地于雨过天晴后,看见一道绚丽夺目的彩虹伸向天际,那虹的尽头便是天宫的朱漆大门,其上还有仙姑道士腾云朝天宫方向飞去,道人见状,便跟着一脚踏上了那道彩虹,却没想到那虹真是一座连接了天地的桥梁,他随着彩虹便行至南天门,得天帝亲封而得道成仙了。

飞虹观内有一座高塔名曰登虹塔,姬毓祺便是在这登虹塔里又卖弄了一下他那所谓的才华,虽然不太应景。此事让依山决定还是当个任性的小娃儿吧!

依山意见如此之大的原因就是,姬毓祺终于将王之焕的那诗给剽窃来了:

白日依山进,

黄河入海流。

欲穷千里目,

更上一层楼。

也不知道人家是故意还是无意的,反正诗律听过那诗后虽然没说啥,可是遇到依山后,愣是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阵子。连诗律都这样了,她已经可以想象那为数不多的知道她闺名的人会如何想象了,也不知道那群人里面有没有大嘴巴。

她对这事不在乎,可是她爹娘好像满在乎的,就连在教毛毛和平安学习的时候,他们也经常若有所思地看向她,搞得她有点烦躁,不就是凑巧的一诗嘛!为何流言四起呢?但凡当事人不承认的都叫谣言,这是谁说的来着?大家怎么就这么没眼力劲儿地朝她看呢?哼!一切都当耳边风、过眼烟,她有选择性失明失聪!

诗韵看到这番情形,想替依山辩解一下,又不知从何说起,要是那姬毓祺在认识依山之前把这诗抄了也就算了,偏偏还在认识后,还是在众目睽睽下到大食学院看过依山之后,这姬毓祺显然有点存心不良。

依山和诗韵对这件事的关注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因为娜娜又生了五条小狗,她们又开始手忙脚乱了。

上一胎那三只都是公狗,这一胎居然一生五只,两母三公。看着这不断扩充的狗狗家族,依山决定是该给它们都结扎了,不然这样生下去哪养得起呀?!再加上那些小家伙们起情来,整个就不得安生。看着这五条在妈妈身体下拱来拱去的小狗,依山和娜娜都无语了,这里没有互联网去帖子找人认领,只能自己养了,谁叫当时情的时候没看好呢?

说做就做,依山马上开始盘算起来。麻醉药?好像曾经华佗搞出过麻沸散的,不知道怎么配的,只记得有味曼陀罗了,这得去问陈医师。手术工具?那就只能画出来找工匠做了,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能不能做出来那么精细的工具来,而且现在恐怕没有现代那种配比精确的钢材,恐怕不防锈呢!麻烦还真多!缝合线就用丝线就是了。75%酒精,天哪!上次她动手配75%酒精好像还是在读大学的时候,上次提纯酒精好像也是在那个时候,从这个时候才二三十度的酒提纯到分析纯,那得用不少酒和不少时间哪!当年好像还要用氧化钙或者其它什么试剂来吸水的,这个比较麻烦,从哪里找氧化钙?不光如此,还得自己做根冷凝管,貌似这个还算容易,以前在迈阿密还经常抓到未成年人自己酿高浓度私酒,都是自制的冷凝管,问题就是她也记不得酒精的沸点是多少了。真是头大!一切都得从零开始摸……

依山没时间管那些七七八八的事情了,除去每天上课和练功时间,其余时间差不多都和诗韵、毛毛以及平安在照看小小狗了,都还不知道取什么名字好,至今都还在绞尽脑汁地想。除了这些,她还得到处找材料准备给几条成年了的狗狗做结扎手术。

手术工具,按照前世常用的那套画了整一套出来还包括了一根用来蒸馏酒精的L形管子,不过怕引起注意,是把它们全部分拆开来放到各个铁匠铺去打造的,能不能得到合意的工具她也不知道,只能等东西拿到手再说。

其余的东西还在找,氧化钙就用石灰石去煅烧应该是可以的,丝线云锦坊多的是。可是麻沸散就麻烦了,问过了陈医师,人家没听说过这么个东西,自那次给了他一些寒瓜霜后,陈医师便对依山和诗韵捣鼓的东西也好奇起来,现在居然问她们从哪里听说这么个物什,究竟做何用的。搞得两个人吱呀了半天,也没说出点东西来,最后编了个从一本破破烂烂的书上看来的,以为是什么药,过来讨教一下。

没有麻醉药,如何做手术?依山努力回想,前世那中药学课本里好像有写过麻沸散的配方的,可惜,对那本书真的没任何印象,在现代的医院里,谁还需要记麻沸散呢?那么乙醚和氟烷是如何制造的?也不会……以前考试,哪里需要背这种东西的呀?医院里都有备的,只需要配合症状决定用什么麻醉剂了,为此,依山的第一次手术计划宣告失败。

之后的时间里,依山和诗韵见到了什么医书,都会去翻一翻,企图能翻出前人做手术的先例,找到麻醉药的配方,毕竟只要想动手术便会需要它,而不光是给她们的狗狗结扎而已。

新生下来的五条小狗,倒是诗律听说后,问起能不能送给他那几个朋友养,那几个朋友一直羡慕诗律有条雄赳赳气昂昂的狗跟着。

依山和诗韵听说后,欣然答应,实在是替她们两个解决了目前的一个难题。虽然这难题还只是五条小狗目前带来的麻烦,以后恐怕还有接连不断的麻烦跟着过来,生命的责任,真的不容易扛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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